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rk（1 / 2）

Some men are born great. Others have the greatness thrust upon them.

有时候时势造英雄，有时候英雄造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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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am Loki,of Asgard .

男人的声音低沉有力，像是一口挂在神圣庄严的教堂上的挂钟，向世人宣告着他高贵无比的身份。

中庭对于阿斯加德的描述仅存在于北欧神话中，传说中那是众神之父奥丁居住的神殿存在的地方，世界之树延伸出来的九个树干中最粗壮的一根。在人们的描述中，那里金碧辉煌，四处贴满彩色的琉璃，抬头就能看见那些庄严肃穆的壁画——每一帧每一幅都在讲述着神王奥丁四处征战的故事。

诡计之神有一双灰绿色的眸子，像是地狱深处的悠悠火焰，和他那个身为阿斯加德王储的哥哥截然不同，后者拥有一头灿烂夺目的金发和大海一样的蓝色眼睛，仿佛生来就是太阳的子嗣。他们一个像草原上英武的雄狮，一个像盘踞在洞穴里的巨蟒。

然而鲜有人知的是，这个看上去把人类当成蝼蚁的神灵其实心底深处只是个急于向父亲和哥哥证明自己的小孩子。

大概是阿斯加德的阳光太耀眼和灿烂了，对于应该生长在约顿海姆的冰霜巨人来说，有一些不公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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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城。

“如果我说，史蒂夫还活着呢？”

小姑娘的话音一落，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漫长的寂静和沉默。

巴恩斯灰绿色的眼睛里面充斥着许多复杂情绪，渐渐红了眼眶昭示着男人此刻心里承受着多么的心理冲击。他咬了咬嘴唇，和艾米对视，开口时嗓子里像是吞了燃烧的煤块一样，出奇的压抑和沙哑。

“还活着是什么意思？”他舔了下嘴唇，问。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艾米垂眸轻声说。

男人金属制的那只手抬了起来，在月光下有些发光，他似乎想摸小姑娘的头发，最后手指在和碎发接触的一瞬间，巴恩斯又把手放了下来。

“他在哪儿？”他问。

“北冰洋。”

艾米不假思索的给了这样一个看上去很离谱答案，巴基看着她的眼神让她有些喘不动气——她知道他在难过，甚至还有一些愤怒和悲哀。虽然未来他总会知道，但是与其是别人告诉他史蒂夫还活着的消息，不如让自己来做。

“会有人……你相信我，会有人找到他的，就在未来这一年，史蒂夫会很好的。”小姑娘讨好似的抓了抓巴基的手指，用坚定的目光去回应他灰绿色眼睛里的惊涛骇浪。

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这一行为给巴恩斯的冲击并不仅仅在于挚友还活着，而是更让他彻彻底底地去怀疑自己过去七十年所作所为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巴恩斯张了张嘴——他有很多问题，太多了，一时间一起涌上了喉咙。就像是一堆人在争抢同一个面包，场面混乱，但是即使接触到了，也无法在掌心中停留片刻。他一度觉得自己有些失声，压抑和沙哑的声音从喉咙中发出的时候，巴恩斯觉得这根本不是自己。

“你是……怎么知道的？”

最后还是有人抢到了面包，那个小人挥舞着旗帜督促他赶紧问出这个自己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艾米咬了咬嘴唇，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我不告诉你。”她抬头，和巴恩斯对视，眼睛明亮的像是夜晚天上的星星，“你只要相信我就……”

“我相信你。”男人打断了她的话，“但是艾米，我希望你能跟我坦白。”

信任是相互的。

他无比清楚的知道艾米不会害他，但是恍然间巴恩斯也会产生一种疑问，他这七十年的时间里，活在失去挚友和他的女孩的痛苦和阴影下。如今艾米活着，史蒂夫也活着，巨大的喜悦过后是一种感觉自己孤立无援的迷茫。

似乎只有他一个在一厢情愿的去寻找，去坚持，去和所谓的命运抗争。

他需要一个答案。

……

小姑娘不说话了。

那一瞬间有种莫名的怒火和烦躁的感觉袭上了冬日战士的心头。

巴恩斯伸手摁住了她的肩膀，灰绿色的眼睛像是森林里面的花豹——那一瞬间艾米打了个寒战，仿佛在她面前的不是詹姆斯.巴恩斯，而是彻彻底底的九头蛇第一兵器。

“你当初参军，”巴恩斯的声线一直在颤抖，红着眼眶，说话也断断续续的，“我不知道，艾米。我到了军队几乎是最后一批发现军医是你的那些人之一。”

“史蒂夫不要命了去打那个血清，我也不知道；放弃在布鲁克林安逸的演员生涯，又跑到战场上来的时候，我甚至还在给他写信让他不要再去递那些愚蠢的申请。他到底是哪来的勇气觉得自己能死里逃生一次，再逃生第二次？！”

艾米伸手想把有些颤抖的男人扶稳，却被对方牢牢抓住，似乎执意不让她按照自己的想法乱动。

“你活着，我不知道。”巴恩斯的手抓的她有些疼，“史蒂夫好好的，我也不知道。”

“我不想当个被命运随便玩弄的傻子，艾米。”

额头相抵，这次却不是多么温情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