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搞刺杀(1 / 2)
第二天一早他们启程出发的时候,安佳看到萧颂霖不住地往她那边看,似乎有什么话要对她说。等到她走过去问他有什么事情的时候,萧颂霖却又打着哈哈说没事没事。
可安佳觉得,他明明是有事。
大概是从她给安侨送信的那一天起,安佳就察觉到了他们三人和萧颂霖一行人之间的氛围不对了。
在他们相遇的第一天,萧颂霖那边的人经常凑过来跟安佳他们说闲话,问他们在路上有什么趣事,两方不同来路的人聊得也是十分火热。
可是,从她给安侨送信那天起,安佳他们对萧颂霖他们有了警惕。就连多话的安伫受了姐姐的提醒也不再找萧颂霖说话了。
萧颂霖那边的人还是同往日一样找他们一起吃饭,但是他们说闲话的时候却再也不似往常那样随意了。后来,萧颂霖那边的人发现两方的谈话总是在尴尬中结束,或许也察觉到了安佳三人在故意疏远他们。于是,除了必要的事情,他们那边的人也渐渐不来找安佳等三人了。
因此,这几天以来,无论是吃饭还是休息,安佳他们三个和萧颂霖的人各自围成一团。他们虽然同行,但看起来却好似是对峙的双方似的。
那氛围,好不尴尬。
正午的时候,他们照旧停下来休息,准备午饭。
因为一行人中只有安佳一个女子,为了避免尴尬的事情发生,她为了去小解,直走到旁边的一个山丘背面去。
当安佳小解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利刃刺入肉的声音,接下来是一声闷闷的“救命,救……”然后是人踩踏枯草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还有拖动重物与枯草摩擦的“哧啦哧啦”的声音。
血腥味涌入安佳的鼻孔,她一下子警惕了起来——究竟是谁在这边害人?被害的人又是谁?
她循着血迹小心翼翼地拨开半人高的枯草,蹑手蹑脚地一步步向前挪动。
走出那片枯草,她来到了一处山坳里。这山坳里十分平坦开阔,一条浅浅的小溪缓缓流动着,四周安静的连鸟叫声也没有。
山坳中有几株刚刚发芽的杂树,还有一些往年的枯草枯藤。可能是见不到阳光的原因,地上的小草比别处的更脆弱了些。平坦草坪上有一道明显的拖划过的痕迹,被摧残过的小草上还沾着血迹。
见四周并没有人的踪影,安佳加快了脚步,沿着那道痕迹往前走。
血迹消失在一处山洞前。
那山洞洞口很低,安佳抽.出匕首,弯腰警惕地走入山洞。山洞里的空间也十分狭小,一进山洞,她就发现地上一动不动地趴着一人。那人身上衣衫被血染湿,看着受了很重的伤。
她将匕首放下,把那人翻过身来。待瞧见那人的面目时,她大吃一惊。
原来,这个重伤的倒霉鬼不是别人,正是萧颂霖。
萧颂霖是他们这一行人的头头,如今他被人重伤后扔到了山洞里。可见是有人想找他们的麻烦。
安佳一下子慌了起来:那些人既然把他丢在了这里,肯定是有别的事情要忙。这时,说不定那些歹人已经找到安伫他们了。
想到这里,安佳立刻转头想去找安伫他们,没想到却被那人抓住了裙角。
原来萧颂霖并没有完全昏迷,他隐隐约约还有些意识。他在模模糊糊中感觉有人找到了这山洞,他被救的希望就寄托在这人身上了,如何能轻易让人走。他用尽全身力气抓住了安佳的衣角,无论如何也不肯放。
安佳被萧颂霖扯住了衣服,走也走不开,转念又一想:如果她现在离开,这人受了这么重的伤,恐怕性命不保。不管他是否别有所图,这人毕竟救了自己的性命,这么置救命恩人的性命于不顾,恐怕不好。
安佳左右为难,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她急得在原地转来转去,斟酌着当下局势,“安伫他们虽然可能会有危险,但是那边人多;可是这个萧子清就剩最后一口气的样子,我如果现在走了,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她自言自语着:“要是因为我没有及时救他,他没了性命,那我不就是间接的杀人凶手吗?”
“不不不,这样不行。我还是给他快快地包扎好,再去找安伫他们。”安佳打定了主意,坐下查看萧颂霖的伤口。
安佳把萧颂霖的衣裳一层层解下,发现了他的伤处。
萧颂霖受的是刀伤,伤在胸口,那凶手下手十分凶狠。伤处离心脏只有两指的距离,如果使刀的人再偏上一两分,萧颂霖恐怕立时就没命了。
安佳在图发时,见过父亲给别人治伤,甚至还曾在一边打过下手。不过,像萧颂霖这么重的伤,安佳还从未见识过。
她心里隐隐发慌,手不停地抖。
萧颂霖抓着安佳衣角的手因为陷昏迷已经放下了。他伤口处还在不住地流血,脸上的血色也越来越少,嘴唇青白,牙齿还在打着颤。
安佳定了定神,飞快地跑到溪边用随身携带的牛皮水袋盛满水,再迅速回到山洞帮萧颂霖清洗伤口。
水淌过伤口,传来一阵阵刺骨的疼,萧颂霖被疼醒了。
看到安佳在帮他清理伤口,萧颂霖绷忍痛绷着全身的劲儿说:“多谢……”
安佳见他醒了,心里也放心了一点,看来还没到最坏的地步。她嗯了一声表示回应,并嘱咐萧颂霖:“你先不要说话。”
把伤口处理干净后,安佳从怀中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止血和止痛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