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合作（1 / 2）

“你们呢？怎么会到地下来的？”瑜凤从破损的裤兜里掏出一根廉价的电子烟轻轻咬着，浓郁的香味儿缭绕，那是一种令人迷恋的毒‖品，只要沾染就别想戒掉。

钱斐没忍住咳嗽了两声，墨癸站在他面前，只是想挡住那直冲来的烟味儿。

“你‖他‖妈‖吸这种毒？自己想死别拽上别人！”

这种毒‖品，即使是待在有这种味道的环境里，时间一长，也会逐渐有依恋感。

女人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笑得眼泪都要蹦出来。

“你脑子进水了？我们本来就要死啦，还会在乎什么毒‖品？”

钱斐猛一颤抖，脑子里似乎连上了那条似有若无的线，一切迷雾几乎消散。

“什么意思？你是说……”

墨癸也愣住了，心底里有一个巨大的黑洞在不断吞噬。

“也是，地面上的人怎么可能知道呢……”瑜凤笑得冰冷，笑得讽刺，她并不打算免费告诉这两个人，除非他们那些东西来换。

“你们想知道，可以，但必须用我不知道的事情来换。”

两人互看一眼，心里有了主意。他们的筹码并不多，但彼此的身份就是得到答案的钥匙。

“我们是科学院研究员，现在被总统追捕。”钱斐靠在男人身上，明明看起来如此虚弱无力，但他的双瞳里却满是警觉。

瑜凤眯了眯涂了黑色眼影的双眼，呵呵一笑。

“就算是研究员又有什么用，这种病，你们也不可能治好。”

“是什么？”

她将电子烟熄灭，狠厉一甩，打在了墙上，又滑落到地面上，淡淡的亮光悄然落入黑暗，寂静无声。

“怪物是人类，但不是因为什么注射的药物，而是我们本身。无论有没有注射，一旦到了某个时间，我们就会自己演变成怪物。”

小室里一片沉默，他们总算明白了所谓的病毒爆发是指什么了。

但为什么，人体内会有潜伏的病毒？

“你的意思是所有人都会变成怪物？”墨癸目如利刃，紧紧盯着瑜凤浓妆艳抹的脸。只可惜被左一块右一块污泥挡住了原本的容貌。

“我不知道，反正我见过的所有生活在地下的人都会变成怪物，”她向后一仰倒在转椅上，随手一指让两人坐下，墨癸这才意识到靠在自己身上的人还没有坐下，他连忙抱起人放在了女人对面的座椅上，自己坐在旁边的板凳上。

“就刚才那个男人，所有人都亲眼看着他弟弟变成怪物，前后时间不过一分钟。小孩才8岁。”

两人俱是一惊，一个幼童能接触的事物少之又少，却早早被病毒吞噬，难免令人唏嘘不已。活生生的例子摆在面前，所有人都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他们只是不知道，地面上的人是否也身怀病毒却不自知。

“所以啊，你们还是好好享受最后的时光吧，谁知道哪一天就死了呢。”她站起身朝小室深处轻拍两下手掌，“你们现在可以滚了，我们避难所不接受地面上的人，刚告诉你们的就当是白送的，送客！”

墨癸冷眉一竖，瞪向听到命令逐渐靠拢的四个壮汉，手攥成拳，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紧绷起来。

“等等，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被总统追捕吗？”

钱斐轻轻碰了下男人的胳膊，挥了挥面前的烟雾，咳嗽着问。

墨癸立刻反应过来。

“是啊，虽然你们都会死，但是……我看到里面还有几个小孩儿，应该不到十岁吧，你们难道想让他们也这么早死掉？”墨癸配合地说道，他的声音听起来冷冰冰的，但他确实不想让孩子成为牺牲品。

女人挺住脚步，挥开警戒的四个男人，饶有兴趣地看着面不改色的两个人。

“说来听听。”

“他们打算撤离。届时病毒的感染速度恐怕会像注射后一样加快，无论自身病毒是否会爆发，到时候所有人都难逃一劫。”

墨癸的语速很快，话语间总让女人感觉他隐瞒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