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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子渊的礼物在隔天就送到了。
安装师傅先帮安晚言装好了和符子渊同款的水族箱,调兑好海水,随后才把水母运过来放进去。
等一切都大功告成,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安晚言并没有把它放在内厅,而是放在了客厅最显眼的地方。好在房间够大,即使是这么大的一个水族箱,也完全绰绰有余。
这天其实是有些许尴尬的。
安晚言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水母游动,回想着一天发生的事情。
自前一晚的不欢而散后,一整天的训练他和符子渊除了正常的队内交流就再也没有多说过一句话。
他本来想好了,要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和他们正常的谈笑聊天,但是符子渊却整个人陷入了自闭的状态,让整个队伍的气氛都十分低沉。
可能是我逼得紧了?安晚言反思了一下自己,他不意外符子渊的反应,任谁要忽然接受一个同性也不可能如此自然。
这个奇妙的状态一直维持了好几天。
搞得林溪释都偷偷摸摸的来问安晚言是不是他们俩吵架了。
这个问题安晚言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敷衍一下,以第二天还有广告拍摄任务要休息为由把林溪释送了出门。
一大早,SOF的众人就被李褚喊了起来。
“都醒醒,这一个个的都怎么搞的啊!?这个样子怎么拍广告呢,看着你们这群昏昏欲睡的脸就不想买了。”李褚看着一个二个瘫软地样子就生气。
“呜呜呜昨晚训练到那么晚,你看看我黑眼圈都多大了。”林溪释闭着眼睛哀叫着。
“屁话真多,行了行了,车来了,都给我上车!”李褚揪着态度最为恶劣的林溪释亲自拖上了保姆车。
“符队呢?”黄铭懿问道。
“他昨晚出去了没回来,自己会过去的。”李褚眼皮也不抬,回答道。
等到了摄影棚,安晚言还是昏昏欲睡的,这几天都没有怎么睡好,以至于化妆的时候都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睁眼,才发现自己被化成了整个队伍最漂亮的一个。
“我的天!小晚晚你也太美了。”林溪释发自内心的感叹道。
安晚言一脸凝重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化妆镜里的少年唇红齿白,大大的眼睛在化妆师的手下变得更加有灵气,微微拉长眼线却又显得有些艳丽,卧蚕也被修饰的更加精致,大地色的眼影勾勒了下眼睑再往上晕染开来。
化妆师显然也很满意自己的作品,小姑娘最喜欢安晚言这种风格的男孩子,左看右看还想再添点什么。
“我给你换副耳环吧!”小姑娘立马献宝似的在摄影棚自带的耳环里挑出一副最适合安晚言的。
“这个……?”安晚言瞅着她手里的耳环,有些犹豫。
“很适合男生的!”见安晚言皱着眉,她赶紧一顿夸,“你看多么简约,就一个圆环配垂下的银棒,不会显得娘的!”
对于一个不太会拒绝的人来说,拒绝女孩子更是难上加难,安晚言只好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完全打扮好的安晚言都有些不敢再看镜子了,他匆匆扯着林溪释出了化妆间。
符子渊和黄铭懿是最先搞好过去拍单人片了,本来林溪释也早早弄好,但是非要留下来看安晚言化妆的过程,这才等到了现在。
符子渊作为队长,以及人气最高的选手,每次拍广告都要被抓着拍半天,黄铭懿已经在另一个摄影师那结束了自己的单人拍摄,这会都在旁边打起了小游戏。
帮黄铭懿拍摄的摄影师看到安晚言简直是眼前一亮,立马就想抓起安晚言来好好一顿拍,但安晚言私心想看看符子渊的拍摄过程,拒绝了他。
摄影师只好遗憾的抓起林溪释来凑合一下。
“喂,我长得也不赖好不好?”林溪释不服气的说着。
“我都拍腻你了!”摄影明显是长期合作的,和队员的关系都十分熟络,因此也毫不客气地打趣林溪释。
摄影棚不大,在安晚言进来的那一刻符子渊就发现了他。
对于这种程度的拍摄,符子渊已经十分有经验了,根本不需要怎么动脑便可以轻松完成,但在安晚言的注视下,符子渊又想要表现自己,又担心自己出了丑,难得的感受到了一丝手足无措。
更何况,安晚言化了妆后太惊艳了,符子渊忍不住想仔细看看,但两人尴尬了这么多天,他也不好意思直白的望过去。
幸好他也完成了不少内容了,补拍了几张摄影师就说了ok,换安晚言来拍摄。
这下符子渊可以好好的欣赏了。
摄影师虽然是第一次和安晚言合作,但是他十分喜欢安晚言禁欲性冷淡的风格,一顿猛拍,过程中又调整了不少服饰,让作品更加接近完美。
“Perfect!安,有兴趣来当模特吗,你简直天生适合这行。”摄影师给安晚言拍完了单人片,还意犹未尽,企图私底下再接合作。
“不了。”安晚言礼貌地说,“电竞才是我的理想。”
“真是遗憾。”摄影师可惜的摇了摇头。
随后便是四个人的团片,但摄影师又临时起意,把安晚言和符子渊抓了过来。
“哇,你们俩组个男团出道得了。”他看着两人站在一起,真心实意的称赞道,“来来来,站近一点,隔那么远干什么噢?”
安晚言和符子渊对视了一眼,又立马移开了目光,微微挪近了一寸。
“欸漂亮!那个,子渊,你把手搭在安晚言肩上看看效果。”
感受到肩膀上的触感,安晚言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
“别动。”符子渊低声在他耳边说道。
安晚言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可摄影师偏偏和他作对似的,不停的要求他们肢体接触。
一天下来,安晚言都要累垮了。
晚上九点开始,已经陆陆续续结束了拍摄的SOF众人纷纷卸了妆,换上了日常衣服。
安晚言是最累的那一个,别人都比他早结束,等他回到休息室都已经将近十一点了,发现空无一人。
莫非大家都走了?
他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喂?”
“褚哥吗?我好了,你们都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