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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metimes that the thing you're searching for your whole life…it's right there by your side all along.
我寻了一生的那些事,原来就在我身边。
——《银河护卫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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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住在马克西莫夫家的日子,像品尝最简单不过的一道家常菜那样,清淡但是不会感到厌烦。
皮特罗不太喜欢她,艾米能感觉到。大概男孩子对她一开始那种仿佛是过来打架的出场方式感到不爽吧。但是旺达就没有,小女孩很粘人,她总是缠着艾米让她教她做甜点——蛋挞,蛋糕或者曲奇饼。
旺达实在是没有这方面的天赋,艾米一个星期要为她处理四五次烧伤。得了便宜还卖乖,旺达更加肆无忌惮的在厨房里面搞破坏,仗着背后有人收拾像个小魔王一样扫荡。
直到某一天。
未来的女巫已经比她高了。
艾米某一天发现自己不能顺手□□旺达的头发时,有些悲哀地想到。
她没有打算等到史蒂夫.罗杰斯从北冰洋里出来之后去找他——她怕她看见史蒂夫总是会忍不住的哭出来,与其去在美国队长的未来掺和一脚,不如默默关注史蒂夫就好。
免得看着谁,又想起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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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魂归梦中。
即使白天看上去乐观开朗,可是晚上一躺上床,艾米就开始辗转反侧,不想入眠。
她有点怕自己梦到巴基。
梦到他大梦初醒,发现挚友成了烈士。
梦到他一身西装,挽着另一个笑颜如花的姑娘。
梦到他病魔缠身,躺在榻上面容枯槁。
这些时候她都不在。
索性这些都不曾出现在梦里。
她只是梦见十九岁的少年人穿着白色T恤——有时是穿着美军的军装,有时是风衣——静静地看着她。
“你们去哪了?”他问。
艾米第二天总是盯着红肿的双眼和黑眼圈出现,他们问起怎么又是这副模样。
[水土不服。]她笑着回答。
然后水土不服了数年,至今都没有好转。
如果不是能力特殊,她可能早就把眼睛哭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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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延缓了自己的衰老速度。
智慧的马克西莫夫夫人对她十年来变化不大的容貌并不感到惊讶,反倒是皮特罗,似乎越来越讨厌她——抢走了母亲的喜爱,还抢走了自己的妹妹。
比较典型的例子就是,每当艾米有意用她的小能力做点事情的时候,旺达会说:“艾米,我总觉得你是个魔法师。”
而皮特罗会说:“我觉得你是个巫婆。”
“你这样很不礼貌。”
小姑娘终于忍不住了,从凳子上站起身,试图像皮特罗小时候那样拍他的脑袋以示惩罚,却发现男孩已经比她高了半个头。
“呸呸呸。”皮特罗翻了个跟头,阻止了艾米的报复行为。他手上还拿着一张报纸,上面的头条是托尼.斯塔克的那张十分熟悉的脸,西装革履,还戴着一副十分嚣张的墨镜。
这个标题非常不给情面。
[新的继承人——是崛起还是陨落?!]
艾米眯了眯眼睛,一把从皮特罗的手里夺过了这张报纸。
“还给我!”
“等我看完,小屁孩。”小姑娘不忘记嘴上再报复回来。
[经历过1991年的车祸和1993年的恐怖袭击而幸存下来的这个男孩,如今能否带领着斯塔克集团走向辉煌。]报纸上的说法和她印象里冬日战士存在的那段历史有些微妙的不同,1991年霍华德.斯塔克确实发生了车祸,但是斯塔克夫妇并没有因此死亡——反而是1993年因为一场恐怖/袭击而不幸丧命。
然而这场恐怖/袭击的元凶是谁,至今没有线索。
好像即使没有冬日战士,历史也在往着她知道的方向前进——托尼.斯塔克依旧成为了孤儿,而在前些年,同样出现了浩克。
“你在看什么?”旺达好奇地凑过来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她发现艾米对纽约的消息总是很在意。
“没什么。”艾米偏头撞了一下旺达的脑门,笑眯眯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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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得,这晚她又做梦了。
但是她梦见的不是巴基,一模一样的容貌,但是不是她记忆里那个布鲁克林的青年。
Winter soldier.
男人金属手臂上的红星鲜艳地有些扎眼,是动脉血的颜色。冬日战士的眼神看着远方,有些冷漠,像阿尔卑斯山顶峰上永远不化的冰雪。
是梦啊。她无比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或许是白天的那张报纸唤醒了她对冬日战士的记忆。
艾米揉了揉眼睛,眼睛又是忍不住地变得酸涩,梦里什么都可以做,梦里的冬日战士还活着,真正的巴恩斯却死了。
所以即使对方不是她记忆里的布鲁克林的那个青年,是有些陌生的冬日战士。她还是一把扑到了那人带着体温的怀里。
“巴基。”艾米蹭了蹭对方的胸口,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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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基。”
鼻尖传来熟悉的气味,他低头看着小姑娘的发旋。艾米的眼睛亮晶晶的,浅蓝色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他。
他其实没说过,自己挺喜欢小姑娘盘成丸子头的样子——艾米的头发有点自然卷,额角有几缕碎发。今天梦中的小医生穿的是他美军军装。迷彩的上衣随意地系在腰间,宽大的裤角强行被胶皮长靴收紧,她还是自己记忆里的样子。巴恩斯抬起手环住对方纤细的腰肢时,看到自己有些反光的金属左手一时有些失神。
他好像变得自己也有些认不出自己了。
不等他开口,怀中的人先出了声。
”我想你。”他听见她小声说。
“我也是。”巴恩斯低声回答。
有多少年了,巴恩斯有点记不清了。
但他记得艾米的很多小习惯,比如小医生无意识得会在他的怀里蹭来蹭去。所以即使是做梦也会显得格外真实。男人的视线不自觉地从她的发旋移到了带着水光的唇上。
然后是他低头,她踮脚。
软糯的唇瓣和那份湿润温暖的触感真实的不像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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