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前玩鱼洗(1 / 2)
“先生有何吩咐?”杨云天回神问道。
“你不能在这里多待,画在你手里已经三天了,也没有什么动静,你有什么打算?”齐申天问道。
杨云天想了想说:“确实不能多待,不如先生和我一起回秦州吧?”
齐申天摇摇头说:“这次到云崖书院为讲学而来,众多学子不远千里来这里求学,我不能失信于他们。”
自上次刺杀事件后,有一部分听课的学子因害怕打道回府,还有一大半儿的人留在了云崖书院,云崖书院的山长承诺:管吃管住,直到听完齐大儒讲学。
这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让齐申天于心不忍,想早点开讲。
杨云天点头说:“我把云枫留在这里。”
“不行,云枫是你用惯的人,还是留给你吧,你让云掌柜多派些人手就行了。”齐申天立刻反对杨云天的做法。
他也想过了,刺杀并不是冲他而来,既然这段时间风平浪静,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大动作。
杨云天点头,准备一会亲自跟着姜染看一看。
姜染已经将古云镇转了个底朝天,不大的镇子,根本不能跟现代的乡镇相比,顶多就是一个村落,转了几天她就看上了齐申天隔壁的那套三进的院子。
她想过了先生不会在这里住很长时间,等他一走,这里有云家的产业,既然要和云掌柜做长久的生意,那就住在他的隔壁吧。
所谓乡里乡亲好照顾,再说在他眼皮底下也不会引起云掌柜的怀疑。
房子好说,到时求一求云掌柜找个中介,错,是那个牙保。
姜染这些天学了一点这个朝代的法律知识,知道了中兆国买卖房屋必须找牙保,不然就按盗贼处罚,偷一尺布打六十大板,偷五十尺布,劳改一年,
他想过了,一套房子要值多少钱?那还不把屁股打烂,牢底坐穿?
姜染边走边想,自己还没找一个可靠的下人,她在大街上茫无目的地走着。
“哐!”一个铜盆砸在脚下,吓得她往后退了两步,抬头一看,一个大大的‘当’字印在眼帘。
姜染摇了摇头,她穷得叮当响,哪有东西去当?正准备离开,就听屋里有人嚎叫。
“这是祖传的东西,很值钱呀,掌柜的,你再看一看,家里老母病了,等着救命钱呢!”
“快滚,一个洗脚盆,拿来匡我,说什么是个宝,你脑子有问题,快滚!”掌柜的和一个下人连推带打把一个衣衫破烂的年轻人推了出来。
衣衫破烂的年轻人倒在地上,绝望的哭喊道:“是宝贝,我们从来没有拿她洗过脸,都是小心的收起来的。”
铜盆引来姜染的注意,她忘记了自己要干的事儿,蹲下来摸了摸铜盆,瞬间露出兴奋,就像捡到一堆金子似的脸上发光。
不远处的杨云天脸色一凛,身后云非警惕地四下看了看,做防卫状。
“鱼洗?”姜染脱口说道。
“真的是鱼洗,你也认识?”穿着破烂的年轻人一把抓住姜染激动地喊道。
姜染被他抓的生疼,使劲想将手抽回来,却被年轻人抓的紧紧的。
杨云天对云非使了眼色,云非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年轻人的手,疼得他呲牙乱叫。
姜染的手才被释放,她甩了甩手,又揉了揉,看向云非。
哇,好帅呀,看着虽冷却很干净,让人很舒心,她忘了铜盆,闪着杏眼,痴痴的看着云非调侃道:“好看的哥哥,你是哪家的?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呀?”
云非面上一僵,没有说话。
“漂亮哥哥,你是不是不会说话呀?实在太可怜了,咱俩都是可怜人,不如结伴走天涯?”姜染越说越离谱。
杨云天本想远远的看着,现在实在看不下去了,只能亲自出马,他走上前冷冷地说道:“真是饭饱思淫~欲啊。”
姜染呵呵一笑说:“人生苦短,及时享乐。”
她本就是想把杨云天引出来。
却没有想到杨云天变了脸,一把抓住姜染问道:“你到底是谁?”
声音如寒风刺得姜染的小心脏也冷了起来,她打了一个寒战,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话。
心中暗叫不好,立刻装着委屈的样子说:“云大哥,这句话说错了吗?”
“没有,你这几天转来转去到底要干什么?”杨云天懒得跟他解释,问了心中的疑惑。
“呵呵,你跟踪我?当然是找个可靠的仆人使唤呀。”姜染大言不惭地说道。
一贯冷漠的云非咳了两声,才让上扬的嘴角拉下来,他放开年轻人的手,低头掩饰自己的情绪。
杨云天已经习惯了姜染的不着调,这种不着调是姜染用来掩饰自己所作所为的最好武器,她是真的才三岁吗?是不是一个妖怪?
“小娘子,小娘子,你能不能给掌柜的说一声,这真的是前朝的前朝的古物。”年轻人哀求道。
姜染转过身对上年轻人一脸期盼的眼神,说:“那你知道这鱼洗要怎么使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