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情话(1 / 2)
店长问我你怎么至今还叫他关先生呢?
我很严肃地对她说我每一句关先生都有不同的含义。
当我第二次在书店遇到了关先生后,我知道了他的名字,我也确信那时我与关先生真的只是普通的顾客和店员。
第三次,第四次,机缘巧合我和关先生互换了联系方式,从此关先生就不断地从我嘴巴里说出来。
这个词好像是有魔力的,带我见了一次又一次关先生,使我叫出的每一句称呼都不再是对待客户的客套话,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别人都说只有女孩子才会因为一件首饰,一支口红或是喜欢同一个明星瞬间拿了对方作了密友,可我说这句却是错的,男生同样会因为打了场架,一场篮球,一盘游戏甚至放学转角与校花面对面了而成为一对无话不说的好兄弟。
在我看来这些事本质上都是一样的,无关乎到底是男还是女,只不过在某一瞬间某一点有了眼缘,是因为那些相同感觉的事引出来了,不然怎么会有臭味相投这个词?
但我和关先生也不是臭味相投什么,就是有话说,就是无缘无故就有了这些接触,就像你本来打算写3000字,甚至可能初期预定1000字都挺不到,烦恼啊烦恼,却没想到一下子写了4000,敲下最后一个字后,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到底是怎么让它从0到了4000的?
这就是我回忆过去而产生的叫人惊奇的感觉。
尽管如此,我还是保留了一部分疏离心,只是这部分很快就像消融的春水流走了,我想任何和关先生接触过的人都明白他是一位多么好的人。
在一起后我仍旧称呼他为关先生,不止一次觉得这是个英明的决定。我常和人介绍他,说他是关先生,然后他们会说幸会,与关先生握手;或者是我跟别人说起关先生又或者是在外面我们两个人在一道,我叫他关先生,没有一个人会生疑,因为“先生”二字实在是普通不过了。
怎么普通?就像邻里邻居说到的——你知道住在XX栋的老先生吗?
就是如此普通,所以他们也不会想到那另一个意思——我向你们介绍一下我的先生,他姓关。
常诉说爱意大致是如此了,存在于我叫他的每一声关先生里,藏得很深,寻常人找不到。
我常觉得我是西方的一条龙,守着一山洞的金币,然而金币只是个幌子,真正我的宝物是藏在金币下面的,因为金币足够值钱,足够吸引人,贪婪的人也只会寻求我的金币,这样我真正守护的宝物就安全了。
店长听完后说我是闷骚。
合着你明里暗里是在向别人炫耀呐?
店长肉麻兮兮地学着我的声音说关先生,“白话点说这简直跟别人说这是我老公某某人哦~!”
“你们也会互相叫老公吗?”
她好奇地问。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
店长撇嘴说以为会像一些文一样呢。可她不说看了哪些,又很隐晦地做了下流的动作。
这让我有些想打人,未免也太直接了些。
店长哟哟哟叫起来,说我脸红了,诶哟——耳朵也红了。
我扇扇风,觉得真热,看着外头说秋老虎都过了怎么还这么闷热。
总之就是店长说的欲盖弥彰了,她总要拆穿我,然后笑我。也不知道没羞没臊的人里面她比我还要厉害。
不过我告诉她关先生在外面也是这么称呼我的。
她很惊讶说难道不是都叫你佲佲?
我说是呀,他在家里这样叫我,我大言不惭地说是爱我的时候。
店长露出噫——的神情。
他跟邻居介绍我说我是阮先生,然后跟负责的洋房物业说如果联系不上他也可以联系阮先生。
阮先生?物业问。
我记得那时候关先生看了我一眼,然后牵了我的手亲了一下,那时被这一亲手背酥麻痒痒的,关先生在电话里向物业郑重地重复了一遍,对就是阮先生,交给他就行,他做什么决定都可以。
他说这句的时候已经完全看向了我。
我想物业是明白的,因为很少有两个男的带了一条狗一只兔子住在一栋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