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缘从此误终生(2 / 2)
道士紧紧地扣着他,只若不闻。风萧寒恨急之下,竟学那市井泼皮,对着道士的手背,一口咬下。
道士吃痛,险些撒了手。他平生交手的,尽为武林名宿,何曾见过这等撒泼无赖之辈?心生不耻,道:“凌霄洞为患江湖,想不到尽是些不成器的东西。”
聂筠只恐他伤了风萧寒,此时见那道士手背被咬了一排齿印,又觉好笑,正色道:“臭道士,解药在这里,你别伤他!”说完,伸手入怀,又拿出一个瓷瓶。
道士将瓷瓶接过,看了两圈,但见那瓷瓶通体雪白,只瓶口塞着一个红塞,看不出端倪。他知道聂筠狡猾诡诈,不由得眉心一皱,聂筠知他心思,冷冷地道:“你不信我?便叫那牛鼻子死了吧!”
道士心念一转,突然将风萧寒嘴巴撬开,拔去瓶塞,将药沫尽数倒入他口中。
风萧寒被药沫所呛,俯身大咳,狠狠将道士推开。药粉下肚,风萧寒顿觉浑身燥热,血管发胀,一股奇痒从在骨肉间逐渐扩散,流遍周身,几欲发狂。
那道士本想试试药粉是否有毒,却见风萧寒满脸通红,瞧不出端倪。聂筠见了这形状,不由得面红过耳。她适才从怀里随便掏出个瓶子哄骗道士,不想竟是一瓶“合欢。散”,乃是极为猛烈的春。药。
风萧寒喉头干涩,绮念丛生,身体也生出了极大的变化。道士紧紧盯着他,眉头大皱,道:“妖女,这到底是不是解药?”
聂筠媚眼流波,却不答话。见风萧寒窘迫,心中大乐,将身子向前靠了靠,酥胸正顶在他脊背。
肌肤相碰,有如一道电流贯身而入,风萧寒顿觉□□涌来,如浪如潮。转回身,却见聂筠一双玉臂攀上他脖颈,柔声道:“你怎么了?”
聂筠吐气如兰,吹得风萧寒耳际一阵麻痒。只想将她抱在怀里,荣登极乐。道士见了这不堪景象,恍然大悟,道:“好个不要脸的妖女!”
聂筠看着风萧寒的侧脸,只见轮廓分明,俊雅无伦,芳心更是一荡。她素来我行我素,敢爱敢恨,竟不理那道士,向风萧寒脸颊吻去,十指撩拨着他的肌肤,如弹琴抚瑟。
道士勃然大怒,但他清修之人,平生从未见过这等事情,一时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愣在一旁。
聂筠手腕上的金镯金光闪闪,耀目璀璨,更晃得风萧寒心猿意马。金镯触手,一股凉气如丝如缕,直透肌肤。风萧寒神智忽地清醒,心下暗惊:“我这是怎么了?怎会这样?”
他忙不迭地将聂筠推开,与银欲相抗。道士见此情景,伸手将风萧寒托开数米,厉声道:“妖女,我劝你别再耍花样,把解药乖乖交出来。”
聂筠恼恨他坏了自己好事,美目一瞪,道:“你先把男人还给我!”
两个小道一听,臊得满脸通红,纷纷骂道:“好妖女,不要脸!”二人修为尚浅,嘴里说着,心中也不由得胡思乱想。
风萧寒此刻也明白自己怕是吃了春.药,唯有强撑着不去看聂筠的俏脸,正此时,猛听得空鸣一声哀嚎,口吐黑血,瘫软在地上。
道士大惊,急忙抢上前去,扶起他道:“师弟,你怎样!”
空鸣只微微睁了睁眼,毒气攻心,无法答话。聂筠心头一喜,叫道:“臭道士,你师弟毒行心脉,只怕神仙难救了!”
道士气得面无人色,一把抓住聂筠的手腕,厉声道:“那我便要你陪葬!”这道士清静无为,三番四次被聂筠戏耍,到底是动了真气。
聂筠冷笑一声,道:“你再跟我啰嗦,他可真的死了……”
道士听她言下之意,还有一线生机,道:“他……他还能得救?”
聂筠哼道:“你将真气凝聚手心,抵在他‘中注’穴上,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能解毒!”
道士半信半疑,转头间,见空鸣脸色青黑,命悬一线,当下顾不得多想,运起丹田之气,顺着隐脉滚滚流出,尽皆注入空鸣体内。
过了一会儿,果见空鸣脸色由黑转红,缓缓睁开双目。道士喜得双眼发亮,道:“师弟,你觉得怎样?”
空鸣缓缓点头,净慧、净伦二人见师叔得救,也是眉开眼笑,嚷道:“师叔没事了,师叔没事了……”
话未说完,那道士突觉手臂一麻,一股尖锐的痛感自手心流遍全身,如蛇咬虫嗜,痛苦之极。忍不住蜷着身体,瑟瑟发抖。两个小道见势不妙,双双扑上,道:“师父,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