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四）（2 / 2）

“她目的是什么？”

“她用的应该是西方召唤术和东方塑身术。”余富眼中锋芒闪现：“确切的说召唤什么东西来复活人，梁佩仪应该就是她相中的载体，她吐出来的都是老太婆吃进去的。”

方哆想到怪人吃猫的情景，汗毛倒立，低下嗓音问：“为什么她偏偏会找上梁佩仪？这不是很值得深思的问题？从老太婆的举止中可以断定她一定认识梁佩仪，而且做得那些事是早有预谋的。你说她是为了复活人，正好和梁佩仪的工作对上，她是护士，见过不少死人，60％的可能，她们在医院见过。”

余富直定定地看着他良久：“你把我要说的话说完，我说什么？”

方哆指间弹在他手背：“梁佩仪不是说她之前在市三出过点事，要不去那里转转，再去罗华？待会我和监视那边的同事说一声，让他把近日状况转发给我。”

想到这事方哆就头疼，伸手露出手腕，顺势把袖子捋上去：“咱这事估计够呛，不仅和雾都出现的恶魔扯上关系，又和罗华疗养院有牵连，千头万绪的，”他掂了眼余富手上的手表：“时间还早，我们这就走？”

早？余富抬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色，怎么说也有七点多钟：“不愧是新时代的接班人，是什么支持你废寝忘食、夜以继日的工作？”

余富的手不老实，说着，又往他脖子上掐，方哆反射性缩起脖子：“别闹了，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用了，我还是陪你去医院吧，本神仙修道多年——”说没说完，传来两声不争气的咕叽声，余富恨恨地盯着肚子。

“走吧，我又没说要撇下你。走吧，我陪你去吃些东西。”没给他反驳的机会，方哆直接拉着他往附近的小面馆走去。

按照余富性子，本来是不打算那家看上去就掉逼格的面馆。念到方哆在医院学雷锋做好事的份上，难得没挑剔。趁他点餐的功夫将桌子凳子擦得亮晶晶：“方先生，请。”绅士地拉开椅子。

方哆回来就见到桌面上的抽纸盒已清空，纸篓里尽是白花花的纸巾，他满脸无奈，快速将纸篓往桌下踢，坐在他旁边。稀奇古怪地看着余富手上的白手套：“你还真是一身毛病。”嘀咕完，他说道：“目前手头上的线索很多，可以直接调查‘怪人’——冯谢林。”

开启感知模式时，余富顺带用手机扫脸手机到怪人的信息。

“要不就调查梁佩仪，不管怎么调查，反正都脱离不开邪教的影子，冯谢林肯定和它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最后一个提议，去把埃里克揪出来打一顿。”

他的手指尖夹着当日埃里克给的名片，随意将名片翻飞在指间：“平心而论，我个人是支持第三个的，你呢？”

白皙的手指，行云流水的动作，余富捣鼓手机，只觉得眼角白花花的晃眼，迅速压住那只手：“作为成熟的成人，我选择将三个轮一遍。”

“......”

忽然，方哆侧过头，盯着他的脸，没头没脑地问：“一个礼拜前我们在哪里？”

“？”余富心不在焉：“差不多刚从内世界出来吧。”脸上罕见的露出犹疑的表情，正当方哆疑惑，就见余富抓着他的手往屏幕某处点上去。

方哆一字一顿念出上面的字：“皮肤摸奖箱——你又给崽子买皮肤了？！”

“......”

方哆磨牙：“你还真是个败家子，前几天才买完系统，现在又买皮肤，又刷的沈戈的卡？我给你的钱呢？”

“我自己有钱！”余富理不直气也壮，梗着脖子就是杠，眼角往屏幕上瞥去——

“！！！”余大仙选择原地爆炸。

他一把抱住方哆，激动地往他脑袋上撞了一下，高兴到手足无措地抓着他的手猛亲：“你是什么神仙？！！”

“你干嘛！”方哆脸颊蓦地发红，余光扫到其他顾客正不明所以地往这边看，连忙推着他脑袋。

“你发什么疯？！”方哆低声道，揪住他一头柔软的卷毛：“给我好好说话。”那颗脑袋靠在他肩膀上，他甚至能感受到余富激动的颤栗，实在不懂有什么好高兴的。

“帮你抽到好东西了？”

缓了会，余富抬起头，面无表情地脸上压抑着想要咧到耳根的笑，装模作样的自持：“本锦鲤名不虚传，只要接近我的人都能走运。”拿起手机往方哆面前炫耀：“本服务器唯一一套爆点皮肤被你抽到了。”

当然，自夸的同时还不忘夸夸他，余富珍爱地摸着他的脑袋：“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也不赖。”

“幼稚。”方哆白着他，耳根还有点红，缩在桌子底下的手不知觉摩挲起来：“赶紧吃东西，吃完我们还得忙，时间有点紧。”

余富的嘴角立即垮塌：你怕不是江哥失散多年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