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合作（1 / 2）

得到续相乾一的保证，洛艮寅安心不少。他回头望了望康启恒家的窗户，默默与好友道别，决定短期内不再来找他，避免牵连无辜的友人。

续相乾一瞧出洛艮寅眼底的担心，再次觉得此人披着面具过活。

一人一鬼离开康启恒住处，返回洛艮寅在市区的租住房。看着这间一室一厅的小屋子，续相乾一对其整洁干净的内里颇感意外。

“你对内倒也人模狗样的。”

“要不是你属鬼，进门我还得让你擦鞋呢！”

洛艮寅说这话时手里正拿着拖鞋，被对方吐槽才意识到身后的鬼公子压根穿不了，别扭地把拖鞋放回鞋柜。

青年拉上窗帘打开灯，仿佛这样便能阻挡外界的窥视：“说吧，你和那些要我性命的野鬼神棍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续相乾一落地，故意踩上地毯，随后往洛艮寅的沙发一躺——看到青年皱眉，他的心里没来由得舒坦：“我只想让你帮我还还风流债。”

“还啥？”

“风流债。”

洛艮寅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这种东西还能代还？”

续相乾一挑眉，称自己犯了千年情劫，几经轮回伤了无数男男女女的心，这辈子本是要还债的，但无奈飞来横祸，计划还没施行，便成了如今的样子。文氏长公子的情孽太重，若无法偿还，将永世不能再入轮回，困锁于天地间的死生罅隙中。

“历经千年，我伤过的人难得都在一个世代，而我此生又生了副好皮相，有一个好家室。这债本是极容易还的，没想到上天非得提升我的难度，让我死于非命。”

洛艮寅默默听对方说完这一席话，在脑子里思考着轮回与孽债的因果。比起对方的千年情债，他更想问的是这世间竟真有轮回之说？那生灵的灵魂到底是怎么造出来的，多数人都能轮回，那这世间什么时候会被挤满？

续相乾一见洛艮寅满脸问号却一副深沉学究的模样，忍不住拍醒他：“听着么？”

洛艮寅脸皮一凉，回过神来：“这世间真有轮回啊？”

续相乾一懒得解释：“嗯，具体原理我也不懂，我只是一个无助的孤魂野鬼。”

“……”

孤魂野鬼？你怕不是个阴间鬼王才对吧？

“那为什么只有我能帮你还债？”

“你总算是问到重点，”续相乾一坐起来，瞬间换上一副上位者架势，让洛艮寅也忍不住挺直后背，“你属龙，生在寅月，生时正逢万物复苏之际，子夜挂三休之星。而你成形时，也就是你母亲受孕时，又是乾月极阳之季。两两相叠，让你在降生时体内便有生门基筑。”

“能不能说句人话，虽然你已经不是人了……”

洛艮寅能明白对方的意思，但那些特殊名词仍绕得他头疼。

鬼公子耸肩，如他所愿换上另一种风格：“因为受孕和出生点特殊，你体内有个闭合的生门。早年你经历过某件事，这生门的锁松了，所以我这种力量较强的鬼能察觉到你的存在。而肉包子事件，又让你与阴界关联，这门便顺应开启。于是你成了妖魔鬼怪的香饽饽，只要能占用你的身体过这道门，轮回是小事，想积蓄力量修炼成大能也不难。”

洛艮寅皱眉：“我从某种意义上说，成了你们这类东……不，这类人的宝器？还是一次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