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白尧（五）（1 / 2）

白尧见柳长清将那杯酒尽数喝下，不打算再此做停留，琴声已止，高怀远也没了兴致，二人便随青衣换了一间静谧厢房。

入了厢房后，青衣去取酒和点心，厢里只有白尧和高怀远两个人。

“你方才认错是不是太快了？”高怀远愤愤道。

白尧再次抬手灭了桌面上的香炉，笑得意味深长：“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高怀远不懂。

白尧也学着他的模样，买起了关子：“还有一句话说得好，天机不可泄露。”

高怀远：“……”

青衣回来时，身后跟了一位男子，那男子身披一件红丝绸做的袍子，青衣微微一抬手中玉扇，红衣男子便会意上前一步来，同他们行了一礼：“小倌红影见过二位公子。”

青衣脸上带了歉意：“小倌有事要出去一趟，暂不能作陪二位公子了。”

高怀远自然不会有意见，侧头看向窗外。

白尧上下打量了一圈红影，容貌不比青衣，红袍遮掩着，也看不清他的身段。只单从气质上说，与青衣相比还是缺了些韵味。

“青衣公子有事便去忙吧。”白尧也不好强人所难。

青衣莞尔，同红影使了个眼色，便垂头退出了厢房，走时还顺带掩上了厢门。

红影又对他们行了一礼，端着装了酒点的木托盘，缓缓跪坐在他们对面。

“不知二位公子今日想玩什么花样？”红影为他们斟着桃花酿，微微抬眸一瞥，白尧只觉身上狐皮疙瘩都争先冒起来了。

白尧侧身小声问高怀远：“花样是什么？”

高怀远瞬间耳廓红得滴血：“这我怎么知道！别问我！”

红影垂眸吟笑了两声：“公子想怎么玩都行，人家都会奉陪到底的。”

“原来是玩啊，”白尧折扇在掌中重重一拍，了然，思索片刻，问他，“那你会摇骰子吗？我们来押大小吧！”

她此话一出，高怀远刚入口的桃花酿尽数喷了出来，一时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恼。红影也轻咳了两声，被噎得不知该如何作。

“有何处不对吗？”白尧左右看了看他们两个，奇怪地问。

“并无。”红影似乎被逗乐了，却又不敢笑得太明显，抬手掩嘴低低闷笑。

白尧想不通，他们也不肯说，干脆就甩甩狐狸脑袋不去想了，见那盛酒的杯器实在太小，直接从红影手里夺过了一坛桃花酿。

“再去多拿几坛来吧。”白尧一口气喝完了拿来的五坛，面泛粉色，倒着酒口拼命往里边瞧，确认再三无一滴后，有些恼怒地砸在桌上，“爷不差钱！再去给爷拿十坛来！不对，再来二十坛！”

红影瞥了眼高怀远，眼神询问他该怎么办。

他怎么知道！

高怀远不耐烦地对他摆了摆手：“叫你去你就快去吧。”被他盯着，高怀远浑身不自在。

白尧的脸越来越红了，还浑身的酒气，高怀远心里骂了一句“醉酒鬼”，然后稍稍坐远了一些。

“公子，你也是这的小倌吗？”白尧手撑着脑袋，半眯着眼对高怀远傻笑。

“不是。”高怀远捻了一块盘里的桃花酥，整块塞进了白尧的嘴里，“这点酒就能醉糊涂了，还要什么二十坛，喝不死你！”

白尧身子向他前倾，嘴里因含了桃花酥，说话有些含糊不清：“喝死怎么行呢，我还要留命来与美人你快活呢。”

快、快活……方才不是还不知花样是何物吗？！从这人嘴里说出来的话，果然没有一句能信的！

高怀远嘴角抽了抽，又往边上挪了挪：“我说了我不是！”

“骗人！”白尧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将他扑倒在地，牢牢钳住了他的双手，嘟着嘴道，“你如若不是，那怎会生得如此好看！”

“那是小爷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和是不是小倌有什么关系！”高怀远努力想挣开她的禁锢，却是未果。

“别挣扎了，让爷好好疼疼你吧！”白尧俯身，将脸与他凑得极近，鼻间呼出的气息尽数喷在他脖颈，弄得他极痒。

“肤浅之人！嘴里……尽吐这些虎狼之词！”见白尧真的撅嘴要亲过来，他慌忙大喊，“救命啊，非｜礼啦！刘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