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强争霸赛4(1 / 2)
「嘿,我有舞伴了!」被拉到场中央,她低声地骂了几句。
萝丝·布朗,七年级生,是当初黑魔法俱乐部的成员,倾心于崔佛,不知现在是否仍如此。
「妳也只是我应急用,待会就还他了,所以闭嘴。」
莱斯理听见交响乐开始演奏,便随着音乐舞动着定好的舞蹈。
「你真的越生英俊,当初没料到你还能爬到这位置,应该和你交往的。」
萝丝笑得狡猾,她并不美艳,但拥有干净的清秀,「我看了报纸——」
莱斯理不耐烦地打断,「不要跟我提那些。」
大家都开始跳舞,愉快的不得了。
霍格沃茨请了当代魔法界有名的乐团歌手来表演,气氛相当高昂。
莱斯理没有那么多力气,将自己放在一边喝饮料,他正在算时间,差不多他就要回去睡了。
「怀特。」克鲁姆端着两杯香槟过来,「你今天打扮的很好。」
「谢谢。」他接过其中一杯,将手中的汽水放到一边去,「赫敏今天也很好看。」
「她和其他女孩不同。」克鲁姆眼睛没有移开这俊秀少年的侧脸。
「我很喜欢她,第一次遇到那么有毅力又会读书的人,让我有点吓到了。」
莱斯理微笑着说,「她个性其实很可爱,也很正直。」
「她懂很多事,你们两人都是让我少数认为好相处的,我在自己学校也没有多少这样的朋友。」克鲁姆声音放轻音量,人群都聚集到乐团那边去,他不太想让人听见对话。
「认为我好相处的人可不多,这里有太多人讨厌我——大概就是除了我朋友之外,所有人都对我不高兴吧?」他很难分辨原因,或许是嫉妒,也或许是他太高调。
「那他们肯定没有好好认识你。」
这种讨好的方式,近似当初与约翰相处的模式。
莱斯理感觉胸口烦闷,将香槟一饮而尽后,撑着下颚感叹地深呼吸。
哈利与罗恩的表情更差劲了,赫敏也不晓得去哪里。
莱斯理看似乎能离场了,便与身旁人道别,「我想去休息了,晚安。」
离开了舞会现场,他快步地走着,下楼后遇上了正要回办公室的院长。
哦,当然他们没有打招呼,莱斯理还在为自己被整的事情感到丢脸,不想对上眼。
回到房间,莱斯理盼见那褐色的杂种猫头鹰正在等待自己,想必是母亲那儿来了什么消息。
给了点心让它飞走后,打开了纸条。
——当然他早就知道,那三个人不会被判死刑。
但看见判决的结果时,莱斯理仍是心理苦涩。
敲响了办公室的门,并且入内。他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直直地往正在喝水的男人行去。
「——什么!」斯内普猛地被拥抱住,那少年将脸埋在他胸膛,闷闷地抽泣。
他将水杯放到一边柜子,然后擒住那单薄肩膀,粗暴地扯开彼此距离,「用说的,怀特!」
莱斯理破涕而笑,手心擦去脸上的泪液,看着教授胸口的鼻涕等濡湿,「我很抱歉,教授。」
接过了水杯,他仍是不敢喝这边的水,乖巧地坐到沙发上了。
斯内普难得没有忙于教师事务,正在看报纸。
「那三个麻瓜的判决出来了,他们…有生之年就会出狱回到社会。」
莱斯理抿了唇,「要去宽恕他们的罪刑,我很难做到。」
「法律做出的是公平判决,你的情绪并不能加重他们的罪刑。」
斯内普没有转移视线,「你现在要解决的,并不是关心他们的去向,而是让你和你母亲走出阴霾,拖得越久你们就越痛苦。」
「我不想让克莉丝汀痛苦,可我又不想快活。」
莱斯理低下头,注视着水杯内的杂质,「我不要忘了泛森——他好不容易才完成他的梦想,成为一位服装设计师。」
「如果不是我交友不慎,他也不会死。」
懒得理会不断落下的眼泪,莱斯理吸了鼻子,「我不敢快活,我很害怕是因为我造的孽,让父亲遇上这样的事情。」
他知道这样庞大沉重的情绪压垮自己时,也会影响身边的人。
但是他得释放出来,那种情绪就是慢性毒,正在侵入他的心理与生理。
「我该怎么做才好,教授?」
莱斯理拳眼压着再度颤抖的左手,无神地盯着茶杯看,「我该怎么做?」
斯内普放下了报纸,「怀特。」
放下水杯后,俊秀少年揉了眼睛,小心翼翼地抬首。
他现在的样子不好看,斯内普怎么想呢?
他语调缓慢地说话,「你固执下去,就会在原地踌躇不前——我希望你能听进去我所说的,而不是坚持己见。」
明白对方已经些许不耐烦,毕竟这不是第一次了。
或许他得自己消化掉这样的情绪,而不是每次都来打扰教授。
听一个男生哭,肯定是很无聊又使人烦躁的事情吧?
莱斯理故作轻松地回应:「那样我明白了,谢谢教授。」
他按着颤抖幅度更大的左手,因为他正在吞忍隐藏的情绪。
「怀特,衣袖卷起来。」
那双黑色的眼珠深幽,隐藏着危险的暗光。
俊秀少年为难地低下头,「那样不好,我不想被人看见我的皮肤。」
斯内普却没打算被唬弄过,「不要让我再重复,莱斯理·怀特——把衣袖卷起来。」
他放大音量,并威吓地将每个字词咬得清清楚楚。
相信若是抵抗,不是被永远赶出去,便是这位威严的巫师会直接上前而来——依照斯内普教授与人保持距离的性格,约是前者。
这是他羞耻的事情——无法控制情绪。
为了不让崔佛发现,他不再任何地方大肆破坏,选择暗地伤害自己。
或许真不想揭发自己的秘密,但斯内普是他最信任的人,莱斯理不想失去他。
修长的手指掀开了衣袖,解开衬衫的袖扣,一层一层上卷。
白皙的肌肤布满灰褐的狰狞伤疤,那些大可用美容用魔药复原,但太多道痕迹是如此崭新,还渗着黑血,宝石般的珠滴凝结硬块,下手臂都是让人忘了呼吸的惨忍痕迹。
那并不像有些青少年为了追求病态的流行美留下的,而是真的要切断手臂般的,凶狠地对待自己。
「再卷上去。」斯内普又压低了音调,眼珠空洞地瞅着那只手。
「但已经到极限了。」莱斯理无法再上卷,手臂被勒的很痛。
「那就脱掉。」他起身走到架子前方,拿下了一瓶药水,「我不想再说一次。」
「我不该脱的。」俊秀少年坚持着,握紧了拳头,「教授…我不想。」
「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