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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车过去，以防堵车。”马思远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水壶和一个保温桶，“一个是热水，一个是粥。杯子里是蜂蜜水，先喝这个，润润嗓子。”

“知道了，你早点去吧。我让韩枫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很热门的，晚了就没有了。”

马思远忍笑，戏谑道：“你不是说做好学生，从来只坐头两排。”

王源有苦说不出，“这门课不一样，而且你又不是我。如果被缠上了，毁了我声誉怎么办？”

“行，我现在就出门。”马思远看着桌上被摊得乱七八糟，叹了口气，“书呢？”

“左手边，乐谱下面。”

还真是所谓的“乱中有序”，马思远抽出书，“就这一本？”

“对。”

“你好好休息，要是明天再不好，我继续替你上课。”

王源听出马思远话语里的警告，乖乖点头，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把门关上。”

马思远刚从车上下来，一男生跑过来打招呼，“思远哥，好。”

“早。”马思远辨认出是韩枫，“最近王源身边有发生什么事吗？”

“没有啊。”韩枫认真地遵照王源所说，眼观四路，深怕有可疑人物接近，反应慢半拍，“没什么事。”

马思远一眼就看穿韩枫糟糕的掩饰，“他不说，我有些担心，如果他能解决，我就放心了。”

“真的没什么事。”韩枫想了想，还是没把王俊凯的事说出来，“他在学校里一直都那样，大家照顾他还来不及，哪会找他麻烦。”

“那就好。”

马思远估计真不是什么大事。难不成是谈恋爱了，不好意思说？

陷入沉思的马思远没注意韩枫一瞬的惊讶，直接上手，拉着马思远的衣袖，“我们左转，上楼，第一间教室就是。”

“嗯嗯。”

来得还算早，教室里还没什么人。

韩枫径直走到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位置，“思远哥，你坐这儿。”

“这……会不会太后面？”马思远抬头看黑板，“这里看得清字吗？”

“不重要。老师会发笔记，然后照着读，坐那儿都一样。”

“那笔记？”

“老师还没来，来了我去拿就好。”韩枫感觉太殷勤，又补充道，“你占着位置。”

“行吧，谢谢你了。”

随着时钟上的分钟逐渐靠近数字12，人也越来越多，大多都往后面坐。马思远特地带了个口罩，见到他，慰问几句即止。转身和朋友小声感叹，果然是病美人。马思远握紧拳头，装作没听见，说得不是他。

久违地坐在校园里，书摊开，马思远认真记笔记，右手边的韩枫撑着头已经睡过去了。这课本就无趣，老师讲得更无趣，也就第一天上课感到新鲜的马思远用心听讲和一如既往坐在前几排的所谓“学霸”们。

除去中间十分钟休息时间，教室里犹如炸开了锅，两个小时里只有老师的声音在回荡。

一晃而过，韩枫是时候送马思远离校。

走到一半被学生会临时拦下，是KW集团招待之事，马思远拍了拍韩枫的肩膀，小声道：“我认路。”

思远哥，这时候可以不用这么善解人意的。韩枫的内心泪流成河，转念一想，就这五分钟应该不会怎么样。

“王源，你别跑，还有你的事，演讲稿写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

“那明天带来给我看看。”

马思远不知如何回答，韩枫帮忙道：“王源还在生病，过两天再说吧。”

“马上就周五……你周四一定得给我。”

“好。”

见人走远，韩枫松了口气，亲眼看着马思远上车，心头的石头总算落下，不忘给王源发消息，“完美完成任务。”

这一觉王源睡得并不安稳，又忘记将手机调至静音。消息一来，王源立马点开看。还好，没碰上。

殊不知，还是遇上了，单方面。

“哥，你在看什么？”王俊凯循视线望去，学校小花园而已，家里聘请专人打理的庭院也没见Karry多看两眼。

Karry避而不答，将手心的纸揉成团，指着一米多远的垃圾桶，“你觉得我扔的进去吗？”

“不。”

Karry抬手，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撞到垃圾桶的边缘弹了出去。老老实实地走过去，捡起来，扔进去。

“身为KW的总裁，你是不是太闲了？”

“实地考察，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那么多所学校，就挑这所，你的私心太明显了。”

“那你呢？阿姨已经问了我好几回，你什么时候回去？是真的喜欢这个学校的氛围，还是喜欢……那个人。”

“你敢动他试一试。”

“你哪来的资本威胁我？百分之35的股份？我有KW，你那点我看不上。”

王俊凯沉默片刻，冷笑出声，“是，我的确没有。”

伸出一只手，装模作样扶正Karry的领带，慢条斯理道：“王源的哥哥，马思远，他可以。”又拍了两下，半怜悯半挑衅的口吻，“如果我告诉他，你猜会怎么样？”

“我不好过，你也休想好过。”

一阵大风刮过，卷起两人的衣摆，相似的面孔藏匿着截然不同的气息。

一个是稚气未脱的虎，一个是老谋深算的狼。

五岁的年龄差，一时间竟分不出高低，果然是留着那人的血液，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Karry向前走两步，在王俊凯身边站定，“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