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牙还牙(1 / 2)
这小姑娘也不知道使了多大力气, 短刀直接捅到没柄, 如果刀再长一点, 怕是要直接把人捅穿了。
玄景回过头,满脸都写着难以置信, 他还没来得及吐出一个“你”字, 深入他腑脏的刀又被用力拔了出去。
鲜血喷涌而出,玄景踉跄一步, 忙撑住墙才站稳了,腰背间传来的剧痛让他一时有些精神恍惚, 好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而下一刻, 他突然听到观内有弟子大喊:“大师兄小心!”
玄景几乎是本能地做出了反应,他先是抬剑挑去了团团手里的刀, 随即转身,招架住了一波邪修的攻势。
这些邪修好死不死,之前死活躲在百姓们身后不出来, 这会儿看到他被暗算负伤, 又纷纷跳出来趁火打劫。
玄景艰难地横剑抵挡,然而伤处传来的疼痛让他浑身发软, 只能被压制着后退,一直到后背抵上墙, 退无可退。
“可恶……”玄衍远远地看到了这一幕, 气得眼睛都睁大了,他恶狠狠地咬着牙,突然抽出一张火符, 手指在符纸侧边快速擦过,立刻被割出一道口子,他便将沾了血的火符用力抛出,再抽一道风符招风。
火符被风吹到玄景面前,“呼”一下燃烧起来,因为沾过玄衍的血,符纸的威力变得格外大,直接将那几个接近玄景的邪修烧成了火球。
玄景迅速避让,同时轻轻一推,把团团推回了观内。
他跪在大门口,身后鲜血淌了一地。
就在他被捅伤的一刹那,远在千里之外的余闲心里莫名“咯噔”一声。
他追着庄同寿留下的气息,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追到了哪里,但显然跟锦州所在的方向背道而驰。
他御着剑向下张望,内心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心跳都因此不稳起来。
然而他都已经追到了这里,根本没有回头路可走,只能咬牙继续追踪,并试图将“玄景”这个名字暂时从脑海中剔除出去。
又御剑疾行了几个呼吸,余闲突然将速度放缓,眸光一凝——庄同寿的气息消失了。
他不敢迟疑,立刻降低高度落下地来,发现自己到了某座不知名的城池,气息消失的地方立着一座阔大的宅院,看上去相当气派,但如果细看就能发现这里已经非常老旧了,精美的红砖白瓦变得有些破败,大门前的鎏金牌匾色泽暗淡,上书“庄府”二字。
余闲眯起眼来。
看样子这里就是庄同寿的老巢,据玄缺派出去打探情报的弟子说,庄同寿行踪非常不定,连自家人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庄府,而他一旦离开庄府就跟失踪了一样,任谁也联系不上。
现在看来,这货不在家的时候应该就是躲在空谷楼,而空谷楼又被余闲连窝端了,庄同寿无奈之下,只能选择躲回自己老家。
余闲只在门前停留了一秒,又重新抬起脚步,他随手一挥,直接将庄府大门轰成了渣,门口的护卫被轰飞出去数丈远,里面顿时传出惊慌失措的叫喊。
余闲径自走入,看到庄府里早已乱成一锅粥,下人和女眷四散奔逃,有人还偷偷摸向后门,试图逃跑。
他冷笑一声,整座宅院四周金光大盛,直接将这里围成一座牢笼。
有个被金光碰到的人惨叫着退回来,他跌坐在地,撕心裂肺地握着自己的腿,一只脚已经被金光削没了。
余闲走到院子正中心,神色漠然地看着他们:“跑啊,继续跑,你们若是能跑出去,我今天就不杀你们。”
被削掉了脚的男人叫得声嘶力竭,估计是疼得不想活了,居然主动往金光上撞去,一阵光芒乱闪,这人直接被金
光撕碎,原地化为血沫,连点骨头渣子也没剩下。
浓重的血腥味飘散开来,有胆小的女眷被当场吓疯,尖叫着抱住自己的头。
“庄同寿呢?”余闲毫无同情心地打量着他们,“让他滚出来!”
众人皆不敢出声,余闲拧起眉毛,眼看就要发难,忽然有个躲在角落里的人畏畏缩缩抬起头:“家主他……没、没回来……”
这人看打扮像是管家,余闲直接走上前去,将人从地上提起:“没回来?我追着他的气息来到这里,你告诉我他没回来?”
“是真……真的!”那人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在您之前,没……没人进来过!”
“是吗,”余闲松开手指,任由对方摔下去,他掌中金光一闪,一张信纸浮现出来,“说,你叫什么名字。”
管家战战兢兢,嘴唇不停哆嗦:“庄……庄岳……”
“哦,”余闲瞄一眼信纸,从上面找到了“庄岳”二字,咧嘴一笑,“真抱歉,你运气不太好——再见了。”
他说着伸手触上对方头顶,五指张开用力一拧,只听“咔”的一声,活生生一个人直接被他拧断颈骨,浑身抽搐两下,倒在地上再不动了。
惊恐的尖叫再次响彻整座庄府。
“我劝你们主动给我滚出来,”余闲将手中信纸一扔,信纸上的名字一个个剥离下来飘到空中,扩大无数倍,让在场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凡是在此列的,只要你们主动出来,我便只杀你一个,但如果你不出来被我抓到,那我就夷你三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