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野不觉得当个小痞子能有什么大发展(1 / 2)
然后乔野就消失了,至少从那天以后,席远再也没能见过他。
何君羡那天晚上并没有成功约到席远。想想也知道,在那样的情况下,任谁能赏脸跟他一起吃饭,席远没动手把他打了都是好事。
可席远和乔野的缘分还是结束了。
钱凯文很认真地开导席远,事情走到这一步大家都不好过,可既然当初选择了放弃,那谁也没有回头路,除了把以后的日子过好,萎靡不振只会让自己更加得不偿失,那又何必呢。
席远知道钱凯文说的对,也不想再因为自己的事给工作人员添麻烦。
所以当钱凯文把他所有联系方式都换掉时,他也没不配合。
人嘛,总要学着重新开始。
他可是席远呀,曾经万众仰望的国民偶像,怎么会因为一个失恋就跪了呢,那太不像话。
没过几天,原公寓联系到钱凯文,通知席远之前住的房子已经空了,问他还有一些残留的东西,是不是要过去清理一下。
席远挂掉电话以后没太惊讶,也不怎么悲伤。
只是他一个人摄影棚外的凳子上坐了很久,目光空洞,手里一直攥着那块小拼图反复摩挲,凌乱的“乔”字很划手,却怎么也印不到他的指尖上。
那感觉就像是堕入到了真空里,席远麻木的连哭的欲`望都没有。
后来何君羡又出现了,贼心不改。
钱凯文把约好的饭局时间告诉席远时心里还挺忐忑的,不是怕席远发火,是怕席远到时候会抽风。
可席远听了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纪强陪席远回家换衣服时,就跟在席远身后问过他,“你真去啊?那可是何君羡啊。”
席远当时对着镜子给自己打领带,高级的西装衬得那人身材笔挺修长,配着那本就帅气的容颜,异常赏心悦目。
“何君羡怎么了?”
“你不恨他吗?”
“恨什么,恨又怎么样。”
人家一没拿刀逼他、二没拿钱砸他,分手是他自己选的,路也是他自己挑的,他有什么好恨别人的,他就算恨别人他又能怎么样。
席远毫无反应地打理着自己的发型。
纪强还是不懂,“如果是我,这顿饭肯定吃不下去,明明恨得要死,还得笑脸相迎,我真不理解你们都是怎么做到的。”
席远回身冲这个刚毕业的小生冷笑:“欢迎来到成人社会。”
纪强心里一沉,难以接受地抬起目光,可转瞬即逝,马上就被另一种东西所代替,像是失望,也像是难过。
席远把那种东西称作为,死心。
然后席远就去赴约了,不过不是一个人,钱凯文去了,纪强也一直跟着,都是钱凯文安排好的。即使闭着眼睛都能猜到何君羡打的是什么算盘,但何君羡一客气,钱凯文就故意厚着脸皮装智障,特没活色地跟去一起吃饭。
谁也不知道何君羡心里爽不爽,但没办法,既然是有身份的人,那干什么不得得体。更何况何君羡也算豪门世家出身,与一般的爆发户不一样,他就是憋死也得把那份绅士派头摆足了,在外人面前,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掉价。
何君羡吃饭时和钱凯文聊得很好,从做生意到娱乐圈,说席远复出以后的势头还不错,只是缺个合适的人来捧他。
钱凯文马上举杯敬何君羡,说还请何总以后能多关照席远。
席远当时没吱声,就垂着眼睛往那儿一坐,一脸的半死不活,特别不给面子。
可何君羡不但没有任何不悦,反而看着席远那样子,心里还特痒。席远多漂亮就不说了,清媚的眉眼竟然带上了隐忍的倔强,怎么看怎么透着股死不乐意的劲儿,可又敢怒不敢言,那样子特别能激起何君羡想把这人往死里凌辱的欲`望。
简直和当年的东云一模一样。
何君羡面上不流露,眼前和脑海里的身影逐渐混淆在一起,恨不得现在就去楼下开个房间给席远绑起来操了。
然而吃完饭以后,当他逮到机会,再次对席远发出邀约时,席远又给他拒绝了。
还拒绝的特直白,比上次失礼不少,而且连脸都不要了。
“我不跟你睡。”
席远迎着夜风站在何君羡的limo旁边,插着裤兜望着别处,特不耐烦地就把那句话大刺刺地说了出来。
何君羡一愣,但随即又笑了。
“怎么,这么久了,还对那个保安一往情深呢?”
“没办法,谁让他够大够硬还持久,一想到他我就腿软,以前我最喜欢给他舔了,你难道就不嫌恶心吗?”
席远从裤兜里掏出包香烟,也不顾街头还有零星行人来往,给自己点了一根,毫无在意地冲着一边“喷雾”。
何君羡躲了下飘过来的烟,很明显可以感受到席远对他有多抗拒。
只是那态度不但没能让他知难而退,反而还更来劲了。
“很好,我这个人也不喜欢强迫别人,尤其是在那种事上,玩起来会没乐趣。”
何君羡深深地看了席远一眼,面容带笑,眼中却透着阴鸷,“只是我不知道,既然你能因为前途放弃他,以后又会为前途放弃什么。我就看你什么时候来求我,希望你能坚持的久一点,别让我太失望。”
说完,那人便在司机的服侍下上了车。
只留下席远单手夹着香烟,回味着何君羡话里的威胁,独自站在街道上,目送limo远去,然后望着漆黑的夜空长长地舒了口气。
夜深了,空气中还带着秋雨过后的湿润。
以前席远也遇见过类似的情形,那时是冬天,同样萧瑟的空气中,他和何君羡站在一起,抬起目光,就能看到马路对面站着个熟悉的身影。
只是现在他什么也看不到了。
席远努力地盯着马路对面看了半晌,直到眼睛都睁得有些酸痛了,才难捱地蹲了下去。
手里的香烟落到了地上,席远紧紧地捂着胸口,分不清到底是心脏还是胃,总之整具身体都疼的不得了。
而与此同时,同样是在永宿区,距离席远不出三个街区,某条不夜街里一家娱乐场所,原本被席远认为已经离开T市远走高飞的乔野,正坐在几个丰韵妖娆的女人中间吞云吐雾、玩的不亦乐乎。
整间包房都弥漫着Marihuana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