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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大的烟火——林素素之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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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夜晚,疲惫的行人赶着回家的晚饭,江城夜晚灯火酒绿纸醉金迷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忙着去享乐和到红灯区厮混的男男女女没有注意到,转角右边进去的小巷里,一位穿着黑色卫衣的少女格格不入的出现在这片成人的天堂。

但只一瞬,那身影便匿于人影中消失不见,只有小巷里年久失修的电灯闪着糜烂的光,像一双深渊的眼睛注视着来人……

城市的末班公交车上,唯一的乘客坐在最后一排。

少女把卫衣帽子扯下来,对着空荡荡的车子露出天真而欣喜的微笑,不过在左边的玻璃印照下,她的脸庞逐渐扭曲。

漂泊不定的客车,废弃果园的村庄,秋天的风干燥的吹,秋天的风高高的吹

吹灭那人的眼睛,吹醒死亡的头颅

她摸着包里的那瓶用氮气护好的试剂,看着外面绚烂的烟火——为着之后国庆的节日所做的庆典,瞳孔不停的放大,仿佛看见了数日之后凄惨的大火。

真美味啊,她想,可以把那人的骨血都烧的一干二净,真好。

到时候,那火啊,就像酒杯,就像黄金

烧断名字和星辰,烧断山崖和天空

……

星期日的早上,昝凡看见一如既往提前返校的班然然,觉得他们好像自从班然然把他踢倒在教室后快一周没说过话了。

自己作为男人就勉为其难的屈尊降贵的先开口,他大步跟上,堵在电梯门口,伸手拦住她,语气生硬的问道:

“那天,我好歹也算是帮了你吧。怎么不打算谢谢我?”

骄傲的少年看着面前少女,她眼中一双清眸似有探究,似有沉思,他仿若看见了些许微末的亮光从班然然眼中升起,却又转瞬即逝,最终归于平静。

“我不准备因为一只雄性红背蜘蛛与一只雌性红背蜘蛛之间原因道歉。”

说完,班然然关掉了电梯,在昝凡呆滞的目光中电梯门缓缓关上。

只是电梯里的她看着一层一层下降的数字,想到自己今天要办的事情,血管中又开始了熟悉的沸腾感,她甚至有些感激昝凡:

多谢你,让我更加确幸那年我的选择。

多谢你,今天她特别想回到过去,抱抱那个小时候自己,告诉她,那么多如洪水猛兽般的情绪,虽然不至于,但是我理解啊。

多谢你,让我明白,那些过去死在路途中的马匹

在明天死去的马匹,今天不死,明天就在琥珀里醒水食盐。天空来的鸟,从那路口来,带着骷髅来,带着马匹走

……

周一,因为每班主持一次的升旗仪式轮到了实验班,班然然自然被高老师推了上去,不过让他诧异的是,班然然爽快的答应了,没有像以往一般推脱。

“下面是班然然同学对英语学习的有关感想,大家欢迎!”

班然然上台,往升旗仪式国际部的地方瞟了瞟,发现没有那人的身影,心满意足的笑了。

亡我流川湖,使我牛羊不番息

失我祁连山,令我世界无颜色

林素素,你说

鱼的尾巴,鸟的尾巴,你脱落的尾巴

我要把哪根放在麦芒上,放在风中浮动,放在血水中浮动

“八点五十分,不知道tert-丁基锂燃烧的味道与别的试剂有何不同。”

她对着左边轻声说到。

班然然看着自己稿子还剩最后一段,升旗仪式快过了一半,然而还是没有人发现啊,她想,真是可惜……

少女望着西边国际部的方向,诡异的笑着:

“最后一首英文诗,作为结尾,送给大家,提前祝各位国庆节快乐。”

This hour, when blood of my blood

这一刻,当我血之血,我骨之骨

bone of bone, child grown to manhood now –

我的孩子已经长大成人

stranger, intimate, not distant but apart –

陌生又熟悉,并非疏远,而是分隔两地一一

lies safe, off dreaming melodies

安稳地躺着,没有梦中的旋律

林素素惊恐的看着自己宿舍突如其来的大火,她不过是打开吹风机,只一瞬,就听见吹风机爆炸的巨响,橘色的火光便顺着墙壁蔓延至上铺。

等她慌张的回过神来,火势已经严重到在门口筑起森然的火墙,密不透风,浓烟滚滚,她尖叫的冲进浴室,接了好几桶水,又把被褥打湿,准备从门口冲出……

八点五十五分,班然然眯了眯眼,继续神情自若的读着,她想起几年前某省化工厂发生火灾时,救援人员想要用水扑灭强碱物质,结果数人命丧当场,林素素,她想,不要辜负我的期待……

density of black starts to blur umber.

浓密的黑色开始模糊成棕土色

Tentative, a cardinal's coloratura,

试探性地,一只红雀唱起了花腔

then the mourning dove's elegy.

然后,清晨的鸽子哼起了悲歌

Sable glimmers toward grey;

暮色中的微光渐渐泛灰

objects emerge, trailing shadows;

物体轮廓渐渐清晰,影子开始蔓延生长

night ages toward day.

夜色老去,白日将至

The city stirs.

她看着热浪在水中愈演愈烈,林素素绝望的把被褥扔下,瓷砖因为高温的灼烧已经一块一块裂开。

剥落的墙体和燃烧的书桌发出噼里啪啦的迸溅声,她已经无路可退。

刚刚冲出去的一秒钟,她手臂上的皮肤露出扭曲狰狞的伤痕,皮肤系统被破坏的剥皮之痛险些让她昏迷过去。

“不,不,我不能死。”林素素几乎是爬去阳台,嗓子因为吸入的浓烟已经沙哑,发出像枯萎的树皮中旮瘩的音色,粗砺而凄凉。

她绝望的对着楼下呼喊,“救命啊,求求你们,救救我。”

八点五十六分,仍然没有人发现,她想,应该快了……

There will be other dawns, nights, gaudy

还会有更多的黎明、暗夜和艳俗的白昼

Noons.

Likely, I’ll lose my way

同样的,我可能会迷失方向

There will be stumbling, falling,

会受到羁绊、会摔倒

Cursing the dark.

诅咒黑暗

Whatever comes,

不论将来遇到什么

There was this hour when nothing mattered,

林素素遍体鳞伤的摔在楼下草地上,她的四肢已经失去知觉。

身体上处处是流血撕裂的伤口,昂贵的衣服被余火舔了个干净,紧紧的粘黏在皮肤上。

她从二楼跳下来后,便感到身体中一股一股的力气被抽空,血管中的血液像四周喷涌而出。

她的眼皮愈发沉重,昏迷过去前,林素素内心无限的悔恨: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是班然然又要在国旗台发言,她怎么会逃掉升旗仪式?

年少的女生们总是有各种理由去怨恨,去讨厌,去欺凌她们的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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