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归宿(1 / 2)
10.
周末本是个狂欢夜,老外们也爱在周末喝酒聚会,如果去周围街上绕一圈,能见到很多房子里正热闹地开party。
陆戎跟Kelly坐在角落里研究调酒,大家都好这一口,聊得自然愉快。
Kelly是个在美国长大的韩国人,读小学的时候就跟着父母来美国了,英语说得比朝鲜语溜多了,关键是长得也挺好看,身材前突后翘,恰是陆戎喜欢的那一类。虽然,他也拿不准Kelly精致的妆容下是人造的美还是天然的美。
Claire被张腾彦绑架去过二人世界,Jerry看样子跟中国圈子里的人都认识,跟谁都是一幅挺熟的样子。邓开明作为Serena的室友,自然承担起为人民群众烧烤的重担,唐满月见他一个人忙不过来,就过去一起帮忙。
院子里的大树上挂满了彩灯,邓开明说那是圣诞节买的,Serena特地关照他全部挂起来增加气氛。毕竟春假是除了暑假和寒假之外最长的假期了。
大家情绪都很high,又唱又闹一直到天上都挂起了月亮。
邓开明和唐满月轮流换班烧烤,不干活的时候就喝个小酒坐边上聊天,不知不觉唐满月也喝了很多,这会儿看月亮都觉得月亮似乎朦朦胧胧好几层。
“差不多烤完了。”邓开明看了唐满月一眼,笑道,“满月姐,你喝得脸都红了。”
唐满月摸摸脸蛋,也笑了,“真是好久没那么放松了,不知不觉喝了很多。”
邓开明抬头望月,叹道:“是啊,春天要来了,真好。”
“哎哟你说这话的语气怎么跟个老头一样!”唐满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
邓开明是个放在人群中不大容易被人注意到的那类人,178公分的身高既不算高,也不算矮,140斤的体重既不算胖,也不算瘦。他的皮肤不算黑也不算白,长得不像张腾彦那么讨女生喜欢,但也不算差,衣服鞋帽穿得都是大众品牌,头发很短,很干净,就像他整个人的气质,特别干净清爽。
邓开明性格比较腼腆,话不多,倒是跟唐满月很投缘。
这学期他申请了校内打工,在学校的一家餐厅兼了份职,上晚上的班,九点钟下班后,他都会打包一些鸡腿、薯条、鱼排什么的回来,也常常拿到唐满月家。陆戎没少吃,最近体型又有了膨胀的趋势。
“行吧,那我回去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唐满月伸了个懒腰。
“好,睡个好觉。”邓开明笑着挥挥手。
唐满月从院子里回到自己家,还得穿过邓开明家的客厅,然后才到门厅。客厅里的酒味就不用说了,她穿过客厅的时候还一不小心看到陆戎和Kelly正坐在角落里亲嘴,愣了一下,而后就笑着摇摇头。
年轻人嘛,都是不甘寂寞的。
她回到隔壁自己的家,在她家门口还能听到那边客厅里喧哗的声音。而她家的大门虚掩着,没上锁,客厅里电灯都还开着。
她推开门进去,只见沙发上有两个人以非常暧昧的姿势躺着,上面那人听见有动静,抬起头来,看到唐满月,嘴里念了句:“SHIT!”,就推着下面那人爬起来,捡起地上被脱下的外套,整理了一下身上已经被解开的内衣。
那是一个褐发美人,看着像拉丁籍的,唐满月不认识,不过她身下那人唐满月可是认识的,那是Jerry。
Jerry还睡着,显然是酒喝多了,牛仔裤上的皮带和钮扣都已经解开了露出了白色的内裤,衣服虽然凌乱,但还算完整。
不难推断两人刚才的情况,大约是干柴烈火了跑到她们家来,结果摸着摸着两人都睡了过去。
唐满月叹了口气,走过去推推他,说:“Jerry,醒醒,party结束了,回家了。”
唐满月推了他好几下,他才吱唔了两句醒过来,看到唐满月,还愣愣的,眼里满是水气。
唐满月在沙发边蹲下,问:“还行吧?能自己回去吧?”
Jerry看着她,忽然翻了个滚,就从沙发上滚了下来。唐满月刚好蹲在沙发边上,本想扶他一下,不料被他带着趴到了地上,刚好摔在他的胸口。
唐满月摸着撞疼的胳膊,想起来,却忽然被Jerry抓住了双臂,她只觉得一阵翻滚,后脑勺重重地敲到地上。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见Jerry已经爬到了她身上,居高临下望着她,眼里都是血丝。
“你……”唐满月话还没出口,Jerry就忽然俯下身来,将她的唇堵住了,一股浓重的酒味直向她的口腔和鼻息间扑过来。
唐满月着实被吓到了,她愣了两秒才想到要推开他,可怎么推得开?Jerry死死地抓着她的手臂像是要捏断她的骨头一般!
唐满月扭开头,尖叫起来,不知是隔壁的响声太大还是她的叫声太小,仿佛根本没有惊动任何人。Jerry亲不到她的嘴,就俯身亲她的脖子,扯开她的衣领,在她锁骨和胸前用力地吮吸,唐满月奋力挣扎,却哪里挣脱得开,就算Jerry再瘦,那也是个男人。
幸好现在天气还不热,晚上又冷,唐满月的衣服穿得真不少,被Jerry扯了几下只扯开了一半的外套拉链。而唐满月一直在挣扎,使得Jerry也无暇腾出第三只手来解她的衣服,只用牙齿咬着她的衬衫钮扣,啃得她脖子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这时候忽然门被推开了,邓开明从门外走了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赶紧跑过去将Jerry拉开!他是过来还唐满月手机的,唐满月把手机忘在了烧烤炉的台子上,却恰好因此救了自己一回。
邓开明扯开Jerry后一拳打在Jerry的脸上,Jerry滚在地上□□,不知是疼的还是酒还没醒。
“别怕,我把他丢出去!”如邓开明一般温和的人,这会儿也生气了。他粗鲁地拖着Jerry的胳膊,将他拖出门外,丢在垃圾桶边上,然后才回去看满月。
唐满月在洗手间洗了把脸,沾了水措脖子上被Jerry啃过的地方。
“满月姐,没事吧?”邓开明站在洗手间门口,担心看着她。
“没事,就是觉得恶心。”满月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回过头真诚地对邓开明说,“谢谢你啊开明。”
要不是邓开明过来,这事只怕就难看了。唐满月真是想想就恶心了。
邓开明点点头,想了想说:“要不要报警?”
有时候报警是一种姿态,告诉别人不要随便欺负上门,我不会忍气吞声。那些被侵犯的人,往往最初抱着幻想以为躲开一点就行,于是被第二次第三次地侵犯。
唐满月想了想,还是说:“饶他这一回,我会去警告他,再有下次的话,无论喝没喝酒,我不只会报警,还会通知校方。”
邓开明赞赏地点点头,有条有理,不软弱,又懂得得饶人处且饶人。
唐满月拉了拉衣领,道:“我去洗个澡,你先回去吧,你家一堆人呢。”
“嗯,门锁上吧,他们回来你再开门也来得及。有事给我电话。”
唐满月应了。
然而那天晚上他们家谁都没回来,Claire自不必说,陆戎也没回家,不知是跟Kelly在一起了,还是跟别人。唐满月洗了个澡,尽管现在脖子上不系围巾见不得人了,身上也磕磕碰碰到处疼,但心情也很快平复下来了,毕竟……总不能要死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