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哥哥（2 / 2）

“对对对，没人注意你啦。”女生打趣道。

“伤心，走了。”秦堂笑道。

“记得把好友申请通过了。”身后女生帮自己和自己的闺蜜团一并嘱咐道。

“好！”秦堂头也不回的招呼道。

离开教室，路上只有秦纪秦堂两个人的时候，秦堂恢复到原本对秦纪的语气：“法律才子受得了我们这些人吗？”

“什么意思。”秦纪问。

“没什么，你要是受不了，赶紧退学，再去复读一年吧。说不定那个人渣看你心意坚决，就不忍心让你再做我的跟班了，而且，也能给我个清净。”秦堂道，“反正，复读这种事，你应该也很熟。”

秦纪不语。

当年他高考的分数已经能考上H大了，结果后来又被父亲逼着重新陪秦堂在高中待一年转成他并不感兴趣的艺术生。

“秦堂……”秦纪闭上眼睛，不愿听下去。

“怎么，戳你痛处了？高材生？大才子？您屈尊来陪我读书真是委屈了，但是活该，谁让你那么听那个人、渣的话呢？”秦堂对于嘲讽秦纪可谓是熟能生巧，而且他最喜欢的，就是去戳秦纪心里的痛处，一旦发现秦纪心里一个痛苦的地方，他就要一直在那个伤口上撒盐，他就是喜欢看秦纪那伪装的波澜不惊的脸上露出裂痕，想看秦纪各种痛苦的表情，那让他内心的仇恨得以发泄。

一路上秦堂想起来了就开始戳秦纪的痛处，说累了就拿出手机翻翻，而秦纪从学校到家一段路上，除了喊过一次秦堂的名字先让他住嘴无果后，再也没有任何的反抗，好像机器人，无悲无喜。

秦堂虽然离家多年，但少爷脾性不改，住不惯宿舍，在外面租了套房子并要求秦纪不能跟他选同一个路上的房子。所以秦纪只好先看着秦堂回家，才慢慢走回自己的家。

“喂，这个月的钱。”秦堂开家门的时候提到。

每个月家里都会给秦堂寄钱，秦堂自己也会玩玩游戏直播什么的，平时生活的钱自己赚的已经够用，但他还是会拿家里的钱，甚至还会要求秦纪把每月做家教赚来的钱交给他，反正秦纪从来都不会拒绝他的要求，除了离他远点。

“明天入账，我会转到你银行卡上。”秦纪丝毫没有任何反抗，平淡的说。

“还有上个月的。”秦堂冷冷道。

“上个月一直军训，我没有去……唔。”秦纪还没有说完，就被秦堂提着衣服撞在楼道里的栏杆上，巨大的撞击让秦纪忍不住疼出声音，后背的疼痛一直传到胳膊。

“我管你。”秦堂居高临下的看着因为疼痛而蹲下的秦纪，毫无怜悯的说，“钱你要给，而且必须和以前一样。”

“好……”秦纪疼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气撑着声音出来。

秦堂看着秦纪，冷笑了声，在秦纪面前蹲下，伸出手拍拍秦纪的脸，就像对待一条流浪狗一样，“别委屈，这是你欠我的，秦家欠我的。”

“我……知道……”秦纪艰难的回答。

回答秦纪的是干脆的关门声。

秦纪在楼道里蹲了好久，等到后背没有那么疼了，才起身离开，踉跄着移动回自己租的房子。

租的房子不大，比起秦堂的来说更是小的可怜，只有一个浴室一个卧室再加个厨房，秦纪悄悄改造，加了屏风，勉强多出来个书房。虽然小，但是秦纪收拾的很整洁，他也没有很多不良嗜好，唯一的恶习只有抽烟，但这个房子里也不存有烟味，相反是淡淡的清香，大概是因为秦纪有侍弄花草的喜欢，养了一颗水仙，一个栀子花。

秦纪把衣服脱下来，熟练的拿出镇痛的药膏弯过手糊在后背上，他身上的淤青大大小小，有快消的有新增的，总之除了脸少有完美无损的地方。

换上家居服，秦纪摘掉眼镜，点燃一支香烟，烟雾缭绕间，他微微扯开家居服的扣子，手指抚上胸口处那从不为人知的纹身。

堂

线条再如何进行过艺术的加工，那个字的形状还是可以轻而易举的辨认出来，秦纪捂着脸，一向面无表情的脸露出自嘲的笑容。

他不是听父亲话的乖宝宝，也不是对自己心爱的法律可以轻易的放弃。

他只是，贱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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