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入感(1 / 2)
连续数日,齐御风早出晚归的寻人,但并没有告知陈三月多少过去,只说是寻旧友。他不欲解释太多,免得把所经之事一一道明,徒惹烦恼。
陈三月在客栈待了几天,随后便要求与他一同出门找寻,毕竟他也算是本地人,要想打听什么也方便一些。
齐御风不置可否,只道:“你今天且再歇一天,等我去会一个人,也许他有什么消息。”
萍水相逢的两个人,本也无法交浅缘深,陈三月也不多问,只静心等待。他身上的病症已经好了许多,齐御风仍然担心他有不妥,每晚都打地铺陪着他。
他防备数日也不见齐御风有不轨之举,心中暗自明白眼前之人定非张少爷之流,暗暗松了一口气。目前他最想要回家拜祭父母,心中又怕当真见到他们的坟茔,干脆不去想这些,只安心在外流浪。若是这齐御风弃自己而去,他再做打算也不迟,不再入虎狼窝就够了。
这厢齐御风找了数日毫无结果,万般无奈之下想起当年师父提过有一个去处,可以前来求助。不过如今师父已经亡故,也不知能不能得到相助。
他一边走一边打听,来到了醉风馆的门前,但见进进出出的具是男人,一路上众人对自己的问路也是面露诡异之色,心下了然。真不知道师父为何会知道这种所在,想起他老人家一生不曾娶妻生子,莫非也好男色?
一念至此,他顿觉愧疚万分,怎可如此编排恩师。当下不再多想,直奔进去,入得里面,果见内中布置清雅,倒不像一个小倌楼了。
“这位公子,您是新来的吧?”一个约莫四十来岁,做管家打扮的男人前来拱手。
齐御风知道若不一句话打发,怕是惹出很多话,连忙道:“我是来找楼主的,劳烦帮忙传话,说我来收钓竿了。他听到这句话,自然知道我是谁。”
那管家心中奇怪,但也不敢多言,只迎他在一个僻静的厢房坐了。他吩咐四下好生招待,便慢慢的走到醉风馆最高一层,里面一个绿衫公子正卧在塌上听曲,旁边伺候的正是当红头牌浅月。
绿衫公子看到他进来,便挥手把人都打发了下去:“曲叔,什么事?”
“有人来收钓竿了。是一个年轻后生,并非老爷所言的那位。”管家把齐御风的穿着打扮描述了一番,又说明将人安排在二楼厢房。
“等了二十年,可算来了。”那绿衫公子笑了笑,便起身走出,脚步轻盈,若是习武之人见了,便知他功力深厚。
齐御风没有心思喝茶,回想师父嘱托,若非万不得已,不可来到此处,只觉得颇为愧疚。他静坐了一会儿,屏息听得四周都是丝弦之声,再细细听去,见听到不远处的房内正行苟且之事,当下窘迫不已,连忙收了内力。
刚才经过大厅的时候,有一个公子正搂在一个小倌喝酒,两个人神态亲密,似乎习以为常。在去边关之前,他只听闻龙阳之癖却不曾见过。浪迹江湖的时节,他也曾听说闵地南风盛行,便避让开来。没想到进得此楼,举目皆是男子搂搂抱抱,登时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为何,他想到了陈三月,也不知他到底是小倌还是清白人家,但身上那些痕迹如此明显,想来平日也与这些人一般。不过数次相处,陈三月举止无异,想来也非放荡之流。刚才用内力听到的那些声音,只怕他也曾经发出过,一念至此,当下立时做了决定,回去客栈定要与他分房而眠。
他正想着,忽然听到门被推开,一个绿衫身影快如闪电,掌风劈来,迅猛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