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太医院（2 / 2）

“嗯！”司潼闷声回答。

顾湛面无表情地抹了把脸，你们分开连半个月都没有好不好？没想到文大人如此冷淡的人还能有那么温柔的时刻，要是他师兄能露出一个微笑，他做梦都会笑醒的好吧？

于是他酸溜溜道：“这不是文大人该来的地方吧？”

“皇上知道我来。”

顾湛内心有点受伤，但还是坚强道：“这儿人多眼杂，我们进去再说吧。”

三人进了太医院，找到一位胡子花白的老大夫。

老人正在鉴定药材的品质，见到来人，忙叫道：“文大人，顾大人。”

顾湛把司潼拉出来，道：“这就是您的小学徒了。”

司潼低头颔首，“太医。”

老人见他生得眉清目秀，白净雅致，又面带尊敬，心里对他生出了些好感，“我姓白。”

文梓檠低声向司潼补充道：“是丞相夫人的娘家人。”

“噢。”

文梓檠又朝白太医道：“司潼是我的外甥，接下来一段时间托太医照顾了。”

顾湛插嘴道：“喂喂喂，权势压人么？”

文梓檠全当没听见，倒是司潼瞪了顾湛一眼。

“嘿你这小子，跟护犊子似的！”顾湛又酸了，小声嘟囔着，“就说你喜欢，还一脸不知所云，真是让人看着不顺眼……”

文梓檠听见了，似是不带感情地瞥了顾湛一眼，很快就收回了目光。顾湛却识相地闭了嘴，他方才从那眸里看出了警告的意味。

没想到文大人在外几年，也终是将纯粹磨成了壳子，不怪皇上会忌惮。

跟司潼说了会儿话，文梓檠便离开了太医院。顾湛也没什么好待的，他爬上高位后一直忙忙碌碌，好不容易得闲，自然要去找他的亲亲师兄。

这会儿剩下白太医和司潼两人，白太医指向架子上一排排的药材，问：“认得么？”

司潼仔细地看了一遍，道：“有些认得，白芍、天麻、桑皮、石斛……”一连说了几十样，也能把那些药材认个五六成。

白太医满意地点点头，有基础就好，总比什么都不会来的好教。

“可会把脉？”

司潼摇头。

“那便先教你望闻问切吧。”白太医让司潼坐下，自己也坐在他对面，“望，指观气色；闻，指听声息；问，指询症状；切，指摸脉象。望诊，视其外应，以知其内脏，要看五官，目舌口鼻耳，肝主目，心主舌，脾主口，肺主鼻，肾主耳。……”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

“现在我已教了你如何诊脉，你既然是要到那儿去的，那第一个应该学的脉象，就是喜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