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 / 2)
“我答应你,把你的朋友带出去。”
年轻的斯塔克的躺在床上,伸出手看着自己的手指,纤长白皙的手指把灯光分成好几份,从指缝中漏了出来,撒到他的脸上。
投下了一片阴影。
巴恩斯中士真的是个很坚强的人。他叹了口气——自从发现自己是变种人之后他时常叹气,大概是肩上背负的责任突然重了许多的缘故。
再重也重不过托尼和史蒂夫这些人。
这个时候托尼该发现了吧?不知道皮特罗是怎么解释的。他想。
托尼会生气的吧。年轻的斯塔克摇了摇,他望着床头柜上纸杯的水面里面自己模糊的倒影。
莫名其妙地有点像托尼的样子。
“凯文那小子!我要停掉他所有的银行卡!”
他想象着托尼带着墨镜,抱臂对贾维斯面无表情的下命令的样子,不自觉笑出了声。
事实上托尼的反应也确实和凯文想的差不多。
复仇者基地。
听完班纳的话之后,托尼.斯塔克面无表情地坐在凳子上沉默了一会儿。查尔斯以为他当场被自家kid气的心肌梗塞之后,铁罐又突然站了起来气呼呼地喝了一口水。
然后“砰”的一声把水杯放在了桌子上。
“这个自作主张的小子!”成年的斯塔克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这句话。
“等他回来我帮你把他挂金门大桥上反省。”艾瑞克.兰谢尔给了总裁大人一个同情的眼神——比起自家那个老是小事情的男孩,斯塔克家这个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一出手就开个大,直接捅人家老窝去了。
“不用你费心,我自己挂。”托尼没有领情地说。
“所以我没猜错的话,”查尔斯打断了自己好友和总裁的对话,盯着自己眼前绿色的试剂里面的气泡,“凯文可能得到了某种预言能力。”
“我怀疑安娜.舒尔茨和凯文有某种关联。”查尔斯.泽维尔皱着眉头补充道,“现在只有一个问题。”
“他到底看到了什么,才决定要去九头蛇基地。”
科学组的两个人对视一眼,班纳摇了摇头,表示他并不知情。
要你何用啊。博士从自己好友眼里读出来这个令人伤心的讯息。
从布鲁斯.班纳的窗户可以看到昔日的空军基地,那里已经被高高的围墙围了起来,灰黑色的墙壁在蔚蓝的天空下格外碍眼。似乎墙壁外面是人间,墙壁里面是地狱。
“有什么方法可以知道九头蛇基地在哪儿吗?”班纳想起了什么问道。
“这应该问弗瑞。”说着托尼就要给神盾局局长打电话,想了想他又让贾维斯把电话挂断了。
“算了,如果弗瑞知道现在不是这样的局面。”总裁面色铁青地说。
查尔斯用深邃的蓝眼睛扫视了一遍在坐的每个人,他的手指有规律的敲打着轮椅的把手,最后目光停留在托尼的身上。
“我想去空军基地看看,斯塔克先生一起吧。”他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滴!x教授邀请托尼.斯塔克进行单独通话。
“我也……”史蒂夫.罗杰斯刚开口,却被班纳拉住了。班纳给史蒂夫丢了个眼神——查尔斯这意思明显是两个人私聊,不让史蒂夫加进去。您个百岁老人凑什么热闹啊?
然而去往空军基地的路上,两个人几乎没有多少交流。
查尔斯.泽维尔和托尼.斯塔克除了在富有程度上相同,其他时候几乎是完全相反的两类人。
小到吃饭的口味,大到事情的决策方式。查尔斯去俄罗斯就发现了,当他做了一个决定,还在征求自己同伴的意见的时候,斯塔克先生已经连结果怎么处理都想好了。
凯文很明显继承了这一点——有的时候不知道该说是自大,还是自信。
“凯文不是你的私生子。”推着轮椅前进的漂亮男人微微偏头说。
“捡的。”托尼皱着眉头瞥了一眼身旁的教授,声音有些不悦。
“原谅我无礼的猜测。”查尔斯的轮椅停了下来,“如果,凯文不是我们阵营的人呢?”
成年的斯塔克脚步一顿,他回头看着泽维尔教授,脸色慢慢地沉了下来。
“你什么意思?”
“假设他是九头蛇的人,或者以后是九头蛇的人。”查尔斯眯了眯眼睛,感受到来自对面人的慢慢上升的怒意。
“我猜测安娜.舒尔茨很可能没死,至少思维还存在,对一个成熟的精神系变种人来说,这是可能的。”泽维尔教授面不改色的说,“如果我们爆炸之后到目前所见是一个被舒尔茨入侵了思维的傀儡呢。”
查尔斯的猜测不无道理。班纳所说的凯文的梦和他之后反常的表现都是间接的证据。
托尼.斯塔克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是可能发生的。
他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
他去莫斯科前两天,年轻的斯塔克回到斯塔克大厦拿他心爱的成人奶粉罐。
当时托尼在自己的实验室里面已经待了两天了,从实验室里面走出来的时候浑身都是咖啡的味道。
“你又通宵?”年轻人抱着奶粉罐,皱着眉头问他。
“准确的说是利用□□使大脑保持清醒状态持续时间达到二十四小时以上。”总裁狡辩道。
“今天还有其他安排吗?”凯文挑了挑眉毛,打开了柜子在里面翻找着什么。
“我一直很忙,my kid。”成年的斯塔克试图伸向咖啡机的手被凯文很无情的拍掉。
“睡觉去。”少年人翻了个白眼。
“我不。”总裁反驳道,又一次伸向咖啡机。
接着他全身突然像触电一般不能动弹,身体不自觉的往自己的卧室走。
“你对我用能力!”托尼面色铁青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凯文.斯塔克你等着!”
“晚安,托尼。”得逞的年轻的斯塔克冲他做了个鬼脸,得意的抱着自己的奶粉罐摁了电梯。
最后托尼为了报复自家kid,凌晨两点让贾维斯打了三个电话,生生地把熟睡的凯文从被窝里吵了起来。
说那个凯文是假的,他无论如何都不信。
“教授,你说的有道理,”成年的斯塔克看向查尔斯,两双像宝石般的蓝眼睛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但是我相信凯文。这和他是不是亲生的无关。”
纽约三月的风很温和,吹动着他的发梢。肩上扛着人类命运的男人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扶了扶自己的墨镜。
这里的两个人,都曾无数次背负着重大的责任去战斗。在生死边缘数次和死神擦肩而过,最后都站在这片土地上,以同样的高度进行对话。
“他是个斯塔克。”托尼说。
“那就当我没说吧。”查尔斯.泽维尔笑了一声,摇了摇头看着眼前的空军基地轻声说。
他的瞳孔一缩——查尔斯发现了什么不对似的,抬头看着空军基地高大的围墙,下意识伸手抚上自己的太阳穴。
他感应不到里面的生物了!
“斯塔克先生,”他面色凝重的看向托尼,“里面的生物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