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菩萨（1 / 2）
自从卫哲到教室门旁边站着，数学老师就没讲过一道题，课堂剩余时间留给学生自主学习。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卫哲想看看时间，转念一想不骚一把不行，点击短信图标编辑短信发送到姜水琛的手机里，手机还没塞进口袋就被抓包了。
人证物证聚在，数学老师拿着手机质问卫哲，“你在干什么？”
卫哲觉得这个问题特别搞笑：“玩手机啊，还能干什么？”
数学老师气的胡子都被吹掉了。
“你给我出去站着！”说完慌忙去捡地面上的胡子，可能是早上出门时间紧迫，头顶的假发也掉在地上了。
卫哲想笑又不敢笑，“……”老师您真的太客气了。
走出教室卫哲还要一步三回头，关上教室的门，后背贴着墙壁卫哲才敢笑出声。笑着笑着他就不笑了，他意识到一件事——木头本身就没有头发，木偶人当然要带假发。
想通这点卫哲直起身子准备去找姜水琛。现在还没下课，卫哲出了教学楼随便晃荡在校园里，遇到一个带着身份牌的老师打晕拖进一个隐蔽的地方，摘下身份牌回到教学楼。
卫哲自认为是个非常有教养的人，他轻轻敲击教室的门，手举着自己“借”来的身份牌说：“我找个人，你们继续。”
看到卫哲手里的身份牌上课的老师点头示意他随意找人，卫哲有一瞬间想将全班同学都叫出来，然后他说：“姜水琛同学你出来一下，我找你有事。”
算了不皮了，万一把这个老师的饭碗抢了他罪过就大了。
等到姜水琛一言不发的从教室里走出来，卫哲拽着他走到一处拐角，确定这里没有监控摄像头，卫哲说：“我想玩把大的。”
姜水琛一脸冷漠：“你哪次玩的不大？”
“划拳你的赌注哪次低于过三位数？关键你还输得一塌糊涂。”
被人扒出来陈年旧事卫哲也有些不好意思，死鸭子嘴硬：“那是让他们。”
姜水琛反问：“你用得着让我？”
生硬的转移话题，卫哲现在一心略过这个让他丢脸的话题，“现在不是说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们可以和木头人做交易。”
听到卫哲的话姜水琛眼睛微微眯起来，“什么肮脏交易？”
“它们都没有头发。”卫哲瞪了他一眼继续说，“我们可以卖些增发素给它们。”
姜水琛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闭上了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小机灵鬼呢？
尝试着将姜水琛拉下水，卫哲开始介绍这种操作的好处，“木头人一辈子都没有的头发，我们帮它们种植出来岂不美哉？”
“也算是助‘人’为乐了。”
“你怎么帮它们？”姜水琛挑眉问道：“阿喀琉斯的眼泪？”
卫哲打了个响指，“对。”
考虑到比鳄鱼眼泪还要稀少珍贵的眼泪，姜水琛建议道：“先和他们谈谈，同意就达成交易不同意我们就跑。”
提出的建议没有威胁到卫哲本身提出的建议，思考过后卫哲点头示意这件事交给他处理。卫哲认为屋顶没有掀起来的必要，因为窗子打开了。＊
姜水琛拒绝这条建议：“我和你一起。”
“你的脑子不适合谈判。”
被人评价为脑子不适合谈判的卫哲试图挣扎一下：“你有什么依据？”
姜水琛硬生生的将埋葬在犄角旮旯里的回忆拖出来：“之前让你去砍价，三元一把的钥匙你砍成十元三把。”
卫哲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脸，“我要求改过自新！”
坚定立场，姜水琛丝毫不动摇：“你早就是死刑了。”
被判死刑的卫哲决定老实的被挂在绞刑架上，两人地毯式在学校内搜索阿恩的行踪，最终在河岸处发现了它。
两人站在远处和阿恩遥遥相望，没有谁踏出第一步。就像三座石像，一动不动，周围稀少的雾气化作蛛丝浮在三人周围。
最先开口的就是卫哲，他有些不耐烦的问：“想不想要头发？”
阿恩不眨眼，不说话，除了起伏不定的胸膛在告诉他，它还活着。
没听到回复卫哲努嘴后道：“朋友，我是把你当敌人才这么问的，给我点面子。”
姜水琛觉得卫哲语文老师驾鹤仙去的时候太早。
阿恩张开金口，像施舍一样，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来：“滚。”
卫哲顿了顿说：“……我好没有面子啊。”
被人拒绝卫哲也不生气，嘲讽道：“呵，秃头。”
“没有头发的你以后会找不到伴侣的。”
也不知道被哪个词语刺激到，阿恩的情绪变得激烈，开始大口呼吸空气来平复心情。
观察到阿恩呼吸起伏程度有愈演愈烈之势，卫哲偷偷拽着姜水琛的袖子问：“它那么重视头发怎么还拒绝我们？”
姜水琛开个玩笑：“万一是你说它找不到伴侣呢？”
像是被人用棒子打了一顿，卫哲隐约有些拨开云雾，见晴天的感觉。说出自己的想法：“阿恩和一个叫叶永仁的木偶人关系很铁，叶永仁死了。”
“叶永仁？”姜水琛问：“是脑子被撬开，舌头被拔断的那个木偶人吗？”
听到描述卫哲有些恶心，“我不知道它的死法，我只知道它死了。”
一阵风吹过，卫哲只觉得有些冷。他转身去看自己的背后，地面有一处地方开始渗出水泽。
姜水琛拽住卫哲的胳膊说：“阿恩过来了。”
卫哲转头去看阿恩发现它正在走向他们，低声说：“后面也有情况。”
最后冻的手脚开始僵硬，问道：“你冷吗？”
知道自己背后是什么超自然景象，姜水琛镇静道：“水蒸发吸热，冷是正常的。”
但是这么冷并不正常，他们和加冰的肥宅快乐水的差距就是一杯肥宅快乐水，卫哲在心里默默想着。
被归类为超自然现象的安息门内也可以有这么科学解释让卫哲轻微震惊了一下，举一反三问道：“阿恩会不会是因为听到我们说叶永仁才过来的？”
“当时刮了一阵风。”
“风虽然可以传声，但是这个距离……”姜水琛顿了顿说：“你让风去求菩萨有这个能力，都难为菩萨了。”
一阵风将阿恩的话送到两人耳边：“菩萨可以做到。”
卫哲赞叹不已：“安息门作弊起来也太飘了。”
姜水琛嘴角轻微抽搐两下：“是什么限制了我的想象。”
两人在一旁感慨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另一边的阿恩早就气的双目喷火，恨不得烧死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