025校霸的小会长(05)(1 / 2)
老王等到自家小姐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靠在车前看见大小姐出来后慌慌张张熄了刚抽半根的烟,又看见大小姐身旁的上了石膏的男生,有点讶异。
在车上看这男生睡得还挺香,没想到伤成这样,倒是个能抗的,刚才可是一声都没出过。
年轻就是好,身子骨倍儿棒。
黎末在人手碰到车门前替他开了车门,搀着他的拐,扶着他的腰,把人小心翼翼伺候上车了还从口袋里摸了两颗糖给他。
这才面不改色地上车。
“你家住哪?”
女孩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祁蔼还盯着盯着躺在手里两颗晶莹剔透的糖,犹豫了几秒,塞进了口袋里。
他报了条街名,司机先生听见这地方,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看来这少年也不容易
车开到小巷口已经没法再挪进去半点,前灯光线下勉强能看清方才一路驶来的街景,黎末抵着的眉皱了又皱,忍了很久才没有捂住耳朵。
是耳朵,不是眼睛。
脏乱差已经不足以形容这片地方。
还有那不绝于耳又难以启齿的声响,叫骂声混杂着砸东西的声音,醉鬼的叫嚣,孩子破嗓的啼哭,让一个路人望而却步。
叫人难以相信,这和方才繁华热闹的地带同属一个城市。
“就这里。”声音传来时,后车门已经被人打开,老王及时刹车不过还是没等车停稳,后座的少年已经纵身跃入这片黑夜,走之前他绕到前门叩了叩窗子,用嘴型同她说:“再见。”
少年转身就走,背影干脆利落,布衣宽大就显得他骨架格外单薄。
黎末闭着眼,正在慢慢消化脑子里的数据流。
跟上个世界一样来的出其不意。
等走马灯过了一遍,她蓦然发现,这十七年里,没有一个人知道,黑衣下的这副身躯是怎样顽强地挣扎在极限的边缘,历经无数次捶打磨练,总算是变得又硬又冷。
哪怕那时,这曾羸弱的臂膀远不足以撑起企图压垮他的一切。
而就算是到了现在,他和在天台打架的小少爷一样大,真正打起架来却不能将对手置于死地,哪怕对方是真的想弄死他。
他身上有很多故事。
在她到来之前,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慢慢发酵,长成了少年今天的模样。
女孩望着那没入漆黑的身影,想起了什么似的,飞快解开了安全带。
“王叔,五分钟,我没打电话你就跟上来。”
女孩的话音刚落,王叔扭头,就见一小身板小跑进了黑夜。
中年大叔笑了笑,开启车窗点了根烟。
夏夜干湿燥热的空气吹得人烦闷,也总比待屋里头强,这地方太老太旧了,受不起空调这大功率的玩意,一开就得跳闸,谁开谁倒霉,能被人骂一晚上,自然没人敢装。这是搁在梅雨季节还没到三伏天,自然风还能叫人图个凉快。
楼道里老旧的电视机声音一顿一卡,屏幕雪花一闪一闪,看得人眼乏心累,不过也没人在意,开着是应景勉强凑个气氛。
棋牌桌周围的都是那些昨晚一天工还有余力消遣的,当然也有伴侣,名义上的,实质同现在叫魂的那些一样,酒味就属这里最重,毕竟在这里也只有这些人还有钱买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