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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觉得学长特别自信,口才也好。”谢桓的大脑被分割成了两半,一半在说“太蠢了快停下”,另一半不受控制地驱使嘴唇一张一合,“有礼貌,幽默,谦逊.....”
他一连串说了好几个形容词,自觉十分毁形象,灵机一动补了一句:“南湘大学不亏是全国知名学府, 进去的都能堪称二中的荣誉毕业生。”
杜温勉没说话,谢桓从后座斜方向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居然在笑。
“……”
“不好意思。”杜温勉的声音因为笑意显得更温和了,“从小到大,夸我的人不少。”
“但是像你这么直白的,很少见。”
“还,”他回味了一下,感觉挺有意思,“挺新鲜的。”
“……”
“要不你再夸两句?”
谢桓木然道:“没词。”
谢桓觉得杜温勉一定是从小到大都活在一个充满迂回的世界里,才能对简单直白的马屁满满兴味。
还他妈笑了半天。
谢桓在尴尬和莫名其妙的情绪中徘徊了一会,心中缓缓浮上来一个字:日。
这笑得太犯规了。
杜温勉乐了一会,又道:“南湘挺难考的,加油。”
“谢谢。”谢桓说。
短暂冷场。
谢桓看着窗外来来去去变换的景象,发了会呆,又盯着窗户上自己的倒影。
他忽然突兀道:“花要怎么养?”
“养花?”杜温勉说,“要看是什么花。”
谢桓说:“就是你上回带来的那支。”
杜温勉安静了一会。
谢桓提示道:“用来做结束语的那支花。”
“那个啊。”杜温勉好像才想起,打着方向盘,漫不经心道,“我没有特别了解过,不好回答你。”
谢桓只好道:“行吧。”
“它在你那里?”杜温勉笑道,“真巧。”
谢桓愣了一下。
胃沉了沉。
他想询问,最终没有问出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