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梦里追随（2 / 2）

沈芜有所不知，程烨早就为她暗中打点好了一切，迎客厅那边在立冬的刻意散播下，已经得到一些或真或假的消息。

“桃蕊姐姐，掌事丫鬟说二小姐突然染上了风寒，那今日茶水间由谁来打扫呢？”小丫鬟玉儿正在给桃蕊剥松仁，她弯着一双眉眼，讨好地询问道。

桃蕊却不吃这一套，这种讨好自己的丫鬟她见的多了，原本这小丫鬟就是专门打扫茶水间的人，这会儿自然该回茶水间去。

不过桃蕊也不是个没脑子的，她语调闲闲地就将这事推脱了过去：“你去问立冬不就得了？”

玉儿脸上笑容一僵，面上却只好应道：“……是。”

若是问了立冬，那她还不是得回茶水间？这地方未免太难打扫了，根本没人愿意去做活，如今沈芜一走，自己可就惨了！

桃蕊对玉儿心中的怨气一无所察，她继续吃着松仁，随意地问道：“对了，你姐姐玉秀呢？今儿个怎没看到她？”

玉儿听见桃蕊问她话，连忙提起了精神笑道：“我昨晚听姐姐说，二老爷今日带她一同出府逛逛，这才没来迎客厅。姐姐应当跟掌事丫鬟请过一日的假才是。”

“二老爷带她出府了？”桃蕊低低重复了一句，随即她想起沈泽骏那副萎靡不振的面容来，不由嗤笑一声道，“玉秀可真是好福气。”

玉儿怎么听不出桃蕊语中的嘲讽之意，此刻唯有讷讷笑道：“还是不及桃蕊姐姐。”

京城最大的一间青楼，流光阁。

安伯侯府二老爷沈泽骏今日仅带着一个小丫鬟玉秀，身边环绕着几名姿容艳丽的红倌人。他哈哈大笑间左拥右抱，连玉秀都不放过，当着大堂众人的面儿就对她上下其手。

玉秀本身有几分姿色，此刻她脸上难免有些不好看，再怎么说自己都不是卖艺又卖身的红倌，而是安伯侯府正儿八经签了卖身契的丫鬟，二老爷竟拿她和红倌们一同调戏。

沈泽骏已经注意到她的脸色不对劲，便笑着捏捏玉秀的脸蛋：“小美人儿，不高兴了？”

玉秀强颜欢笑了下，她心里有意躲避这种场面，于是玉秀眼风扫过圆桌时，发现桌上的酒壶似乎还没动过，便笑着给沈泽骏斟了杯酒道：“老爷，玉秀服侍您喝点酒吧。”

沈泽骏一心念着调戏美人，哪有心思喝小酒，他一把从玉秀手中夺过酒壶，仰起头就给自己灌了一嘴。

晶莹的酒液一路划过他的脖颈，直直没入华贵的丝绸衣领，模样极其的不拘一格。

沈泽骏对此浑不在意，他此刻可谓酒未醉、心已醉。而后沈泽骏将酒壶“呯”地一声扣在桌上，一把便搂过玉秀亲了起来，令后者有些嫌恶地蹙了蹙眉。

实际上玉秀虽然腹内作呕不已，却在心里想着忍一忍就好。只要完成这次任务，燕师傅就一定会对她另眼相待的。

回想最初的时候，她在一条窄窄的石板路上不小心撞到了燕师傅，自那以后，玉秀便深陷在他深邃挺拔的五官之下。

只要是为了他，她做什么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