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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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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见你,右手好好的,这半天怎么折了?’

‘不是。手好好的,但是伤口痒的不行了,我怕这只手控制不住去挠它,搞了点小伤,制住它。’ 天青指指胸口。。

云澈简直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歪理,白了她一眼,‘那左手也应该绑起来才是啊。’

‘左手吃饭都不利索,忙不过来去抓痒。’ 天青很得意自己的小聪明,‘下次你可以试试,如果哪里伤痛难忍,搞另一处更疼的,缓兵之计。’

‘你脑袋也受伤了吗?’

‘啧,当然没有。’ 天青走路还不太利索,显然是胸口伤口痛痒难忍,右手又不舒服,有些一瘸一拐。云澈懒得看他,又忍不住为他的脑袋担心,真得让云峥再给瞧瞧。

大伙依次纷纷入座。天青坐在主位左侧,紧挨着金姚两家长者。跟玉姬隔着两个老爷子。两个掌门似乎不怎么喜欢天青,好像天青身上有什么怪味似的,都微微侧身,给他留出了很大的空间,方便左手吃饭。

云澈在天青对面。看着对面沈星辰旁若无人的嬉皮笑脸,不禁想起他的鬼话,竟突然有一刹那顿悟。再看他故意跟身旁的姚掌门套词儿斟酒,借机把姚掌门面前的一壶酒也喝了下去。再看主坐席上沈灼面露怒色的刮拉着儿子,云澈也有些头大,真是个不省心的儿子。

酒席近半,沈灼见大家都心情放松,饭饱酒足。便举杯到堂中站定,向四周众家鞠躬行礼。

‘沈灼谢过诸位仙长率众解我天门山之劫。’

大家有些愣住,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沈灼见大家疑惑,接着正色道,‘炼妖阵破阵,如果不是众多仙家子弟,还有阵外掌门门的压制,此刻,天门山可能已成了杀戮法场。破阵之后,我们布在妖族的眼线才回话,称这炼妖阵本就是妖族拿来挑起两界战争的引子。若妖将毋宁成功破阵,必定倾覆仙界四族,届时妖界再举兵进犯,事半功倍;若妖阵不破,新妖王早就买了伏笔。阵中除了个别妖囚徒,大部分是无辜小妖。等到妖王成熟,国力壮大,这不就是最好的战机吗?’

天青听的认真,都没注意到旁边金玉姬频频瞟过来的眼神。心道,世上哪里有无条件的投降。妖族就算是内讧,也绝没有联手仙界打自己人的道理。也不知道这金掌门是傻,还是。。。想到这里,天青后背一凉,如若金丛不是傻,那就是早有预谋,坏到骨头了。心念间,转头去看金丛,只见他表情惊愕中夹杂着悔恨,不像是装的。

‘沈盟主,金某有罪!’ 说这,金丛竟然在沈灼面前跪了下来,沈灼连忙附身扶起金丛,连声劝慰。

‘金掌门,沈灼并无责怪之意。当年结阵之时,确实也是人界国君央求,如果没有这练妖阵,万神冢也快要困不住毋宁了。至少现在,鬼将还没能完全复苏。’ 说的也是。据说这毋宁本就不是妖籍,传说是上古时凶兽和神所生的怪物,被妖族收留,镇守西南。万神冢的灵气伤不了他。

金丛老泪纵横,似乎是受了委屈忍辱负重多年的英雄,天青非常不喜欢,没忍住发出了一声冷笑。

姚掌门也离席,加入了安抚金丛的阵容。金丛情绪稍微缓和后,接着说道,

‘妖阵虽破,可其中封印毋宁的金灵铜镜,被沈盟主家大公子,叫个什么来着?’ 金丛扭过头来看向天青。

好嘛,在这儿等着我呢!我看你能说出个什么来。

姚掌门胖乎乎的脸上,一双细长眼睛闪着贼光,接茬道,‘你是说星辰公子吧。’

‘对对,星辰。这铜镜据说最后实在星辰公子手上丢了的。不知道公子是否还记得丢在何处了?这铜镜关乎我仙界安危啊。’

沈天青不能再装聋了,他拍拍屁股,跳过宴席矮桌,一瘸一拐来到众人面前。

‘金掌门好,姚掌门好。’ 天青行礼,‘铜镜确实最后在我手里,但破阵之时情形混乱,确实记不得了。’

‘可老夫却听说,星辰公子天资聪颖,连阵中少了几个小妖都记得清清楚楚啊,这么重要的东西,留在阵法的虚空之中,可真的只能看天机因缘才得寻到了啊。’ 金丛边说边又要抹泪,‘还是怪我大意,不该把这么危险的东西交给玉姬这孩子保管。’

沈天青脑门热血上涌,这金家父女真是一个蠢一个坏。肯定是玉姬跟金丛说了自己在阵中被天青胁迫,出阵又被羞辱,夺走铜镜的劣迹。她回头瞅了瞅玉姬,只见玉姬冲着她拼命摇头,脸涨的通红,示意不是她说的。

管不了那么多了,天青回嘴,‘金掌门哪里是大意,简直是大义灭亲。铜镜吸收了不知多少金姑娘灵力和女仙精纯修行,毋宁将军靠着金姑娘,才是因缘机巧,功力大增呢!’

金丛气的指着天青说了十几个‘这这这’,‘星辰公子若是这样辱我父女赤诚,我金丛宁愿散去仙籍,将弟子交付众家,以示清白!’

天青白眼,不想继续跟他对戏。冷哼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星辰你给我站住!’ 沈灼喝道。天青反应了一下,听父亲口气,感觉是要效仿金丛大义灭亲了。

她回身站的笔直,看着沈灼。

父子二人一个义正严辞,一个宁死不屈,剑拔弩张。姚焕之想要开口劝劝,被沈灼制止。

他也不看天青,环顾四周,尽可能用平静的语气说道,‘今日聚宴,一则是感谢众家齐心破阵,二则,借此机会,立我仙盟规矩礼法。聚仙旗下盟誓只是个形式,如果想要仙门壮大,无法无天目无规则的事情,便不能再有。今日,就以我沈家为例。’

沈灼,回到主座,面对一屋子宾客,神色肃穆的说道,‘沈星辰目无尊长,好勇斗狠,虽协助破阵有功,但欺女仙,伤同门,丢了妖镜,埋下隐患。功不足矣抵过,罚祠堂禁食跪思三日,以示惩戒。’

说罢,沈灼拿起手边一侧卷轴,宣读仙盟守约。他不怒自威,显得那么刚正守旧。天青在堂下站的恍惚,这还是以往告诉自己,修仙都是胡扯淡的潇洒父亲吗。他不知道是该自己轻车熟路的走去祠堂好,还是给父亲留点儿仪式感,让他召集个师兄弟把自己拖出去的好。反正自小到大,除了自己的床,祠堂算是第二卧房了。

这时,他感觉一双熟悉的手,揽着他的肩膀,把他带出了议事厅。闫休陪他一起走到了祠堂,一路上,天青心情沉重,不是怕关禁闭,而是父亲自任盟主以来,似乎是变了一个人。沈灼在他心中,并不是一个倾慕权势,信仰权威的人,难道权力真的是一种无法抗拒的法术,让他这么快的得了甜头,虚与委蛇。

‘天青,师父一定有他的苦衷。你若是呆的闷了,给我们发信号,我跟吉云和大师兄轮流来给你讲故事。’ 闫休轻轻拍拍她脑袋,给她放了一瓶伤药,关上了祠堂厚重的黑木门,就离开了。

‘祖宗们,我又来了。’ 天青叹了口气,在祠堂中央被自己屁股和膝盖磨的光润如玉的一块青石板上坐下,望着穹顶,似乎真的看到了满天繁星。三天就三天,希望还赶得上中秋节的大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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