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犯错(1 / 2)
周三是艰难的一天,魔法史要了学生们的命,最后一节课甚至还要上什么古代文字,崔佛已经被大大的打败,感谢莱斯理还能睁着眼睛注视黑板,写些让人能理解的笔记。
「该死,才学初而已我好像近视了。」莱斯理蹙起眉来让人有些心惊胆战,像是随时又发起脾气。崔佛关切地问,「不然我们邮购好吗?有些增进视力的魔药还是什么的,我们可以玩玩看?」
「好啊,我还担心你要说些什么『请父亲帮我…』诸此之类的话。」莱斯理打起精神来,开玩笑地说道。但是这显然冒犯了这位好友,崔佛不悦地偏着头,「你刚刚嘲讽我?」
莱斯理没有意识到什么,很单纯地回应,「我只是很不好意思麻烦家属而已,不是他们的小孩,还要他们寄东西过来。」他难得放弃了抄笔记,直接将羽毛笔放下了, 「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不要让家人担心。」
「等一下,那么你这次的事情,教授都没有通知你父母?」崔佛感到奇怪,约翰的父亲都亲自来一趟了,为何没有见到莱斯理那神秘的母亲。
他偏着头无声地打了呵欠,懒洋洋地回应,「可能有寄信吧,我妈又不可能出门。」
崔佛理解地点头后,注意到那对双胞胎的视线,不耐烦地转了个方向,又有艾伦布鲁诺的注视,这两个方向的人看上去都想找莱斯理好好聊聊,这让他胸腔的一把火整个上来。
「你跟艾伦·布鲁诺还需要什么交集吗?」崔佛不想承认,但他确实是为此感到不悦。
莱斯理瞄了眼手腕的机械式手表,等待着下课来临,「那很重要吗?朋友就是朋友,没有必要刻意什么。」他从口袋拿出了润唇膏,稍微擦拭干出死皮的唇瓣,怕又像上次冬天一样干裂出血,那样很疼的。
「那如果布鲁诺要你别和我往来,你会如何?」崔佛低声地问,他确定了答案,但是内心还是有些担忧。
「我会如何?」莱斯理转头看向身旁人,露出浅浅的微笑,「我们晚上再讨论这个问题。」
崔佛不满地追问,「为何不现在回答我呢?」
莱斯理的耐心一直不是很好,但是他对于眼前的男孩有无限容忍,「这种私密的事情,我们晚上再来讨论。顺便来计划圣诞节要去哪里玩。」
「你怎么□□而啷当的?」崔佛还是持续抱怨,「我很认真的。」
「再闹的话我就让你不高兴。」莱斯理挑眉说道,看上去并没有任何怒气。
崔佛选择了激怒对方去玩火,「你要怎么让我不高兴?你根本都不怎么在乎——」
周边的人传来了惊呼,然后渐渐扩散聚集了整个教室的视线,没有人开口说话,直到站在前方教导的宾斯教授露出惊慌愤怒的表情,大吼了一声——这两位学生才被送入了斯莱特林院长的办公室。
刚熬制好的创伤药水从勺子上垂流进玻璃罐子里头,晶莹剔透的美丽,没有任何杂质的纯粹。以往斯内普对于自己的专业总抱持耐心、温顺的态度,但是现在却有件事情让自己烦心,不得不加快手脚,然后给残留液体与残渣的坩锅一个猛力的清理一新,传来了金属收缩的尖锐声响。
他收起魔杖坐回圆桌前,看向两位低着头的学生,觉得有些可笑,那位常客又给他闹事,不晓得何时才会稍停。
「我说过,若是给我闹事,会发生什么事情?」斯内普切入话题,完全将过错定在这位鼠尾先生身上,「我会让你从我的名单上剔除,还记得吗? ——还是你把脑袋忘在你麻瓜的家里忘了带来?」
莱斯理没有反驳,他低着头还在忍着笑,方才崔佛几乎快气死了。
「在课堂上公然接吻,大肆地亲吻对方,完全不将教授放在眼里。怀特,我不得不说,相当敬佩你的胆量——以及尊师重道的程度。」斯内普严肃地谴责, 「你俩睡在一块,怎么不私下去谈你们的恋爱?」
崔佛立刻反驳,他脸已经炸的红扑扑,「教授,我们没有交往,是他在对我恶作剧。」然后恶狠狠地瞪向身旁人,「你不应该跟我道歉吗?兄弟。」
莱斯理揉了揉鼻子,故作镇定,「抱歉,我就——开个小玩笑,没有意思要打扰宾斯教授的课堂。」
斯内普不知为何,对此特别厌恶,「你这样与他有什么区别?」
黑发少年露出困惑表情,对于斯内普没头没尾的语句没有头绪。
「你上个假期才发生那样的事情,应该更能明白要去尊重别人。」斯内普的眼神变得锐利而幽深,「但你没有,你选择了做你自己,而不去——我还真不确认你到底做不做得到——体会崔佛的感受。所以,你这样自大狂妄的模样,和那个人有什么区别?」
莱斯理整张脸黑掉,他感到深深地被冒犯,愤怒两字不足以形容他,那是种羞辱。于是他转过头看向旁人,想得到一点慰藉,「琼斯,你很生气吗?」
「难道不吗?——还是你觉得我们是兄弟,就可以对我做这种事情?——我最讨厌的事情你不可能不记得!」崔佛正在控制情绪,他不想真的去排斥这个少年。
下不了台阶的莱斯理紧抿着唇。被捉去和那位男士比较,过去的回忆又窜入脑中——那种恐惧与厌恶,波涛汹涌地再度袭来。
「怀特,我深深怀疑你做人的品德。」斯内普对于对方的反应相当不满,「我以为你是不同的,但是就连新生都比你成熟。你搞出那么多事情,在我们为你通融解决后,你认为不需要成长?——你或许根本不值得我们这么做,是吗?」
崔佛不晓得会那么严重,张了张嘴,想要为旁人说话,却被教授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示意闭嘴。他也无能为力,毕竟院长的可怕每个人都晓得——只是莱斯理离他太近,还能胆敢说话罢了。
「我值得!」莱斯理悲伤地注视这位他尊敬的师长,「我——我承认我还不够成熟,但我会再更收敛点,会先把事情经过脑袋再做。」然后看向一旁金发的少年,「我很抱歉,崔佛,我不是故意冒犯你,我只是——只是不晓得该怎么做反应,我脑袋糊涂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