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2 / 2）

“好，其实这男孩的舅舅是我曾经的博导。这男孩我接触过，有上进心，有想法，学业顶尖，和我说他就想学广告营销。我觉得给你做助手，如虎添翼。”看我神色犹豫，秦向东摊了牌。

“既然这么个情况，我更建议他回学校系统学下这个专业，这样有理论知识再工作也不迟，而且美国有很多大学传媒专业都极好，以他的学历，完全可以继续进Ivy。”我说。

“李物，你听听，我要这么说，我教授肯定以为我是在搪塞，何况，他也是信任我。”

“秦总，正因为我担心我对这个男孩过于严苛，替你得罪人。”

“UT国内的管理层，都没有带他的人选。美国的市场经济基本上算是消除了除了努力勤奋以外的大部分不平等，李物，你能力强还不分血缘贵贱，放你身边学习，是不负我教授重托的。”

曾经6年国际律师的经历让秦向东时刻有把所有人说服的职业病，口头禅是：“你先听我讲完”。我见识过他在国际法庭上为当事人辩护时候的几国语言滔滔不绝，于是，大部分时候我是放弃和他争论的，因为我不想浪费时间打一场会输的辩论。

【马克思说过，一切的节约归根结底是时间的节约。】

“要不你先面个试？”他试探我。

“帅吗？”

“帅！”

“那不用面试了，什么时候入职？”

秦向东见我答应，回归冷峻脸： “那，那就现在入职吧。”于是，我录用了现在的这个24岁大男孩。秦向东一身灰色西装整整齐齐，好像打赢了一场官司，提步风驰电掣般的朝外走，回头又虚伪的说了句：“对了，李物，恩威并用，不必手软。”

“Come in，please.”我见到了他，这个精神医学专业的新助理。

以我的观察，从他的体格到眼神里的叛逆不羁，学识深浅不予置评，但感觉打架绝对是一把好手，而且应该是算的上在那些小混混里，威风凛凛的一号人物。

“Hello。”我先开口

“Hello。”他打量我，他显得自信。一颗黑色耳钉在发间若隐若现，脚上登一双匡威帆布鞋，看着干净利落。

“我是李物，以后你跟我。”我说，我站起来和他握手，然后坐下。

“我是颜值，李总，你果然是这家企业的高管里最漂亮的。你的办公桌放得很突出，接近门口，说明你很进取，性格很刚强，并且总是高高在上。”他在做推理？

“这理由不过关。不刚强能坐上这个位置吗？不刚强早在职场万箭穿心几百回了。”

“李总，你对我不屑。因为你嘴角蹦起，像上跳起，这是对我不屑的表情。我很能理解，像你这样的女强人，你非常自信，似乎控制了大局，说重一点就是，李总你很嚣张也傲慢，哦不过，但愿你是只在职场的时候。”他似乎说中了，我对他产生了一些兴趣。

“嚣张？你怎么看出来？”我问。

“我没有看出来，我感受出来的。因为你刚刚和我握手的时候，把你自己的手处于上方，从上方往下按住我的手，这说明你凡事主观，想要控制一切，并且固执不听别人意见。”他说，配上一个痞气的坏笑。

“所以宾夕法尼亚精神医学专业，是学这个？”我又问。

“不是，这是我的爱好。”他挺拔的站在那里。

“讲实话，我知道一个秘密，关于李总的父亲。”他站在那里，非常引人注目。

他再度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仿佛确认我的这张脸和我父亲的有多少相似度，眼神中又似乎含着某种深意。这种注视使我不安了。

“Have a screw loose ”我的父亲？我心里一惊，瞪大眼睛。他怎么会提起我的父亲？那个谜一样的父亲。10年前就失去联系的人。我故作镇定。

“李总，你在说谎，你的眼睛躲开我的视线，你明明非常想知道关于你父亲的消息。”他说的话令我太过意外，接着他眼眸扫了过来。我忽然有些后脊发凉。

我皱一下眉头：“你到底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