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乐（2 / 2）

姜水琛抿了抿嘴说：“他们好像在讨论你。”

这次轮到卫哲一脸懵逼，“啊？你说什么？”

姜水琛不确定说道：“他们说你的位置上有一本别人的书之类的。”

卫哲愣了一下，从自己的记忆力搜出一段儿与之相关的记忆。他记得有个NPC告诉他位置不要让别人碰。

几个箭步冲过去，卫哲看到桌子上有一本海明威的《丧钟为谁而鸣》。

很好，他要凉了。

刚充完会员就要封他的号。

卫哲转头对姜水琛说：“我的棺材要红木、滑盖的，花圈儿要白色的茉莉花不要菊花。”

“谢谢兄弟，祝你新年快乐。”

听到卫哲交代后事姜水琛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听到新年祝福心里一阵疑惑：“你给我拜年做什么？”

做戏做全套。卫哲装模作样的擦自己不存在的眼泪，“提前给你拜个早年，我怕以后没机会了。”

“不用”姜水琛问：“安息门内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过年？”

卫哲：“……”这个问题问的好。

“说出去别人觉得我厉害。”贼有面儿。

姜水琛疑惑道：“嗯？”

“我在安息门过年，说明我实力派。”卫哲搓了搓手，“给人一种我活了很多年的感觉。”

“等我出名了，说不定还能带妹过井呢。”

姜水琛冷冷道：“你是演技派。”

“不用想了。”

“梦想还是要有的。但是……”卫哲：“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大实话呢？”

和卫哲混迹多日，姜水琛领教到他说骚话的能力在安息门内是无人可撼动的地位，也就放弃和一个畜生争论的想法，他已经不年轻了。

他已经23岁了，他是个成年人，成年人应该学会动手。

人趁着生命中最后一点时间，不是互说衷肠，没有交代遗言，而是在互相背诵《琵琶行》、《离骚》和《长恨歌》等著名大长篇名家名篇。

默契的丝毫不将正在广播里倒计时的Bluebeard放在眼里。

速度丝毫没有被影响，Bluebeard的倒计时不慢不快的进行：“One。”

“Two。”

“Three。”

倒计时结束后卫哲和姜水琛大眼瞪小眼，也不知道是想看对方最后一眼还是想目睹对方倒下去的美丽瞬间，就像欣赏美丽不复如初的金阁寺，两人眼睛都不眨，直到最后眼睛干涸不得不闭上眼休息。

他眼睛真大。

两人之中谁都没有倒下去，卫哲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姜水琛则是闭上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各怀鬼胎。

通过广播，众人很清楚地意识到Bluebeard的心情并不是特别美丽，忿恚道：“这批学生还可以，都有去高考的资格。”

“考试很快就会到来，请各位准备好应对考试吧。祝各位早死早超生。”

众人神色大变，吓得跪在地上求菩萨告奶奶，当场晕倒被人拖出去的也不少，卫哲观察着周围人的神情，脸色苍白最为普遍，因为恐惧扶着墙干呕的不为少数。

卫哲抬手指向一个方向说：“你看那个学生。”

姜水琛顺着卫哲手指的方向看去，课桌上放着一座观世音菩萨，有一名学生跪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动作幅度太大，头上的假发都甩了出去，姜水琛抽了抽嘴角说：“抱着一座观世音菩萨？”

“还不如挂柯南海报来的有用。”

卫哲撇了姜水琛一眼，说道：“一晚上妄图了解那些哲学家的深邃思想？”

“你没挨过我们这些用课间十分钟复习的人的毒打吧。”

沉默了几秒，姜水琛反问出一个精辟的问题：“你们确定是复习而不是学习？”

这次轮到卫哲沉默。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大海里，到了这个时代，连上岸的机会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