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闲聊(2 / 2)
她好像很清楚自己为何带走元真似的,不知道她是如何猜出了大概,又或她只是试探,是自己想多了。
除了这次的事,她还特地提起了以前苗氏的事。如果她知道过去那件事,还有自己与妖类的关联,那么猜出这次的事也不奇怪。
但是她怎么可能会知道,她与苗氏应该是毫无关联。何况看她年纪应该跟阿玖差不多,当年应该还只是个孩童。
纵使如此,知明心里还是有些惶恐。她要是知道什么,那跟她一直在一起的阿玖岂不也会知道……
虽然心里很乱,知明还是继续轻轻挑弄着凤梧的琴弦,看起来悠然镇定,打趣一样跟元真说道:
“你那师叔可不是个凡人,竟能一下猜中我的来意。她跟你那两日都在那山下,没有远行,却知晓千里之外的事,又能猜到别人的心思,真像个能掐算的神仙。”
元真不太懂她为什么这么说,“元君说笑了,师叔她只是随口说说。玄清师叔平时就是这样的,讲起话东南西北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这次一个说法下次又一个说法,也不知她心里到底怎么想。”
一说起玄清的不好来,元真就有些停不下来,“她平时把不爱吃的东西推给我的时候说她要节食专心苦修。转头又要抢我碗里的她爱吃的,说她得练剑所以得多吃些才有力气。”
虽然这么说,但元真听了知明刚才那番话,也不由得开始回想玄清当时说了什么,莫非真的说中了什么?
格桑不像二人一样有心事,听了元真这样说玄清被逗笑,“以后她再这样,她说她要苦修,你就说你也要苦修,她说她要练剑,你就说你也得练剑。”
知明听她这么说也跟着笑笑,“李道长倒是个有趣的人。”
格桑道:“你师叔对你很不好啊,平时就欺负你,有人要抓你走,她就在旁边也不救你,就由着你被带走了,也不怕你有事。
格桑这么说玄清,元真就有些不乐意了,“我师叔虽然散漫了些,但为人很好的。平时对我和一些晚辈都很照顾的。她不是不救我,只是知道紫晨元君要带走人她拦不住而已。而且她也不是没有劝……”
格桑笑着说:“所以,也不能怪你师叔,看来都是知明不好咯?”
格桑提到这个,元真一想才发现,自己并没想过现在这样该算是谁的责任。
她确实难受,但是因为担心师父安危,难过自己帮不上忙,又可惜自己跟好朋友有了矛盾,却没有想过应该责怪谁。
现在想想的话,靛儿生自己气是因为师父抓了他的朋友,担心自己的朋友所以着急,所以不能怪她。
但师父也是为了保护人才去抓妖的,并不是要行恶,怎么能说师父做错了呢。
现在师父和自己虽然是被抓了,但她也不能责怪弱水想救自己朋友是不对的。
而元真虽然真的很不想被知明带到这来,也不知道知明为什么要帮这样帮甘露,但她没有把自己直接交给妖怪,而是让自己先留在这,不也是为了留有余地,免得那水妖真的要对自己下杀手吗。
元真便认真地对格桑说:“元君是为了帮那个妖救她的朋友,没有别的办法才把我带来来。只是刚好我和师叔在一起,才给师叔添了麻烦。”
元真说完这话,就看见偏着头呆在一旁角落里的格桑突然直直的注视着自己。
元真被盯得有些不自在,“这,怎么了?”
一直冷淡的面无表情的格桑忽然笑了起来。
元真有些不解的看着格桑,她之前一直像个木雕一样,今天这一会的功夫笑了两回了,自己说的这些有什么好笑的吗。
格桑道:“知明以前跟她的学生说过些,你原话是怎么说来着?”
格桑看着知明回想,没等她回答就直接说:“反正大概意思就是要多替别人承担责任,有了不和也不要与人争执,要谦让。他人如果有错漏应该帮他掩盖和挽救弥补,而不能指责。我看你倒是像是她教出来的。”
元真有点懵懵地听她说了这一堆,摸不清她是什么意思。这是夸自己,还是把自己和知明一起讽刺了,说她们两个都傻?
元真便问:“你这么说是觉得,这样不好吗?“
格桑反问:“你觉得这样好?”
元真听她这样反问,以为她并不认同,“我不懂,我觉得元君说的很好啊,你为什么觉得这样不对?”
格桑又恢复到平时那个冷漠疏远的样子,随意应道:“我没说不对。”
“那你为何这样问我?”
格桑闭目掐着念珠道:“我只是问你的看法,又没说自己怎么想,是你以为我反问就代表我不同意而已。”
元真觉得自己有点崩溃,上一个把自己绕得这么晕的还是玄清。
元真只好说:“反正,师叔平日里对我确实很好的,我不是替她遮掩辩白。而且宽于待人只是要理解和宽容,不要苛责别人记恨别人,又不是不辩是非,别人做的所有事都认同。”
格桑道: “刚才你们说的关于她的事,可完全看不出她那里对你好了。”
于是元真开始有些费劲的试着回忆起玄清师叔以前做过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