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委托(三)(2 / 2)
两人直接走上顶层。
趁经理视频验明身份的功夫,余富环视室内富丽堂皇的装饰,脑子里快速过滤着邬行骜的身家。看到门廊边能够倒映出身形的墙板,他整理起仪容——俗话说得好,输人不输阵。
黑衣人打开门,打量着余富,侧身让路,示意他进去。
他有条不紊地整理过衣领,才走进去,结果刚进门就被爆号。
邬行骜开门见山:“沈先生好久不见。”
被打措手不及的余富选择装死。
两人初次见面,大佬的样貌出乎意料,是个面相斯文的病秧子,要是表情不那么过于正经,嘴角弯一弯,或许可以和温文尔雅这个词挂钩。
见到余富走过来,他起身去迎上去,高人一等的优势得以体现。邬行骜身体虚弱,并不意味身材矮小。他只是被病痛折磨得瘦得脱形,即使如此骨架也还在。
余富看似随意但却毒辣的眼神瞟了他一眼,比量两人的身高。不得不承认邬行骜比他高出三公分,大概一米九四。
正巧大佬也在打量他,似笑非笑地指着他的脸:“沈先生?”
余富:“……”
为此,他重新登入许久未用的小号,从卫生间出来已经换上翁曦那张英气的脸。用着他的皮,名叫——沈戈。
邬行骜眸光倏然深邃,食指有规律地敲击沙发扶手。很快他皱起的眉头豁然舒扬,一副打定主意的模样。
余富警醒,手肘闲适地搭在沙发靠背上,昂首睨着他。
“你欠我的赌债可以一笔勾销。”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垂下的手腕一抖,三张符纸出现在他手中,强劲的风刃散出。
邬行骜若无所觉:“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找你吗?”
“我是神。”余富一本正经地盯着他。
“......”邬行骜:呵呵。
他勾起嘴角,只是眼中不见笑意,对身边的保镖招招手,对方递给余富一样“信物”。
余富的眼皮不可抑制地一抖,等着解释。
“他也欠了我赌债。”
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确是他一贯秉承的精神核心,很好。余富扬起微笑。
“他说一个额头上有‘咪咪翘’的人能帮我解决麻烦。”透过鼻梁上的黑科技“阴阳眼镜”看向对方。
余富不算魁梧,但宽肩长腿,懒懒散散地坐着,无精打采的眼眸里偶尔闪现出凛冽锋芒,周身空气仿佛凝滞。
他给人的感觉像极了一头无聊到舔爪的小狮子,它注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它善用一击必杀的捕猎技巧,它的体格内蕴含着磅礴的爆发力,人们常常被它懒洋洋的外表忽略。
令人发笑的是小狮子的额头上有一抹寻常人看不到的印记,在他英俊粗狂的脸上,在一位身高直逼一米九的男子身上,与他小麦色的肌肤相得益彰。
余富的眼神意味不明,不经意地拨弄起刘海盖住额头。纵使换千百副样貌,刻在灵魂上的印记也挥之不去。
“你考虑的怎么样?”邬行骜话语清淡的像是在谈论风月无边的话,但眼眸过分灼热。
“我有拒绝的权利吗?”余富手轻扬,符纸悬浮在空中,对准他。
保镖们反应也不慢,迅速掏出武、器——一共七把手、枪。
“你能吗?”邬行骜取过暖手宝捂住冰冷的双手——此时才时值初春。
这是赤|裸裸的嘲讽!余富答:“你身上的蛊只有我能解。”
邬行骜咬紧牙关。若非如此他何必大费周折给余富下套。以雾都目前的人才资源衡定,的确只有他才能解开。
余富扭着脖子:“我很贵。”
邬行骜:“千金散去还复来。”
“打钱。”余富颇为直白,也惜字如金。
“自然少不了你的酬金,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总得有个先来后到,等我忙完手上的活来,时间不定。”
邬行骜心里一咯噔,冷下脸:“有钱就是爹。”
“我是你祖宗。”总归来说邬行骜才是有求于人的那位。
余富轻拍小邬的肩膀,在他要发怒时,立马说:“要我帮你可以,我有个条件。”
他说出此行目的:“我需要有关新迟和方武两父子的所有资料,如果可以,最好安排我和新迟见面。”本以为邬行骜会是个很棘手的人物,结果全不费功夫。
“新迟...?”邬行骜迟疑过两秒,推眼镜的手掩盖住脸上变化莫测的神色。
让保镖将扣押的军挎物归原主,他的眼神别有深意:“希望大师别让我等久了。”
“看邬老板的配合程度。”秉着所剩无几的职业道德,余富画下几道符:“你把这些化成符水喝掉,五日一次,喝三次能暂时吊住你性命。”
最后,邬行骜提出要添加联络方式。
余富点头同意,目光在微信名上停顿一秒,二话不说将‘灵葬代理人罗伊’改为‘降魔有限公司-余董’。
真正的大佬:“.......”
突然怀疑沈戈也个马甲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