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1）

我很少写情诗。

因为我不了解爱情。

现在我已经了解了爱情。

但是我想不到可以诠释它的语言。

很神奇的一件事，我和乔伊从认识到现在，接近九个月了，我们甚至没有过一点争论。可能是他让着我，可能是我让着他。我明白世界上不存在两个在任何方面都有相同兴趣的人，但我和他确实很少有思想上的分歧。

我也看过乔伊的画，他以前的作品被人称作极有生命力的热烈的画作。但是他总是在看不见的角落画上些不起眼的东西。一只麻雀的尸体。一株枯萎的花。一片漆黑的水潭。所有都是源自于他内心的荒凉。

他现在的作品已经不一样了。可以说是色块与色块的交错。贝内迪克特曾经偷偷找过我，他捏着帽子坐在我的对面：“求求你了，劝劝乔伊，我们说好画一辈子印象画，他现在转成抽象画了怎么办！”

“我为什么要劝？乔伊画得很开心对吧。”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我，走了。

有一天清晨乔伊来找我，我说我们出去走走，乔伊答应了。他和我说过有一家鱼摊的金枪鱼腥味重，但那家不止买金枪鱼，还有带鱼。带鱼很好看，我看它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乔伊说停下来看看。于是我们就是看看，不买。我脖子有点累，抬头活动时不小心和一位女士对视了。

那个在乔伊家楼下出现的女士。

她是在偷窥吗？

我看了一眼乔伊，他的确很值得别人的仰慕——值得是一回事，能不能是另一回事。我揽过乔伊，那位女士似乎皱了皱眉，离开了。

乔伊问我怎么回事。我都告诉他了。连之前悄悄跟到他家楼下的事都说了，虽然听上去我更加像偷窥的人。

乔伊显然没有考虑我偷窥他这个问题，他说那位女士可能是在看我们两个。

我？我有什么值得看的？

还是说有的东西只有在我们两个在一起时才会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