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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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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两人挤在狭小的座位上都有点不适。各自缩着腿和胳膊,尽量不靠得太近。不过等电影一开始,两人的注意力都被转移了。这么一来,倒是没有了太多尴尬。

秦牧自己都没有发觉,他和林涯对电影共鸣的点会这么一致。他们会对同一个场景皱眉,也会因为同一句台词有同样的反应。

从电影院出来,接近黄昏了。林涯一群人准备去吃饭,而秦牧要回医院了。

等秦牧走远之后,李行益那胖子终于忍不住好奇了。他问林涯:“你什么时候跟他关系这么好的,还带他一起看电影。”林涯回答:“这怎么了,都是同学你哪儿来的这么多讲究,想想你的晚饭行吗。”被林涯一打岔,李行益成功跑偏,开始思考起人生最大的难题。

短暂的周末对高三预备役来说真是一瞬即逝。周一早晨的操场,副校长还在长篇大论,下面的学生昏昏欲睡摇头晃脑。林涯站在队伍最后,正顶风作案,在老王和其他班主任说话的空挡拿出他油腻腻的早餐。

早餐袋子里的量多得引人注目,他用嘴叼出个包子,又伸手拿出两个,然后迅速把袋子往前一递。飞快地说:“快点拿着,待会儿老王看到我我就惨了。”前面一个男生一转身接过袋子,迅速拿出两包子,又给了前一个人。

李行益今早上是最惨的,他排在了他们一群人的最前面,袋子到他那儿时,就剩两小的了,他瘪着嘴非常郁闷。

晨会终于在副校长的激情演讲中结束了,人群散开。李行益转头对着后面的朋友抱怨:“你们倒是给我留点儿啊,就两个小包子,吃和没吃有区别吗?”大家哈哈一笑,林涯忍不住嘴贱:“你还吃呢,你看看你那一身的膘,做人不好吗非要做只猪吗?”李行益愤怒了,冲过去要和林涯拼个高下,大家只看戏劝都不劝一下。

一路打闹到他们教室楼下,一个寸板头带着三个男生正盯着林涯一群人。

寸板头看见林涯走过来,不屑的开口:“哟,这么开心呢,上次的事儿还没完呢,林涯你这么快就忘啦?”林涯停下来恢复严肃的神色:“你还没完了?”

寸板头就是那天林涯在米粉店打架的另一个主人公,在学校也不好好学,属于混日子那一类的。林涯虽说不是什么不惹事的好学生,但是他也就是气气老师,逗逗同学而已,不会是轻易和这种人扯上关系的那一类。

所以当寸板头堵林涯时,还是着实让李行益一群人惊讶了一番。

林涯对他们说:“你们回去吧,我一会儿就上楼。”语气平淡得像是去厕所而不是去和三个小混混打架。

李行益疑惑地盯着他:“你确定你可以,我陪你。”另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也接话:“是啊,他们三个人,我也去。”接话的是陈瑞航,平时不惹事,不过也不是个怕事的主。

林涯有点犹豫,大家都不太理解他犹豫什么,有人帮忙总比自己挨打好吧。可是只有林涯知道,他并不想让人看到他打架,原因很简单,他收拾他们三个太容易了,这对一个高中生来说很怪异。

寸板头见他们还推让上瘾了,一阵火大:“还吹牛呢,这么爱吹,跟我走吧,我陪你们吹。”说着,又上前一步,堵在众人面前。

这个情况,林涯也不好再说什么。他同意胖子和陈瑞航帮他。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他们两不是来帮忙的。

真的动还好,至少不拖后腿。李行益就比较厉害了,他对着对面冲过去,想着掀翻一个,结果没成功反而结实挨了一拳。林涯一拳挥出,听到声响回头一看,李行益正处下风。他三两下放倒寸板头,还得注意别真伤到他,接着回头冲李行益喊:“你没吃饭呐,这么弱,你跟来干嘛?”李行益委屈得不行:“我就吃了两包子,当然没力气了,我不是担心你才跟过来的嘛,你不感谢我还调侃我,太过分了!”

林涯忍不住想笑,不过还是先帮他脱困,扶着他站起来。还没站稳呢,和李行益对打那个男生不知从哪儿捡来一截木头,对着李行益后背砸下来。林涯伸手一档,同时推开李行益。青紫很快爬上林涯手背,肿痛感觉让他一下上了气性,他提高音量:“打不过就耍这种招吗!”他踹倒冲过来的男生,回身又拉回陈瑞航,三两下解决了另一个。

然后他走到寸板头面前,低头对他说:“你不行的,你打不过我。还有那天的事别再做了,我最后警告一次,再犯就不是今天这么容易了。我们才高中,你想毁了你的一辈子吗?”

说完,叫上胖子和陈瑞航走了。等到寸板头他们再也看不到人影时,林涯才停下脚步,然后慢慢抬起手,接着开始哀嚎:“卧槽!痛痛痛,痛死了,什么木头打着这么疼啊,比我妈打得可疼多了。”

李行益和陈瑞航面面相觑,这还是刚刚冷漠收拾三个男生的人吗?李行益问他:“林涯看不出来啊,这么厉害,你看着怎么像练过的啊。哎哟,刚刚你没看那人那眼神,那真是害怕你,你对他做什么了?”林涯含糊其辞:“练什么,武打片看多了自然会了。那个男的,他,他欺负女生,被我撞见了。”

李行益很迟钝:“你不就看到他欺负女孩子嘛,至于这么狠嘛?”陈瑞航却立马知道林涯的意思,寸板头是性侵了女孩子!

所以寸板头他们才会想下狠手,只有打到怕了,才不会把秘密说出去。

那天中午,林涯没和李行益他们一起出校门,后来他去找他们时走了学校门口的一条小路。就在米粉店附近的小巷子里听到女孩子带着害怕的抽泣。他走近就看到寸板头正把一个女生按在墙上准备亲上去。

本来他以为他们两人是情侣,结果发现寸板头眼睛通红,手也在发抖,情绪激动,动作粗暴地板着女生的肩膀。而且有谁和女朋友亲密时,会让别人站在旁边东张西望?

林涯觉得不对,他朝寸板头喊到:“嘿!你没看到她不愿意吗!”

女生看到有人来了,突然挣脱寸板头朝着林涯跑过来,她带着哭腔地说:“帮帮我!帮帮我!他要亲我,帮帮我求求你!”林涯扶着她往后带,盯着寸板头。对面的人被人发现了恼羞成怒,竟然要上来抢人:“你谁啊,滚开,少管闲事,谈恋爱没看过啊!”女生发着抖对林涯说:“不是,我不是他女朋友,求你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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