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爷(1 / 2)
回到营房,吴督统和赵吉川也回来了,四人凑到一起,皆叹此次事件背后竟有如此真相。
“道长真是厉害,虽说这次我们没能亲手捉到那妖怪,但却揪出背后真凶,还设了这样一个局引僖嫔娘娘入瓮,吴某佩服。”吴广岳赞道。
“是呢,当初让我们进宫,真是无甚头绪,这次又多亏了道长相助!”赵吉川附和。
骆修崇摆手:“吴督统和赵统领不必自谦,京营卫也是能人辈出,才得皇上赏识。”
“后宫争宠真是可怕。。。”傅承瑄喃喃地说,“你们知不知道?当初我本家伯伯还劝说父亲,要把姐姐送到宫中,幸亏父亲拒绝了!”
骆修崇道:“并非全因争宠,我听闻这张僖嫔有个自小相识的竹马郎君,本来两家已商议婚事,她却阴差阳错被送入宫中。后来。。。”
“后来什么?”傅承瑄追问。
“后来那郎君进了吏部,却因正直不阿得罪了齐家,便被贬到沧州治时疫去了,没想到到了沧州,不久便染上时疫不治身亡了。”
傅承瑄听了马上热血沸腾:“那僖嫔娘娘也算有情有义,我们替她求情可好?”
“这些事不必让皇上知晓。”骆修崇摇摇头,“况且,这一事也算是助皇上削弱了齐家势力,估计不会太为难她,起码不会有性命之忧。”
“那便好。”傅承瑄吐出口气,似是放下心来。
“承瑄总愿替人担忧。”骆修崇低头瞧他。
“没有。。。只是敬佩她替友报仇,又心思细腻。” 傅承瑄有些不好意思,用脚尖蹭了蹭地面。
吴广岳接话:“她是皇上的妃嫔,处以何罪定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说得算。”
赵吉川叹道:“听闻皇后娘娘身体欠佳,之前后宫诸事一直是惠嫔娘娘协理,如今却发生了这样的事。”
“于齐家自然是不算好事,但之后,估计皇后娘娘的病也会很快好转的。” 吴广岳没说破,但在场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四人却无睡意,凑在一起聊着。天亮之后,吴广岳整顿人马,领着京营卫的人出了皇宫,骆修崇也只好和傅承瑄告辞。
傅承瑄归家后把此事告知了傅怀砚,傅怀砚听后许久没有言语,只最后叹息:“此事一出,前朝后宫都将有大变动。”
后续结果真如傅怀砚所说,久居深宫养病的皇后娘娘沉疴渐愈,慢慢开始参与后宫协理之事。齐相因此次事件,上了奏折告老还乡,齐庸和也被齐惠嫔殃及,受了皇帝训斥,罚了一年的俸禄。唯独怡亲王,也许是因为最近行事颇为低调,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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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贶节当日,傅承瑄一早穿戴整齐,准备进宫拜谢皇帝。这次捉拿镜妖,京营卫立了大功,受到皇帝嘉奖,一时间整个京营卫都炙手可热起来。傅父傅母听闻儿子有此殊荣,也颇觉与有荣焉。
临行前,傅怀砚嘱咐道傅承瑄道:“进宫时不要到处乱瞧,要守规矩。”
“知道了父亲,也不是第一次进宫了,我谢了恩就出宫。”
傅夫人笑道:“我儿真是有出息,刚当上差多长时间就能面见天颜。”
傅承瑄解释道:“娘,都是吴督统抬举,才带上我一起进宫觐见。”
傅夫人却还是觉得是自己儿子优秀,“你不必谦虚,娘知道你认真值守,这次在宫中查案,也让圣上另眼相看!”
“好了。”傅怀砚捋捋胡须,“早些去吧,别误了时辰。”
“是,那孩儿就先去了。”
拜别了父母,傅承瑄先到京营和吴广岳他们汇合,一行人一同进了宫,在内廷落座准备食炒面。
炒面上来,傅承瑄尝了一口,偷偷和旁边的吴广岳耳语道:“吴督统,这面不太好吃啊。”
吴广岳低声道:“别说话,皇上赏的就是难吃也得全吃下。”
“呕。。。”刚说完,赵吉川在旁呕了一下,吴广岳赶紧回头瞪了他一眼,赵吉川马上闭气把口中的炒面都吞了下去,顿时噎得脸色紫红。
傅承瑄偷偷笑了笑,不再言语,一口口吃光了手中炒面。
食完炒面,一行人去拜见圣上,果然如吴广岳所说,皇帝坐在殿中,他们只在庭中面对着皇帝行礼跪拜。
礼毕,刚要离去,却见皇帝身边的李公公从殿内走了出来宣道:“光禄大夫傅怀砚之子傅承瑄何在?”
傅承瑄上前行礼,“京营卫步军统领傅承瑄在此。”
李公公笑道,“傅统领请随我来。”
傅承瑄不知何事,只见吴广岳点头示意,他便随着李公公进到殿中,隐约瞧见一抹明黄高坐上座,傅承瑄走上前又跪拜,“臣京营卫步军统领傅承瑄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问道:“你便是傅承瑄?傅怀砚的二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