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与梦,孰真孰假(1 / 2)
“你现在叫什么名字?”我在心里默问。
像是回应我一般,与来人平礼见过后,他道:“在下杜湲,巴蜀人士。这位是?”
“不才江城慕乐。”
“原来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慕先生啊,久仰久仰,晚生唯恐见不到先生真容,故而邀了李班头――熟料李班头如此看得起杜某,竟邀得先生前来。”
我想你这声先生我可担不起,看你这模样,也应弱冠了,居然自谦晚生,说话也滴水不漏的,叫这牵线搭桥的李班头也脸上有光。
没想到沾了人间的烟火,清渠这冷淡的面庞也能展现出多重颜色。
正思索间,李班头已经招呼开来,把这如归楼的珍馐美味、窖藏醇酒一一介绍,如数家珍。杜湲适时回应几句,一时间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这时李班头道:“杜公子对慕先生的文才可是钦佩不已啊,前些日子又破费在东市搭上台子,我们李家班子演了数百场,场场爆满,杜公子的这番美意,李某无以为报,这杯酒,我敬杜公子。”
杜湲轻笑一声,说:“还是慕先生本子写得妙,我只是锦上添花。”
“那可不,当时我一见慕先生之文章,顿时惊为天人――”
“咳咳,二位谬赞了,”我脸皮薄经不住这两人吹捧再三,只好出言打断他们,“冒昧问一句,不知杜公子此番来洛阳是准备?”
“本来只是畅游一二,忽觉得这地界有趣的紧,打算多待一些时日。”
“那敢情好啊,就由我做东带二位好好游玩一番可好?”
“多谢,慕先生有何打算?”
“哦,多谢李班头的好意,只可惜我家甚远,还是早日返程的好。”虽说我对这一世的清渠有所好奇,但缘来缘去,皆成空无。无即是有,有即是无。
听了我的推辞,李班头似是恍然大悟,道:“这是挂念家人呢。”
这“家人”二字隐晦的很,是高堂父母,或是娇妻宠儿。
我跟着笑了笑,信则真,不必明说。就像李班头明显理解成了后者,露出一副“我懂”的模样,我也不会点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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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我没有在洛阳置办田宅,且不说驾云回邛西只是费些灵力,再者说,我也拿不出几千万钱。
然而我现在灵力越发不好使了,在洛阳又无住所,只能赁一人一驴一车连夜往回赶路。
驴车刚走出洛阳外郭,远远便听见后边有人在唤我。
“慕先生,稍等等――”
那人虽远,我却看得明白,正是清渠,或者说,杜湲。
马蹄踏起一阵烟尘衬托着来人马术的干净利落。
杜湲将马鞭丢给车夫,眼神示意了一下,那车夫便骑上宝马往洛阳城走了。
我看着这一番动作,有点发懵,“呃,这是何意?”
“我才知道慕先生归家如此不易。”
简直答非所问,“你把车夫弄走了,何人赶车呢?”
“先生觉得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