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写在你旁边(1 / 2)
时间一转眼到了四月底,大家都在掰着手倒计时,还有几天就要到五一小长假。说到底也就多了一天的假,还有两天是从双休日拼来的。但是连着三天,还是让高中生们还是感觉到兴奋。
三天呢,怎么都够来个短途旅行,又或者在家睡三天。国际学校和普高不一样,从来都是该休假就休假,没有普高那么大压力。除了高三要在国内高考生,剩下来的学生连校内补课是什么都不知道。
在普高生大约不知道假期是什么的时候,这些国际学校的学生早就撒着欢出去玩了。
没办法,谁都明白投胎是个技术活,有些人累死累活全家拼尽全力才把孩子送到起跑线上,有些孩子就已经出生在了终点线上。
五一过后接下来就是一个喜忧参半。
让学生们喜的是,五一过后就是一年一度的校运动会。比起学习,比起成绩,各种学生社团的活动这才是他们热衷的。
能在运动会上一展sao姿,可比学校搞什么音乐会,话剧,演讲比赛更让人期待。
忧的是,一个学期一次的期中考又要开始了。
当然了,小长假和即将开始的运动会已经完美的冲散了这一层忧虑。
离放假前还有几天,老张就把运动会项目在班级念了,希望大家在放假前踊跃报名,毕竟也许这是很多同学最后一次在一个班里一起参加的最后一个运动会。
老张把报名的事交给了程卓,很直截了当的说,希望班委会的成员能起到积极带头作用。如果这次班级能拿到年纪排名前三,有个惊喜等着大家。
有人问什么惊喜,老张说,保密。但绝对是惊喜。
按着老张的脾气带出来的班级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太强的集体荣誉这个概念。所以去年的运动会,全校高二,十个班,六班排在第九。好歹是没垫底。所以今年想从倒数二爬到正数前三,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老张那一句有惊喜还是调起了班里一些人的好奇心。老张不可能说谜底,班里人就纷纷找程卓打听。程卓确实不知道,只能在报名表上,先把自己的名字写了上去,男子三千米,五千米,这些都是根本没人报的项目。
刘琛则在程卓强逼下,硬着头皮报了个一千米和还没人报名的四百米接力。
既然班长都把最难最苦的项目给自己了,班委会的人也都报了名,但是选的都是一百米两百米或者铅球,跳远之类的。
一天的时间,那张运动会报名表只稀稀疏疏的填了十几个人的名字。
高二六班除了程卓的成绩和颜值能在同年级拿得出手外,其他的和同年级的班级比,真是相形见肘。
不过今年,有个变数。
一个除了两个人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的变数。
第二天,朝骁的名字出现在报名表上。和程卓的名字排在一起,男子三千米和五千米。
看见报名表的人,基本上下巴都砸到了脚面子。
赵淼觉得朝骁自从和那个不知名的谁谈了恋爱,又被那个不知名的谁咬了破了嘴以后,就开始变本加厉的不正常。
因为他除了自己报名以外,竟然开始游说他们这帮子从来都游离在班级活动以外的一帮子人。
除了赵淼,连蒋睿都觉得现在的朝骁让他觉得十分陌生。
他不明白,朝骁怎么会把自己的名字和程卓那货放在一起。他可不相信这完全是巧合。完全是因为朝骁蛇精病犯了,想去跑那个五千米三千米。
但是通过他留心观察,这两个人平时依旧是那副互相看不顺眼的样子。
难道真的只是谈了恋爱的人,性情真会大变?
他无法理解,只能找了个时间,带了家里厨子做的芝士虾,去宿舍找朝骁聊聊。
不管大人的那些破事儿,他还是希望和朝骁保持这么多年的哥们情谊。
虽然朝骁已经在他们的那条道上,越走越远。他已经完全不知道朝骁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你别告诉我,真是被老张那几句话感动了。神经不正常了。”蒋睿叼着烟,人舒坦的靠在椅子上看着对面吃的狼吞虎咽的朝骁。
“还真不是。”朝骁的解释,让蒋睿稍微舒坦些,他问到底什么原因。
朝骁吃着芝士虾,看着被自己拉成细丝一样的芝士,就想到了程卓说过他最爱的奶茶是半塘的抹茶芝士奶芙。喜欢一个人吧,好像每一个细节都能想到这个人。
爱情真是个奇妙的东西。每一个细节想起来都像小时候吃的大白兔奶糖。
蒋睿等着朝骁的答案,结果半支烟都抽完了,发现某人早就走神走到西伯利亚去了。顿时就恼了,“操!吃着老子带的东西,朝三暮四想着你的妞。狗操的,别吃了。”
“别别别。我错了,我真不是在想妞。”这句话朝骁真是摸着良心说的。嗯。他想的可是货真价实的男朋友。当然还没得到人家的承认。
“我他妈等你说话呢。”蒋睿不耐烦的又点了一支烟。
“以前没干过。”朝骁嘴巴里满满的芝士,说话并不清楚。
“什么?什么没干过?”蒋睿问。
“我长这么大,没参加过学校的运动会。”
蒋睿简直眼睛要喷血,“你再说一遍!”
“我长这么大,没参加过运动会。等高三也许参加估计都没机会了。以后各奔东西,估计也就没心情参加了。我觉得,好歹咱们做过学生,一次都没参加过校运动会,好像有点不圆满。”
“你他妈吃错药了吧。说什么呢?”
朝骁把嘴巴里的东西吞咽干净了,啧啧最,“还是你家厨子好。”
“别和我瞎J8扯淡,说人话。”
“我哪句话不是人话?”朝骁笑了笑,“难道你不这么觉得?咱们从小学到高中,竟然一次运动会都没参加过,多没趣。不圆满啊。我现在是想开了,能经历的都经历一下,不能白活,是吧。”
“我操。”蒋睿从一滩泥一样躺着,瞬间坐直了身体问,“哨子,一定是那个女的给你灌了什么药。给你洗脑了”
“没有。”朝骁摇了摇头,“我和他说了,他还不同意。是我自己擅自主张报的名。为这事,他整整一天没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