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谱除名(1 / 2)
翌日,文梓檠从翰林院回来,得知司潼已经离开京城了。
所以……是又生气了?
文梓檠摸不准这小孩善变的脾气,明明稀松平常的事,司潼能纠结几天。
晚饭时,邺南见他情绪低沉,问:“谁又招惹你了?”
文梓檠抿了下唇,问:“今日司潼走时什么表情?”
邺南回忆了下,“和平常一样啊,还笑着跟我说再见。”
“是么。”
“看你这副模样,又跟他闹别扭了?”
“不知道。”
邺南不以为意,“你不是说挠他一顿就哄好了么?还烦恼什么?”
文梓檠心道,这祸就是挠痒痒惹出来的。
邺南一副知心大哥哥的样子,“跟我说说吧,我给你出主意。”
这还在饭桌上,邺夫人和晓棠还在旁边,不过就算只有邺南一人,文梓檠也不好意思把这种“擦枪走火”的事说出来。
“不说了,大概是我多想。”
“欸你——”
“你们慢吃。”文梓檠咽下最后一口饭,起身离开了饭桌。
邺南摸不着头脑,扭向他妻子问:“你看他是怎么了?”
白韵茹莞尔,“他们舅甥俩的事,你瞎搀和什么?他们感情那么好,你就别担心了。”
“说得也是。”
文梓檠慢慢走着,推开门,迈进屋内。
昨晚的字画已经被收起来了,他四处看了看,才从书架一处隐蔽的角落找到那副被卷起来的字画。
复将画铺在桌案上,文梓檠研好了磨,拿了支细毫,开始补充画里的细节。
人活久了,常年钻营一门技艺,是可以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的,更别提千年漫漫时光。
经过用心的勾勒加工,这幅画似乎有了灵性,让人一看便神清气爽,仿佛有微风拂面,荷香飘荡,那个吃着糕点的少年也似乎就在远处安然坐着,走近去便能引起他的注意。
当最后一笔落成,画里的人似乎抬眸看了一眼,又也许是幻觉,一瞬便不再动了。
文梓檠勾唇一笑,放下了笔。
而数百里之外在浴桶惬意假寐的司潼倏地睁开了眼,方才脑海里为何突然浮现舅舅冲他笑的画面……难道是想舅舅了?
这么一想,还真有点想见到舅舅。
只是他耳尖悄然发红,似是又想到了什么不该再想的事。
牢狱里,周家的管家扒着牢门,朝对面牢里的周老爷低声道:“老爷,您说这可怎么办啊?”
周老爷一脸郁色,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