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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必须得撑到他们订婚,而且结果还不一定能获得批准。徐司起突然有些怀念在书中世界的日子,除了有一堆渣渣老是刷存在感外,他们俩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黝黑如墨玉般的眸子微凝,他是不是得多向岳母大人献殷勤。男人思忖着,丝毫不知道两位家长已经商量好三年后才让两人结婚这事。
阮糖糖也好不容易才见到他,一分一秒都舍不得跟他分开,脸在宽厚的胸膛处蹭了蹭,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心里渐渐变得安稳起来:“不过,我们家有十点的门禁,只要十点前你把我送回家就行了。”
久久得不到男人的回答,她再次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
月光撒在男人身上,光与影勾勒下显得棱角越发分明,镜面微微反光,让他看起来鬼魅又撩人,即便对着这张脸有一年多,她还是不能抑制地心跳加速。
“不,不行吗?那稍微晚那么一丢丢也是可以的。”在他的美色下毫无原则的妥协让她有些羞愧,连话都说得有些支吾,几近于无。
放在以前徐司起早就被她这副羞羞怯怯的样子弄地一颗心软得一塌糊涂,只是这回他没有彻底得到安慰。
他希望每天早上醒来一睁开眼就能看到床另一侧睡着她。他们这些人无法了解他的急迫,也包括她。俩人以一个荒谬的机会认识了四年多,在一起的时间却只有一年多三个月。为了来到她的世界,他找尽办法最后都徒劳而返,如果不是因为……
这三年太过难熬,他不想再经历一天,如果不是因为她在意她的家人,而他不想让她难过,或许他会直接把人关起来,不让她再有离开自己的可能。
他一直都没好过,甚至放任自己病态地生活了多年,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喜欢的不折手断抢到手,不喜欢的就让它彻底消失在面前。遭遇过多少次暗杀,就有多少条人命落在他手中,他一直以外自己是一把浴血淬炼的刀,一把刀哪会有什么感情,复仇是唯一生存下去的稻草。
直到后来碰到了她,他开始通晓情爱,死死地拽住她,试图把她拉向他的世界。可她到底太过脆弱,他的世界又太过危险,一个不慎就会永远丢失。所以他选择了,用更直接的方法复仇,不再去牵连徐家和徐司扬,可她依旧还是离开了,以灵魂转换的方式没有留下半点踪迹。
小渔村的平静不过是镜花水月,因为那时他几乎死心如同一潭死水般,对所有的人或事再也不起一丝波澜。来到这个世界后,他所有的平静有了崩坏的趋势,他只是在压抑着,努力控制自己,让一切以一个她所希望的方式顺利渡过,毕竟她终究会来到他身边。
他生性喜欢掠夺,牢牢地攥在手心才觉得安稳,这样的等待如同一只无形的手将寂寞填充到胸腔。短暂的接触勉强算是解了馋,但还远远不够,所以他还是得奔着结婚去努力。
要是马上能结婚就好了。
头顶传来轻微的叹息声,知道他不大满意,阮糖糖也没办法,她可不敢跟爸妈闹着要搬出去住,那样他们对他的好印象会急剧下降,甚至不答应他们在一起。
“少叹气那样容易老的,乖啦!”她想摸摸他的头,但男人有点高,举起手去摸会有些不自然,只能放弃。
这样哄孩子的方法在徐司起这儿显然行不通,关于年龄这一点,他以前觉得没什么,近来却越来越在意。毕竟她才二十出头,他已过而立之年,而岳父岳母四十多岁,简直成了三级阶梯式发展,别以为他没看出提到年龄时,岳母眼里的犹豫和岳父的嫌弃。
徐司起本来有点沉郁的心情因为这句话遣散了不少,大手捏住她右颊的肉恶意拉扯,压低了声音带着丝丝危险:“你嫌我老。”
阮糖糖被他捏得肉疼,掰开他的手指撇开,抬着下巴傲娇地哼了声:“是有点老……”但我就是喜欢,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就凑过来在她嘴上咬了一口。女孩有些委屈,湿漉漉的眼眸瞪着他:“你竟然咬我。”
徐司起歪头斜睨着她,嘴角扯出一丝笑,不疾不徐道:“就是要咬死你。”
哼!好气哦!
阮糖糖伐开心了,扑上去也要咬他,徐司起抱住她,没跟她继续闹下去,她下来有一段时间了,岳父岳母怕是会担心。
“女孩子要矜持点,这么往男人身上扑不好。”
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不提矜持啊,真实有够双标的。
“就是不矜持,有本事退货啊!”
“退什么货,我还没验货呢!”
“……”
气氛僵滞了两秒,徐司起在她羞赧的瞪视下忍不住笑出了声:“明天我亲自验验。”
他又开黄.腔,阮糖糖臊得厉害,撇过头不去看他,也不想跟他打嘴炮了。
“你烦不烦啊,不理你了,回去吧!”
在她恼羞成怒之前,徐司起稍微收住笑意,正色道:“我走了,你也回去吧!”
阮糖糖背过身走了两步,又转过身,见他还站在那里没动,犹豫了一会,有些别扭地说:“路上开车小心。”
至于再见还是不说了,她害怕再也不见。
口口声声说不理他了,还不是关心他,男人挑眉,镜面遮挡的眼中滑过得意之色,直到她进了电梯才往外走。
走出这栋楼后,徐司起便见一个男人站在小区花园旁,目光直直地瞅着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