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2）

郑镇长低着头，语气里充满了无能为力。

桓青问他：“那陈亮的尸体现在处理了吗？陈正国现在在哪？”

“陈亮前几天被埋了。唉，可怜一个年轻人这么早就走了。陈正国现在还在公安手里在拘留室关着。”

郑镇长声音有些发颤：“昨天告诉陈正国陈亮被埋了的事，老人家当时就难过的要命，当时就要去撞墙，幸亏被警察拉住了。”

“老人能这样伤心，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哦？”郑镇长看着他们两个，眼神里充满了恳求：“两位领导，求求你们查明这个案子吧！我真的…我真的不忍心看到老人家七十多岁到头来快死了还要给人家说杀了自家孙子。明明就不可能是他嘛。他要是受了罚，我这个镇长当的都不能安心…”

柳怀绦拍了拍郑镇长：“您放心，我们这次来就是专程来查明这件事的。我们一定会尽最大努力，查明真相。”

“郑大哥，麻烦带我们去看守所一趟吧。”桓青轻声道。

三人一行开车去看守所，彩源镇的看守所不大离镇中心人口集中的地方也有一定距离。现在对陈正国的处理属于暂时性关押，真正判了刑之后就要转移到市里的看守所了。

到了一个岔路口，郑镇长小心翼翼地开着车走上了那条土路。柳怀绦问他：“郑大哥，另外一条岔路是通往哪的？”

另一条路看起来更为颠簸，路上还有很厚的轮胎印。路不宽，看起来也仅仅只能通过一辆货车。

“你说那一条啊，那一条他们开山专用的路。”郑镇长边开车边回答，“你们来也知道嘛，我们镇地方太偏，每次去县城都得上一次岭。镇里人出不去，外面呢也没人来。这不就为了发展嘛，去年市里给了项目让修路。就是让我们自己挖隧道，已经挖了一年了，现在挖到一半，再过两三年，我们镇里的人出门就会方便多了。”

不一会就到了看守所，出示了证件后三人顺利见到了陈正国。

看守的警察说，陈正国现在情绪不稳定。有时候大喊大叫，有时候默默缩在角落，有时候又哭着扒着门一直叫嚷着陈亮的名字，说凶手不是自己，情绪激动的时候甚至又想一头撞死在墙上。

他们三个进去的时候，陈正国正佝偻着坐在床边，低着头背对他们，看不清表情。警察说他每次情绪失控后都会这样。

柳怀绦盯着陈正国瘦削的背影闭上眼睛。

没有妖气。

他和桓青对视了一眼，都觉得不能妄下定论。没有妖气不代表不是妖。

“你在这看着，我去看看前几天的监控。”柳怀绦小声对桓青道。

他跟着警察到了另一间房子，监控显示的和警方说的别无二致。屏幕里陈正国的所有动作都符合一位七十岁老人的特征，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根本看不出来哪有不对劲。

回到刚才的屋子，桓青说他刚才也试图问话。好不容易让老人听见了他问的问题，结果老人一听见陈亮的名字就开始激动，说话都是嚷出来的。无意义的叫嚷再加上一两个蹦出来的字，又全都是方言，根本无法交流。

柳怀绦拧紧眉头，或许应该从陈亮身上下手。

果然，当他们又到了派出所查看完陈亮的尸体照片就发现了端倪。

表面上看，陈亮的尸体完全符合窒息死亡的特征。眼珠前凸，脖子上有很明显的掐痕和青紫，还有指甲陷入肉里的痕迹。法医鉴定结果也没什么问题。

但根据其他体征来看，陈亮被掐的时候完全没有挣扎。

陈亮看起来完全是能一拳打趴陈正国的角色，那他为什么不反抗？

柳怀绦对这一点提出质疑时，警方似乎有些紧张：“陈亮的血液里也没有什么药物残留，我们认为是凶手的力气过大一下子掐死了陈亮，所以他还没来得及挣扎…”

柳怀绦点点头“嗯”了一声。血液没什么异常，那就用科学解释不了了。这不能算警方办事不利，毕竟如果真的是妖怪作祟，就算神探过来也是想不明白的。

而且陈亮脖子上的掐痕很重，警察的推测也不不无道理。

“你看这个。”桓青指了指柳怀绦手上的照片。

陈亮的脖颈处除了青紫之外还有不怎么明显的出血点，而且比较集中。

他们两人对视了一眼，绝对有问题。

桓青转身问警方：“请问当时第一时间赶去现场的是哪位，能不能详细说说当时尸体的情况？辛苦了。”

一位小个子警察站出来回忆道：“当时我们赶过去的时候，院子里已经站了十几个人了，都没人敢进屋子。陈正国正被邻居家李婶扶着坐在椅子上，看起来是受了很大刺激。”

“进到屋里的时候，陈亮还躺在床上，衣服有些凌乱，被子已经被掀到地上了。我估计是陈正国发现他没了呼吸，过去揭开被子晃了晃他。”

桓青问：“你们几点到案发现场的？”

“九点左右。”小警察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