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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他会这时候提及,听到这阿乔一怔,默然抬首。
不作声,安静观察对方的反应。一双招祸的眸子玲珑楚楚,怎么瞧都微妙勾人。
罗倞宇同样一瞬不瞬盯着她,永远都是一副威严冷峻的态度。也不知是否军营待久了,有大将风范,更有冷硬的男人味。
两口子四目相接,谁都没有再开口。
女子肤色白净细嫩,眼睫泛润,娇娇软软。秀唇像清甜可口的果子,一副打眼的姿态。看得男人一蹙眉,忽地想把人藏起来,再也不许她这般瞧人。
暗里琢磨,面上却一丝不苟。
好半天过去,阿乔才缓了神。想起之前的事,启唇。
“哦,正巧,我正准备……”
“掉在茶坊?”
很快打断,一语中,倒说得她不明所以。
女子意味不明瞄他一眼,不知这男人如何知晓。
斟酌半天,敢情对方什么都知道,连茶坊掉的都清楚,不过是希望她自己说出口罢了。
暗暗不解缘由,琢磨如何开口。哪知男人挑眉打量她,作势后退,俯睨。
“胆子不小,茶坊你也敢去?”
平静而道,听不出喜怒。
阿乔听罢眨了眨眼,大概理解话里头的意思。品出点苗头,知道瞒不过,轻叹口气缓缓解释。
“之前与范先生若竹一起同游,不慎在茶坊掉了东西。已是乔装妥当,只在那儿待了小会儿。”
一本正经道出经过,听得某人更加蹙眉。
阿乔不晓得他为何清楚,唯有老实交代。说到底不过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正色,态度诚恳。
结果某人自昨夜起憋了一肚子闷,待到这刻,放松往后一靠,心里头莫名不爽,眉头打了好几个结。
他一上火,整个人散发着冷寒。女子见势不由地往后挪了挪,试图别来视线。
罗倞宇细细端详那一板一眼的小模样,冷不丁扬眉。
“一小会儿,一小会儿能让那小子惦记上?头日喝酒,这玉就挂他身前。”
一口一个小子,一口一个惦记,她根本听不明白。
这话出于男人的心理,可谓相当直接。
为着阴差阳错一件事,罗倞宇不舒服,更不爽阿乔跟人有瓜葛。虽说只是小事,可那赵忠的儿子,边陲大臣的幼子,拾了她的玉佩。头日夜饮正巧被他撞上,也不知是谁倒霉,竟就这般遇到了。
事发意外,纠葛那处理态度,可大可小。罗倞宇不计较,便是小,若真上纲上线,绝不这么容易。
阿乔闻罢,下意识垂了眸子。
心下一阵犹疑,想想他指的小子估摸就是那日在茶坊付账的公子。认真琢磨,无害的态度更让人上火。男人盯了半响,映着蒸气腾腾,得不到回应,生生挤出两个字。
“关乔。”
他直呼其名,叫得顺口。
阿乔品得出,知晓有些细节的确不合适。可这也未免太过巧合,再者男人的反应,怎么看怎么不对。
如此想,还没等她开口,顶上的语声沉沉飘来。
“说吧,看了他几回?”
微妙一言,真真儿把人给问得怔住。
她如何看,一位生人,哪怕就是从前,也不可能大着胆子行那不合礼数的事。这家伙什么意思,贸然张口,尽问些不着边际的问题。
忍不得默了住,轻轻扫了对方一眼,知道他计较,复又吁口气答道。
“没有瞧,多日前的事,已过半月,尚且记不得。”
淡定解释,哪知高大的身型逐渐逼近,迫人的气势,瞬间垮了张脸。
上头没了声儿,看样子很不高兴。领略到这家伙逼人的气势,阿乔微直起身。默不作声观察片刻。寻了合适的机会,悠悠撑起扶住旁边池台,小心翼翼浮过去,稳住。
拉开一定距离,认真开始琢磨。
茶坊里丢东西,正巧被人捡到,还是罗倞宇认识的人。殊不知这般凑巧是不是在说书。倘若不是亲身经历,阿乔根本不敢相信。
事已至此,说不过,干脆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