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2 / 2)
谢西然无辜地摇头。
“没关系, 我们先练字。”
她穿着真丝的吊带及膝裙, 从肩膀到锁骨,大片白皙的肌肤裸露在外, 单薄的真丝贴在身上, 勾勒出少女形体的轮廓,手撑在桌边, 细条条的腿在裙下轻佻地摇晃。
他走上去把她抵住了, 温热的呼吸钻她耳缝:“你这样子是想我练字还是练你?”
傅语诺拿膝盖顶了他一记,谢西然没防备地闷哼了一声, 不是疼的, 是刺激的。
“当然是练字。”她不客气地睨他, 在他怀里转了个身, 半伏在桌上研磨。
“练字需要这个姿势?”此地无银三百两,她就是故意折腾他,谢西然也不着恼,掀了她的裙子直接将人压桌上。
手差点按进浓黑的墨里,傅语诺吓了一跳,力气不及他大,只好拧回头慌张地问他:“你干什么?”
“练字啊。”谢西然冷静温和地微笑,手向她一伸,要笔。
傅语诺扬着脖子不肯给,屁股被拍了一下,她此刻近乎一|丝|不|挂地袒露在他面前,只有一小块布料做遮掩,白色的内裤,想了想,还是不情不愿地将笔递了过去。
“阿诺好乖。”谢西然俯身奖励地亲了亲她耳后一小块肌肤,酥麻的颤栗瞬间传遍全身,叫她雪白的肌肤浮起了一层害羞的粉色。
“别、别亲我……”眼皮上的那块粉色小疤闪动不停,她躲他。
谢西然笑了笑,非常君子地离她远了些,可她仍然挣不脱那力道,只能像只小猎物似的在他爪子下无能为力地挣动。
他当真像对待小动物似的对待她,耐心地抚摸她脑袋,拨开她披散在后背上的鬃发。
柔软湿滑的笔触甫一沾上她后背,她便痒得叫出了声,脸更红,眼前雾蒙蒙一层水汽,哀求他:“痒……放开我……”
“嘘——”他入了迷,按着她的手劲丝毫不松,凝神盯着她的背,在光洁的肌肤上挥毫落纸。
她却遭了罪,谢西然动作专注认真,撇捺横沟,每一次落笔,每一处转折都是在折磨她,像有无数只小爪子在她心口抓挠,绵绵密密麻麻,挣脱不开。
终于好了,他满意地松开她,欣赏自己的杰作,傅语诺羞愤地瞪他一眼,脸红得像西红柿。
从桌上爬起来,她走到镜子前拨开吊带,裙子滑落在脚边,她背过身双手抱在胸前遮挡着去查看他留下的墨宝:
满搦宫腰纤细,年纪方当笄岁。刚被风流沾惹,与合垂杨双髻。
笔墨纵横,笔力遒劲雄浑,却用来写一首艳诗。
始作俑者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笑容恣意放纵,十足一个混账样儿。
“满意吗?”谢西然问。
傅语诺穿回衣服,不服输地反唇相讥:“你应该写‘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这是嘲讽他年纪大还想老牛吃嫩草。
“有道理,”谢西然却不以为然,打蛇随棍上,厚颜无耻道,“过来,我重新给你写一首,这回给你写前面。”
傅语诺眼一瞪赶紧捂紧衣服跑了。
*
校庆当晚的表演很成功,乐团准备来一顿庆功宴,何筝自然要打电话邀请大功臣傅语诺,可铃声响了半天也没人接,她决定亲自去家里抓人,顺便捎上小弟许知凡——自从见识到许知凡的真实实力,何筝万分钦佩臣服许知楚,并且强行将他征为了小弟,可怜的许知凡不知道该如何拒绝这番好意,于是稀里糊涂地认了一个大哥。
傅语诺没接到电话是因为昨晚那一番闹腾,她不小心把手机落在了书房,早上睡到日上三竿,谢西然终于忍不住来喊她起床,懒成这样容易打乱作息节奏,对身体不好。
他把人从蓬松的被子里捞起来,放在卫生间的水台上,傅语诺没有骨头地瘫在他怀里,眼睛闭成一条线,只有软乎乎的小嘴张着,像等人亲似的。
捧着她的脸亲了一下,他命令她:“张开眼睛。”傅语诺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看见是他,头埋过去在他颈间蹭了蹭。
谢西然又推了推她,等了一会儿,她终于慢慢悠悠地醒过来,但还是不想动,整个人呆呆傻傻,也不接他递过来的水杯,进入了漫长的贤者时间。
谢西然没办法,只好捏着她双颊像照顾小朋友一样帮她刷牙,她倒是乖巧得很,叫她张嘴她就张嘴,叫她吐就吐,但就是不愿意自己动,非赖着他。
好不容易洗漱完毕,他将人揽回屋里,放在沙发上,去楼下端了早餐,亲自哺进她嘴里。
这会儿傅语诺已经完全清醒,可她被伺候得舒服了,还是不想自己动,斜斜倚着塌,她摸了摸后颈:“洗掉了吗?”问的是昨晚留下的墨。
“没有。”
“不会洗不掉吧!”她拍了一下他的手,粥撒出去一半,“洗不掉跟你没完。”
“知道了,”真是个小祖宗,“先把饭吃了,都快中午了。”
听到陈姨在楼下喊他们,谢西然把碗放她手里,掩了门,走到楼梯口问她怎么了。
“先生,门口有人找小姐,说是她同学!”陈姨站在楼梯最下层,仰头对着他。
“同学?”
“对,就是老来的那位何小姐,”陈姨高深莫测道,“不过这回还带了一个男生。”
“男生?”谢西然心中已有了猜测,走到玄关的对讲系统一看,果然是许知凡,他对陈姨说,“你问问他们什么事,就说阿诺现在不在家,叫他们留下话。”
“好。”
再回到主卧,傅语诺已经吃完饭,正拿纸巾擦着嘴:“陈姨怎么了?”
“没事,新来了一个园艺师,”谢西然神色如常地蹲在她面前,接过纸巾细致温柔地帮她擦了两下,然后拍了拍她后颈示意,“不是想洗吗,现在去洗。”
“嗯嗯嗯!”傅语诺急忙点头,走了两步发现谢西然跟着她,“你也要进去?”
“你不需要帮忙吗?”他示意她的腰,“下面看得到?”
“……”怪谁!
傅语诺去拿换洗衣物的时候,谢西然靠在窗边望下瞧,从这里可以望见院内的一角。
何筝似乎还在正门和陈姨周旋,许知凡孤零零地站在庭院的大铁门边眼神飘忽地四处张望,脱离了舞台的光辉和才华的加持,年轻人看起来体形羸弱,气质畏缩,除了那张俊秀的小白脸,实在看不出其余的魅力,不知道阿诺喜欢他什么。
许是盯着他打量太久,许知凡似有所感,忽然抬头朝这边望过来,谢西然及时地闪避到窗帘后面,闪避完才后知后觉地疑惑自己在心虚什么。
正巧这时傅语诺从外间拿了衣物进来,他于是朝她勾了勾手:“阿诺,过来。”
傅语诺听话地靠近,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他反身按在了窗户旁边的墙面上,后脑不轻不重地磕了一下,他不帮她按揉,只笑着注视她,那笑容十足玩味,她疑惑:“你要干什么?”
……
庭院里,许知凡看见傅语诺背对着他出现在窗口,心中一喜,刚想喊何筝就见一个男人紧接着出现在了窗口,他们面对面而立,距离极近,姿态亲昵。
许知凡怔了一下。
男人的手臂环住了傅语诺的腰,勾勒出一道纤瘦的背影,傅语诺的手也顺势攀住了他的脖颈,他一边低头跟她说话,一边玩笑似的啄吻她,随意又自然,像在看护自己的东西。
许是被他逗弄急了,傅语诺不满地拿脑门撞了撞他下巴,身体却依然亲密相偎,二人如交颈天鹅般厮磨,男人顺着她的脸颊向下吻,她忽然浑身一颤状似痛苦地扬起了头,男人埋在她颈间,漆黑的头发顶着她的下颚。
短暂的疑惑之后,许知凡很快明白他们在做什么,心脏一下被揪紧,他下意识往周围望,只有他一人撞到这香艳的一幕。
脸蛋刷一下红透,心跳不自觉加快,他神色慌张地低下头,可没低头多久,一股柔韧的细小的好奇心却钻进他身体,逼着他情不自禁地、慢慢地抬起了头。
这一抬头不要紧,竟然恰好撞到了男人似有若无投来的一眼!
许知凡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用力闭了闭眼,发现对方真的在看着他!
只是那淡漠的一眼毫不掩饰其中的轻蔑,隔着遥远的距离,他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