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替换完毕）（1 / 2）

金沙要塞，地下。

被迫加班的老医师郁闷非常。这位表面上毫无异常的学员，检查出的各项指标数据也都无异常之处，但这并不能解释他为什么会昏迷不醒。多银质紊乱？抑制剂的副作用？惊吓过度？统统被排除。

可怜的老医师终于被激起了斗志，历时三小时零五十二分钟后无果，仍不倒是很淡定，下令让人收拾个营养胶囊出来，全方位二十四小时专人照顾。至于还不肯休息的老医师，多加加班也好，玖文也就任他去了。

陆川知道心急也无用，但还是无法安心，但为了保证足够的休息时间，在医务室里要了些安眠的药丸才得以安睡。

段恒的手环被玖文摘下来，其中的芯片被取出插入光脑。星恒特质的手环会记录所有者的呼吸、心跳和精神波动，也许能从中找出段恒昏迷的原因。

他正准备好好沉下心来研究，思绪却被敲门声打断。玖文心里蓦地生出无名火来——卫兵都是干什么吃的？都说了不见人怎么回事？

他忍着耐心喊了句：“没空。”

然而敲门声并没有停止。玖文点开监视器的屏幕，门外站着两个一模一样人，隔着屏幕看着他。两人都没有表情的时候，几乎分不出谁是谁。

“很抱歉在这种时候打扰您，我们只是想知道小少爷的情况。”

玖文沉默了片刻，打开了门。

走在前面的青年笑了笑，语气温和且轻松：“好久不见，院长。我是赵卫，这是赵守。您还记得我们吧？”

自然，怎么会忘。玖文在心里自嘲的想着。

当年他刚从军校毕业的那年，曾经因任务照顾过两人一阵子，说是照顾，实际上就是在实验室里像观察小白鼠一样记录数据，当个跑腿的。当时的两人还没有名字，有的只是编号。在他的印象里，两个小孩都很安静沉默，根本无法区分。再后来实验被终止，两人被赵家收养。

赵守和赵卫，是个挺普通甚至有点大众化的名字。他们入学星恒的时候玖文还不是院长，也就没机会见面。再后来他因为任务失败落下心病才从塔内退出来，图轻松做了个院长，两人却提早“毕业”了。

玖文在刚遇到两人的时候只觉得眼熟，还没认出来，后来无意中看见赵卫颈侧那枚红色的标记才想起来。两人却是记得他的，这就让他对两人的心情相当复杂。一方面是两人的身世特殊，另一方面，一看见这两个人总会让他想到另一个人，这可不是什么好的感受。

原本他觉得赵守和那人最像，可刚才那一瞬间，又觉得赵卫才是和那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虽然他和那人关系谈不上多熟悉，甚至连相貌都不太想得起来了。但那种给人的感觉还真是一模一样。

玖文习惯使然的摸兜，却没从衣服里找到烟。赵卫贴心的递过一盒刚开封的“云龙”，玖文抽出一根拿在手里把玩，笑了笑：“怎么会忘，真是好久不见。这烟……”

赵卫轻描淡写的说：“科研部发下来的补给，您也知道我们的情况。”

“啊……”玖文点点头，“比之前更严重了么？”

“那倒没有。”赵卫的笑和平日里不甚正经的笑不太一样，没由来的让人觉得死气，“虽说不太可能好转，但只要不过度消耗精神，还是能和正常人一样。”

玖文不敢去看赵卫的眼睛，他觉得害怕。一向都是别人害怕他，现在他却害怕起另一个人，那个人还比他小那么多。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站着。或许是处于愧疚，玖文的语气称得上是温和：“正常人的生活过得好么？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你们居然在帮陆戈做事。”

赵卫笑了：“上将是个好人，如果不是上将帮忙，我们恐怕还在赵家当洋娃娃。”

赵家……玖文想了一会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情微妙的复杂起来：“赵家对你们……还好？”

“赵易对我们很好，只是我们不喜欢。”

赵易，就是收养两人的人。比陆戈和陆川之间的父子关系更加疏远，连血缘的关联都没有。乃至于赵卫直呼其名的时候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冷漠得让人战栗。

赵卫耸肩道：“不愉快的事情就先放在一边。院长，这次贸然打扰您，只是想知道小少爷昏迷的原因。”

玖文叹气：“如果可以，我也想知道原因。”

赵守道：“所以我们猜测，会不会和弥赛亚有关。”

弥赛亚三个字终于刺激到了玖文的神经，他几乎是咬着牙问：“你们从哪儿知道的？这是机密！”

赵卫无所谓的耸肩：“冷静一下，院长。只是猜测而已。而且这并不是什么机密，至少对于我们来说不是，我们也知道您也知道……可能我们了解到的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