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的尸体(1 / 2)
课桌上的“影子”开始发出命令,声音还是给人吊儿郎当的感觉:“我们都是木头人,不会说话,不会动。”
“不会走路,不会笑。不会思考与反抗。木头人啊木头人,为何你的身体七零八落?”
“我来为你修补好不好?”
命令结束后,所有考生都乖乖的静止在地面上,除了呼吸和眨眼。他们竖起耳朵,想要听取下一步命令,却隐隐约约听到卫哲在后面的吐槽:“不好,下一个。”
所有考生:“……”说出我的心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铃声传入姜水琛的耳朵里,铃声很好听,和他回忆里的下课铃声一模一样,好听动人。他开始活动筋骨,而其他人都是用一副见鬼或者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他。
姜水琛有些疑惑。
他尝试着询问:“你们……没听到铃声吗?”
没有一个人回答他的问题,他们化身木偶人,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就像蜡像馆里逼真的明星蜡像,可惜没有流油。
他们的反应证实了姜水琛的猜测——铃声不是同一时间响,这会造成有人率先可以行动,提前下手。
果然游戏是公平的,他1v7造成天平倾斜,在游戏规则上自然也会偏向他。
鞋底踏在碎肉上,姜水琛感受到那股子从脚底窜到心脏上的恶心,他的头皮有些发麻。他站在周志义的面前,试探着挥动自己的手,确定他不能动以后姜水琛说:“我死了,你们就不会知道满分答案是什么。”
“只有满分30分,才能活着离开。”
没人回应他,但是姜水琛知道,他们不会拒绝和他合作。
没有人会用自己的命开玩笑,更何况他们现在就是一群生肉,他是厨师,厨师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生肉一个“不”字也不能说。
水幕的另一边,卫哲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手里紧紧攥着一枚硬币。
“他作弊了。”La Llorona有些幸灾乐祸道:“他没有动手。”
卫哲转过头盯着她说:“你们也没在规则里说不可以不动手。”
La Llorona非常无辜说:“如果什么都说了,我们怎么把你们留下?”
被这套无耻的说辞震惊到,卫哲冷笑一声后说:“……传说中的‘一切以实物为准’?”
La Llorona笑嘻嘻的说:“是的,没错,怎么了?”
人家都否认三连了,再纠缠下去就很不体面,卫哲:“……没什么。”
就是挺想揍你。
就在卫哲还在想怎么保住姜水琛,La Llorona就已经用广播通知所有考生和监考处工作人员:姜水琛作弊。
“姜水琛同学作弊,监考处尽快处理。”
“请所有考生注意:没有‘笔芯’的考生不可能走出去的哦。”
就是要让所有人自相残杀。
这女人竟然该死的狠毒。
监考处行动快速,就像坐了火箭一样,不到三分钟卫哲就看到自己面前的姜水琛,他头很痛,“你们守门者都这么恶趣味吗?”
La Llorona反问:“你不觉得很好玩吗?”
卫哲冷着脸:“我只觉得恶心。”
试探人心就这么有趣?
不怕隔夜饭吐出来?
避开这个话题,La Llorona“啧”了一声后:“救他吗?”
“你可要想好哦。”
救与不救,这一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
脑子里开始头脑风暴,有利有弊,左右摇摆不定,卫哲随意问了一个问题:“校长是你和Bluebeard?”
“对。”La Llorona说:“我以为这是默认线索。”
聪明人一听就察觉到不对,卫哲为什么要确认校长的身份,姜水琛知道的也不过是猜测,但是现在他得到了证实,出口说道:“卫哲,你冷静。”
“我很冷静。”卫哲说:“我差点都要被冻死了!”
他盯着旁边的La Llorona看。
背景板La Llorona表示很无辜:“……”水蒸发吸热怪我喽?
放弃这个话题,卫哲叹口气,“姜水琛,你猜错了。”
“乖,听我的。”
“听你在这放屁?”姜水琛趁着他停顿的空隙塞进去一句话。
卫哲:“……”
他会不会说人话啊?
卫哲说:“合着我刚刚在这里说了这么多——”
“你只听见‘噗噗’声了?”
姜水琛:“……”拟声词很棒。
暴脾气上来,卫哲开口想发音,却发现根本没有声音,他意识到他不能直接告诉考生答案,只能换一种方式说:“答案都在题目里。”
“都在题目里!”
“在题目里!”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over。
在题目里?姜水琛皱着眉,这和他的猜测完全不一样。他一直以为神奇海螺的名字是“卫哲”,现在看来好像不是。
那卫哲是什么?
神奇宝贝?
姜水琛还在纠结卫哲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卫哲已经把硬币交给La Llorona了,“我救他。”
“硬币拿好,去买KFC吃吧。”
“我要的不多,一个桶就好。”
手掌心躺着一枚生锈的硬币,硬币上还沾着一些水泽,La orona翻了好几个白眼,“你做梦。”
“姜水琛同学可以回考场继续考试,请遵守考场规则。”
“等等。”卫哲突然开口叫住准备回考场的姜水琛,“‘井’在这里。”
“钥匙……你们拿到三把就好。”
姜水琛有些惊讶的看着卫哲,这种重要消息也能透露?
氪金玩家就是牛逼。
他看了卫哲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考试还在继续,姜水琛离开的这段时间其他考生已经陆续可以活动身体,有几名考生已经死亡。La Llorona指着水幕上正在屠杀同类的人说:“看看这个优等生!”
卫哲面无表情:“没我帅。”
La Llorona:“……”他什么时候死。
水幕里的场景越来越重口味,卫哲看不下去,La Llorona分出一丝注意力在他身上:“继续看啊。”
脑海里的场景让卫哲的胃有点想起义,他灵光一闪,昨天那本日记说“不要按照考场规则做”,卫哲顿时觉得自己站起来了:“我不看。”
“你自己看吧。”
说完就钻进卧室里去了。
他还有些事情需要确定。
看着自己面前的贴着“福”字的床木头,卫哲咬咬牙,蹲下来去检查床边。他发现床板下面是空的,他找到一处凸起的钉子,用力掀开床板。
卫哲忍不住爆粗口:“操!”
这根本不是床,而是一副被打造成床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