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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人性子奔放,表达喜欢的方式也很直接。
贸然带她上来茶坊,连范大夫都没思虑到这层。
只觉乔装打扮的小公子,再怎么也惹不出事端。哪知那清秀娇娇的小模样落谁眼底不是一目了然?是不是个女子,旁人还看不出来么。
察觉到此,范大夫忽地怪自己疏忽。
而领会到当下环境不妙,阿乔也很快用了餐点,询问先生的意思,打算就此离开。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厅中的公子已经弹奏完毕。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品了口茶,眼神一眨不眨望向这头。
若竹寻思着,轻轻拿眼瞧去。感觉到阿乔的沉默,不禁正色。
“公子可是不喜这里的环境?”
说到这里,小桃与范非一起看了过来。
阿乔想着,很快道。
“头先忘事,忆起府上还有些字帖须书写,不如早些用完茶点,尽快折返。”
若竹了然,当然也嗅得出当下的不妙。搁了茶盏,俯首有礼。
“也好,那属下先去结账,去去就回。”
“嗯……”
点点头,几人很快达成一致。范大夫的目光扫视四周,明白眼下场景,的确有些不合适。
是他忘了,身旁这公子扮相的女子太过打眼。回头稍有差池,不知罗倞宇会不会跟他没完。
思量到这,范非蹙眉抿唇,神情一时有些复杂。
随后触及阿乔的目光,对方一怔,微微冲他一笑,倒是没有太多的不适。
一帮人出来闲逛,怨不着谁,何必做势那般。既然来都来了,若觉不好大可离开,想那么多也无意义。
正将随身披挂拾起,由小桃收叠好,若竹很快从前台赶回,略一拧眉。
“公子,账已经付了。”
她是时候起身,柔声应下。
“走吧,我们回去。”
“是……不过……”
“怎的?”
若竹稍犹豫,不禁拿眼瞧了瞧前方,手持长剑,垂首。
“账不是属下付的,是对面那桌的公子。”
语毕几人一齐望去,见头先弹琴的男子同样朝这头瞧来。点头,高举茶盏,做敬酒状朝阿乔的方向敬了一杯。以茶代酒,明眼能见的做派,看得旁边的围观者眼神意味深长。
头一回碰上这样的事,阿乔不便多瞧,微侧身。
“范先生……”
范非心领神会,漠然看了眼敬酒的男子,一步用身体挡开,低声。
“公子先走,不用多管。”
说罢小桃戒备性上前,停靠在阿乔身旁。她无话,示意应下,范非启唇打点。
“你们几个,护好主子。”
“属下遵命。”
话音落,阿乔便转身离开。不远处的男子目光深深,锁住她,笑得大方,却又不唐突。
在这里,许多行径都是见怪不怪的事。她是女子,是个男人都瞧得出。不过是应了那乔装打扮出来玩的大家小姐,看身侧那几名随扈,家底应该不菲。
男子默默琢磨,眼前佳人离去,继续垂首抿了口茶,不再过多表现。
范非幽幽瞧他一眼,见四下无碍,方才收起神色,抬步同随扈们一起离开。
店中继续琴声阵阵,待他们离去,换了公子哥上去演奏。气氛融洽,人声不停,并未有什么不同。
离了店,阿乔就势行在城中主道上。一左一右有若竹与小桃,两人陪护在旁,看得极紧。
默默穿过人群,很快走到附近小道。范先生也是时候跟了上来,拂袖迈步,看样子未曾染上麻烦。
忆起头先的事,女子轻吁口气。
以往在家关久了,殊不知外头还有这等事。她是少于见,更不敢揣测陌生人的意愿。若说个不好有坏心,如此倒让人生怯。好在她心思透,不爱乱琢磨。再者大伙都在,只要不惹麻烦,如何都好。她现在已为人//妻,身份不同,往后出行,看来还得少来这些地方。
见她兀自深思,小桃略显担忧。眼神时不时往后扫,就怕有什么登徒子不要脸面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