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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戴安瞪大眼睛,立马知道自己被阴了!
*
拉开架势三方会谈,傅语诺和何筝坐在一侧,孙戴安坐在另一侧。
他基本没有翻盘的余地,看着傅语诺挥着他的“命根子”,巧笑倩兮:“孙叔叔,你说我要是把这个照片发给宋阿姨,她会怎么样?”
“……阿诺,你孙叔叔待你不薄吧?”
“那我朋友这么如花似玉的一个小姑娘被你糟蹋了怎么算?”
“你可别冤枉我,我碰都没碰过她。”
“我哪儿知道,”傅语诺悠然道,“我只知道我看到了照片,一个小时后宋阿姨也会看到照片。你说宋阿姨是相信前科累累的你,还是相信这些照片?”
孙戴安摩了摩手上的婚戒:“……行吧,我今天就当栽你们俩手里了,你想要什么?”
“我要叔叔的地址!”
“……你真那么想去找他?”
“嗯!”
孙戴安看了她一会儿,认输道:“那你可别辜负我。”
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支钢笔,又抽过桌上的酒店宣传单,在空白处写字,写完,推了过去:“你别告诉他是我告诉你的。”
傅语诺抢过宣传单,飞快变脸:“孙叔叔,我爱死你了!我以后赚了钱一定孝顺您!”
“……别,消受不起,先把照片给我删了。”
傅语诺当着他的面把手机里的照片一张一张地删了。
孙戴安确认完,又看了何筝一眼,挺漂亮一小姑娘,怎么心眼跟傅语诺一样儿黑?
架起二郎腿,问她们俩:“没留备份吧?”
何筝笑道:“放心吧,没留。”
孙戴安勾唇一哂,调侃道:“放不了心,谁知道你昨晚碰了我哪里?”
何筝要脸红:“你怎么冤枉人呢,我哪儿都没碰!”
孙戴安往后一靠,手臂放松地搭在沙发背:“哪儿都没碰?”他指了指自己脸上的口红印,“那这儿是怎么回事?”
“……我画的!”
“行,叔叔清白着呢,小姑娘家家的以后别乱搞。”孙戴安含着笑,拿手指点了点她。
“……”何筝撇过头。
35、
傅语诺好不容易拿到地址,大喜过望, 东西都来不及收拾, 当即动身前往宁口县。
何筝在机场门口不放心地问:“要不要我陪你过去啊?”
“不用了,我自己去!”傅语诺在她脸上印了一个大大的吻, 头也不回地钻进了机场。
*
宁口村位于M省东南角, 是省内有名的贫困村,坐落在一片崇山峻岭之中,位置偏僻,交通不便。
安普慈善在当地修建了一所希望小学,谢西然就在那里支教。
傅语诺搭乘飞机, 半路再转两趟汽车,花费了一天一夜, 穿过茂密的树林,终于到达遥远荒僻的乡村。
一路不知吐了多少次,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 她已脚步虚浮。
宁口小学只有一栋三层高的教学楼, 操场是一片光秃秃的野地,连个大门都没有, 更别说指路的门卫了, 傅语诺背着书包找了半天才在几个小朋友的帮助下来到教师办公室。
“找谢老师?”接待她的是一个高瘦的男人, 男人嘀咕了一句怎么又是找他的,然后把她引到了教学楼后头的一排平房, 那就是所谓的教师宿舍楼。
“谢谢您, 我在这里等他就可以了!”
傅语诺在宿舍楼转了转, 回到第二间,传说中谢西然的房间,试探地推了推房门,竟然没锁,她开门进去。
粗糙的水泥地板,毛坯墙,屋内陈设简单,环境艰苦,但被主人打理不染纤尘,墙上挂着干净的白衬衫,桌上满满三摞书本,傅语诺翻开学生作业,抚摸落款处熟悉的字体,谢西然的气味包裹着她,路途疲劳翻倍涌上来,她趴在桌上,仿佛漂泊许久的孩童终于回到母体,安心地睡觉。
再醒来时,已是傍晚,夕阳透过门顶的一方玻璃照射进来,傅语诺不知何时已被挪到了床上。
谢西然不见踪迹,但她的外套、围巾已经被整齐地挂在衣架上。
傅语诺醒了醒神,寻到前操场,在一片喧哗中看到许久未见的谢西然。
远天落日苍苍,操场上黄土飞扬,身姿矫健的男人正在与几个学生篮球,篮网破旧,漏了好几个大洞,却丝毫不影响他们的热情,转身、跃起、投球,动作一气呵成,体态轻盈,谢西然衣袂飞扬,俨然年轻了十几岁,不再是南城那个严肃端正的安普执行官。
傅语诺很少见到如此自在轻松的他。
他回头给了小队友一个手势,眉眼好看地弯起,她不自觉看迷了眼,心神为他所动,满心的崇敬愉悦都要溢出来。
又打了好一会儿,谢西然才发现她,时间不早,他交代剩下的几个学生早点回家,然后朝她走过来。
“醒了还没吃东西吧?”他气息微喘,熟悉的热度靠近,傅语诺下意识地伸手牵他,却被不着痕迹地躲开,傅语诺微怔,听到他说,“我先带你去吃饭。”
*
谢西然带她去的是宿舍楼的公共厨房,宁口小学设施简陋,条件艰苦,无法给仅有的几个老师提供太好的环境,老师们除了卧室是单间的,其他生活用房都是公共的,比如厨房、水房、浴室之类的。
傅语诺跟在谢西然身后,想办法找话题问东问西,谢西然回应平淡,每句话都不多。
久别重逢,没想到会遭到这般冷遇,傅语诺满腔喜悦悄悄消耗殆尽。
似是察觉到她情绪有些低落,他看了她一眼,却还是没有出言安抚。
傅语诺只好主动问:“叔叔,这里条件这么差,你住得舒服吗?”
谢西然笑了笑:“不苦,”更苦的他都待过,他就是穷苦人家出身的,“怎么,才来几个小时你就待不住了?”
傅语诺还没回话,就听他说:“明天就回去吧,这里确实不适合你住。”
她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我不走!”
谢西然没回答,开火下面,还不忘体贴地给她加一个荷包蛋。
她着急道:“我说了我不走你听见了吗!”
“嗯。”
“‘嗯’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赶你走。”
夕阳落进来,给她的眼眶打上一层血色:“但你也不欢迎我!”
谢西然停下动作:“阿诺,这里的条件很糟糕,我当然不会欢迎你留下来。”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