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初恋如书,一生一本(1 / 2)
下班了。
我从超市买了几瓶啤酒。
我一边兴趣盎然地回想着叶芊的一颦一笑、一摇一摆、一举一动,一边朝家里走去。
我的家就是我和梦洁同居的地方。
梦洁是我的女友。
她是一个像清汤挂面一样简单的女孩,一头清汤挂面式的天然直发从中学披到了现在,没有烫过没有染过也没有锔过或者拉丝过。
“最自然的才是最真实的,最真实的才是最美丽的,”梦洁经常得意地甩着恣意飞扬的长发说,“我觉得身之肤发,受之父母,是应该珍惜的,所以我一直坚持不染不烫也不锔!”
和梦洁的相识,是我十七岁那年的四月份。
那个美丽的飘着淡淡洋槐花香的季节,很容易让人想起初恋:蜂蝶漫舞,绿草如茵,山花烂漫;山坡写诗,河边画画;一望无际的金黄灿烂的油菜花里默默相望,紧紧拥抱;在幸福中颤栗,在平淡中生活,在真实中相爱。
花一样的十七岁。
十七岁的时候,我不止一次地设想过属于我的爱情:一生一次,一次一生。从爱一个人开始,到爱一个人结束。生命有多长,爱情就有多长;爱情有多长,生命就有多长。没有痛苦,没有泪水,没有分离,没有伤痕。有的,只是长长的相守和相依;有的,只是深深的相恋和相爱。在彼此的体温里走过春夏秋冬,无论风霜雪雨,无论东西南北,无论贫富贵贱……
“今天怎么想喝酒了?”梦洁开门后纳闷地问我,“还有,你气色不错啊!”
“返老还童还是回光返照?”我嬉皮笑脸地问。
“涨工资了?”梦洁扑扇着长长的睫毛试探着问。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
“发表文章了?”梦洁猜测道。
“男人的心思你别猜,”我呵呵一笑,“你猜到最后就想赏他两耳光!”
“那肯定是你今天见到哪位大美女了!”梦洁继续猜测道。
“除了你,我视天下美女如臭虫!”我嬉笑着说,“去给哥拍个黄瓜,弄盘花生米,我先喝两罐啤酒晕一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