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4、呼叫支援
艾凡很着急,对方明明知道他讲话不流利。
焦躁和紧张不断累积着,刺激得他更难把话表达清楚,“你-你-你你你不-不不不-不能这-这这、这么……”
“不能怎样?SERT经常要处理突发任务。像你这样说完一句话要几分钟的结巴连正常沟通都成问题,怎么能配合别人的工作?”泰勒抱着手臂,“你告诉我?”
“我-我我我我是真-真真诚希望-望加-加加入到国-国土安全局的。”艾凡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尽可能表达他想进入HSS的决心。
“我-我会坚决拥拥-拥护着国-国国国家宪-宪.法,和、和法-法法法律,服-服服-服从命命令和指指-指-指挥,恪尽职-职职职-职守,不-不不不怕牺……”
“够了!”
看着他音频卡机一样在那里卡卡卡,泰勒就忍不住想拍过去,像最古老的机械修理方法拍一拍,拍到他不卡为止。
“我十分清楚HSS的宣誓词,不需要你再给我背诵一遍。”
“再敢给我说废话释放二氧化碳来污染我的办公室——”泰勒从抽屉掏出一把贝莱塔APX,啪地放在写字桌上,“就毙了你!”
“机械工程系硕士,告诉我,贝莱塔APX你了解多少?解卸装配多少秒?”手掌轻轻抚着配木仓,盯着艾凡的眼睛问。
艾凡:“……”机械工程和木仓械制造研究是方向不一样的专业。
“贝-贝贝贝-贝贝-贝莱塔A-AP……”艾凡“贝莱塔”了将近半分钟,也没有说出所以然。
“闭嘴! ”用指关节敲击着桌子,泰勒再次打断,“等你婆婆妈妈说完,我已经被敌人的子弹打穿了几百个窟窿了!”
实在是浪费时间,泰勒举起手,打算叫他滚蛋。
“请-请给我最-最最-最后一、一一次机-机机-机-机会,最-最最后!”艾凡不由得憋红了脸,手指紧紧拽起衣摆。
泰勒上下打量着,决定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回答我,除了你那些华而不实的学历,你还有什么用?实际上能给SERT带来什么帮助?”
“一个字,一个字。说!”
被泰勒厉声一喝,艾凡条件反射地站起来,背脊立得特别直挺,如同第一次在长官面前受训的新兵一样。昂着首,挺着胸,背着手。
奇怪的家伙。泰勒瞥了他一眼,让他开口说。
“Make. ”
“Put. ”
“Play.”
艾凡想说的是药品配置、数据整理和线索推理。
可泰勒扩展了三个词意思,顺理成章又千差万别。
“做、饭!?”
“收、拾!?”
“弹、琴!?”
泰勒把将艾凡的简历甩到他身上,直想拔木仓把他给毙了,“你他妈是来相亲的吧!”
“你不用再来HSS面试了!滚回家嫁人吧!”
大门,又一次在艾凡面前关上。
艾凡面试HSS——宣告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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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弹危机暂时解除了,但肥佬被高个子一通要挟,感到很剐面子。
他转过身来,虎视眈眈看着银行里面的十几个人质,“到底是谁,是谁特妈报了警!?”
肥佬逼着所有人脱掉衣服,围成一圈跪起来。他要一个个来审问!
没有一个女性愿意脱下所有衣服,见到一个女柜台员磨磨蹭蹭,肥佬毫无怜香惜肉之心,一巴掌过去,“不想脱也得脱!”
他可没心情照顾女人的想法,他现在只想要捉到报警的混账!
“是你吗!?”肥佬把中年男人揪起来,揪着他领子问。中年男人马上摇头。
肥佬又转向他旁边的一个女人,整张脸凑到距离女人跟前不到十厘米的地方,狠狠瞪着,“是你吗!?”女人吓得眼妆也花了,缩成了一团,眼睛也不敢眨,拼命否认。
肥佬一个个人挨着问话,十分凶神恶煞。
被质问的人还未轮到银行主管,他已经顶不住压力了。
银行主管把出纳推了出来:“是他!就是他!他桌子下的报警器是闪着的!我看到了!!!”
高个子走到出纳跟前,要把他揪出来,出纳摇着头,不断往后退,“不是我!真的不是!你们搞错人了!”
侏儒走去柜台后查看,以他的身高不需要弯腰,刚好能看到警报铃的位置。
有一盏红灯在柜子下一闪一闪,那个位置就是出纳的座位!
肥佬死死盯着出纳,“如果不是你,那些警察怎么会来?”
出纳吓得两腿都软了,完全没气力支撑着身体,跌坐在地。他拼命用脚向后蹬着,祈望能逃离步步迫近的肥佬。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真的没有!我发誓!我没有报警!”
在外守着银行的警察见银行里面久久没有传出动静,陈警官再次举起了喇叭。
“里面的人,你们听着!警方已经完全把你们给包围了,不要试图挣扎!你们是无处可逃的!放下武器,走出来投降!”
高个子听了,露出笑意,“那些警察想吓唬我们呢?”
他把木仓放到肥佬跟前,指着出纳说:“杀了他。让那些警察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
看了看高个子,肥佬没有动。
“杀了他。”高个子又说了一遍。
肥佬有点犹豫接过了手木仓。他只会在口里吹嘘,但是让他真的杀人,却没有这个胆。
“不要杀我……求你不要杀我……”出纳跪起来,向肥佬恳请能放过他。
准星在出纳身上移来移去,肥佬握着木仓的手正在抖。
高个子道:“你不是想要教训这个让你丢脸的人吗?大家都等着你来决定。”
“我们站在这里已经不能回头了。这是他们逼的……”他从口里拿出棒棒糖,指着一圈跪着的人质,然后又指着大门说:“也是外面那些警察逼的。”
“现在警察要跟我们对着干,我们不能不反抗。”B·K稳稳握住肥佬拿着木仓管的手,帮他把木仓口对准,抵在出纳的额头上。
“想想是谁导致了我们被警察包围,想想监狱里面的那些肮脏和恶心,想想如果我们逃出去后那些钱要怎么花……想一想现在,和未来。”B·K压低了声音道,“仔细想一想,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