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个人才(1 / 2)
觉得时机成熟,卫哲将手中的石头全部一股脑的撒过去,然后转身就跑。
为了追赶卫哲这个小兔崽子,微笑夫人的脸被石头砸了两下,卫哲转过头看过去的时候注意到它的面纱没有被砸下来,估计已经缝在皮肉上了。
卫哲一路狂奔,特地进入到一间开着窗户的房子,将门从后面锁死,后背靠着门休息一下。估摸着今天他是不可能熬过去,守门人能牵制多久全看脸。
将耳朵贴在门上,卫哲听到门外传来细微的声音,当即翻窗逃离。
进入下一个房间,房间内部有一张长桌子,将门从里面锁死,窗户关闭。两个房子相隔不远,卫哲清楚听到声音判断门被大力破坏。木板被折断时的声音,伴随着玻璃砸向地面的声音,卫哲暗道一声不好。
只注意到隔壁的声音却没有听到微笑夫人已经到达窗前,玻璃被破坏,情急之下卫哲只能打开门的插销。卫哲翻身躲过抽过来的肠子,在地下翻滚几圈绕到长桌后,开始和微笑夫人拉距离。
卫哲围绕着长桌绕了一圈又一圈,微笑夫人只是一味地用肠子抽打他,却没有想过破坏这个桌子,守门人难度不高无疑了。
一味的通过长桌牵制卫哲觉得无聊,帕加索斯的人一旦无聊就想皮。卫哲特地停在全是碎玻璃的地方,等着微笑夫人的肠子抽过来。
卫哲摸着自己的良心,他看着都觉得疼,但是对不起他先哈为敬。
尖锐的玻璃刺进肠子,有些地方还被划出一道口子,微笑夫人的手用力握紧,青筋暴起,有一根血管已经破了,微笑夫人穷酸到连血都流不出来。
看到微笑夫人的手卫哲就知道它生气了,加速跑和微笑夫人拉开距离。微笑夫人看到卫哲就气不打一处来,疯狂舞动肠子想要杀了他。
灵巧的躲过微笑夫人砸过来的肠子,卫哲从桌面翻滚一圈,快速拉开屋门抬腿就跑,仿佛后面跟着一群大白鹅。
遛进一间房子,关上大铁门,发现桌子上有一把锁,物尽其用。卫哲转身准备从窗户离开发现微笑夫人就在他身后不远处站着,他能够感觉到它的心情……似乎不错?
低头看,那把锁已经变成一张血手,紧紧的抓住大门,坑是自己挖的,跪着也要走下去。
肠子和血手一起攻向卫哲,卫哲堪堪躲过血手却被肠子抽到后背,整个后背火辣辣的疼,卫哲疼到龇牙咧嘴:“这肠子是带刺的吗?”
等到反应过来卫哲已经感受到有液体顺着后背流淌,卫哲不摸也知道是血,空气中的铁锈味让人无法忽视。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他当初就不应该欺负它,如果不欺负它,他的后背就不会……
后背疼的很,卫哲只能咬牙挺着,安息门内死亡就意味着化身丑陋、毫无自主意识的恶鬼。
卧室内部狭窄,根本施展不开,卫哲别无他法只能用力冲向微笑夫人,挥舞着的肠子也紧随其后,卫哲扑向微笑夫人后灵活的从它的腰侧溜走,肠子却毫不含糊的打到微笑夫人的身上。
屋内一时只有鬼怪因痛苦发出的声音,尖锐刺耳,像是不会用挖耳勺的人硬生生捅进耳朵里。用卫哲随手抢出一件衣服破窗而逃。落地时后背被挤压,原本停止流血的伤口角落也开始渗血。
忙里偷闲,卫哲苦笑一声:“真是辛苦血小板了。”
“还好有白细胞,双方搭配,干活不累。”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卫哲的神经和200斤胖子的腰没有什么区别。
匆匆忙忙套上抢来的衣服保证自己后背流的血暂时不会流到地上就开始四处寻找栖身之地。村庄内部房子多地形复杂只针对他们,守门者在第二天有独特的方式确定他们所有人的位置。
除非能够找到藏有规则纸条的屋子,守门者不能踏入“规则”的领域,是个参与者都知道的规则。
推开一扇门,看到角落里放着一根铁棍和一堆葡萄,铁棍不能伤害守门者也能暂时拖延时间。侧肩靠着门,卫哲故意拉开门躲在门后,他手里高举铁棍,只要微笑夫人踏进来……
他就敢一棍子下去,打的它措手不及,然后跑路。
卫哲也是非常有勇有谋了。
等了许久卫哲都没有等来微笑夫人,只能偷偷探出头。门口处微笑夫人张牙舞爪,但是仿佛有一层透明的屏障阻挡它进来。一双血手不停的拍打空气,肠子也紧贴不舍。
这里有线索。
心中一喜,卫哲放下手里的棍子开始四处翻找,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一处葡萄堆里。
葡萄堆的最上方是两枚葡萄,一个剥皮一个有皮。卫哲将没有剥皮的葡萄拿起来,力求完美的剥下葡萄皮。晶莹剔透的果肉散发着浓郁的果香,葡萄汁从指尖流到手腕处卫哲都不在意,葡萄皮被剥下,虽然有些残破但是线索非常明确。
莫要独自在屋内。
拿到线索发现门口的微笑夫人已经离开,卫哲左思右想最终决定离开这处净土。临行前特地记住附近的特点,追击的时候这里是一个很好的隐蔽和逃脱点。
卫哲身上有伤,不敢贸然行动,他将一条腿迈出房间,整个人走出去十几分钟也不见得微笑夫人出现,确定不会抓着他不放后离开屋子。
春风得意马蹄疾,卫哲差点差点笑出声。
脸上的笑在几分钟之后定格在脸上。他妈的。
马有失蹄,人有失足。卫哲看到自己对面的微笑夫人是真的笑不出来了,人倒霉的时候喝水都能塞牙缝。拿到线索以为自己今天能翻身当欧皇,事实证明他只能当皮皇。
距离“规则”有一大段路程,卫哲觉得他现在的身体素质和死神赛跑是不可能的事情,回去是能回去,是被打过去的。
卫哲心想今天谁都不能拦着他上天。
双方对峙讲究气场,卫哲在心里祈求上天不要让他帅不过三秒,三秒未到姜水琛出现了。
没有思维的守门人不知道什么叫做灵活,它们甚至像小孩子一样,思考到底先攻击哪一个。成年人卫哲就不会思考,他都打。
趁着微笑夫人思考的空隙两人一路狂奔,逃命的路上卫哲疼的面目狰狞,后背的伤口又开始流血。
卫哲拽着姜水琛跑向“规则”的领域,背后的微笑夫人也在快速追来。
逃命的途中卫哲还有时间开玩笑:“它提着三十米大刀过来了。”
姜水琛还能调侃一下:“可能我们跑了二十九米?”
卫哲气喘吁吁:“可能。我们身高约等于1.85,勾股定理得我们的路程在29.942904……米左右。”
姜水琛:“……”你可真是个人才,数据都能准确到小数点后六位。
路上姜水琛没少给微笑夫人添堵,成捆的竹竿被他一股脑推到地面上,晒的大米和绿豆一个跟着一个送,在地面上像是神送出的橄榄枝。他们和微笑夫人的距离被拉开一段,抓紧时间跑入“规则”区域。
被追了一路卫哲终于有机会坐下喘息,“去它的微笑大嘴巴!只追我一个人算什么小鬼佩琪?”
听见微笑夫人的祖宗十九代都被问候一遍,姜水琛决定帮它解释一下:“其实……它之前在追我。”
卫哲顿了顿,问:“你的意思是,我中途打断了你们之间的情趣?”
姜水琛“答”脸懵逼。
戏精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卫哲酝酿情绪后说:“我懂了,我收拾一下就滚。”
姜水琛无奈地准备转移话题:“你别闹,你后背的伤怎么样?”
话不能说真的,卫哲装作满脸不在乎:“没事,就是擦伤。”个鬼,真的疼死他了。
浓重的血腥味到现在都没有消散,姜水琛能信了他的邪?把人揪过来小心翼翼的掀开衣服,卫哲是个死要面子看心情受罪的人,疼的他心里打滚也懒得反抗。
为了面子他决定抗争一下:“轻点,谢谢。”
最外面的一层带些血迹的衣服脱掉,姜水琛的手轻微颤抖一下,卫哲后背的衣服被血浸湿。皮开肉绽,两道伤口几乎占据整个后背,有些玻璃渣子镶嵌在血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