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手工饼干（2 / 2）

“你稍等，我去结账。”金烨飞速各口味拿了一盒，随后冲上前去排队。

张璿西等在门口，屋檐挡不住下午斜照的太阳，阳光刺眼的让人心生烦躁。可他不能让烦躁流露出来，若是这样做了，便是不对的，是不符合礼仪教养的。

“张璿西！”

忽然耳朵传来一声，倒是吓到了张璿西：“干嘛？”

金烨问道：“你中暑了？叫了你好几声都不见应，过来一瞧，嗷，乌云密布一张脸。”

张璿西伸手拿过了金烨手上的袋子：“没有。”说完又觉得冷漠，补充道：“没有中暑。”

下一家是卖小饼干的店铺，桌上摆放了足够多的试吃品。金烨依旧对此十分之感兴趣。他又瞟了一眼张璿西，说道：“你想着自己要开心点，就开心了。”听来十分自欺欺人。

张璿西在人群中直直站着总归有些奇怪，索性放逐自己般拎起一块完整的饼干。

那块小饼干是很可爱的心形，只不过由于太过于酥脆，稍用力一碰就会碎了一角，所以托盘里横七竖八全是破碎的心。张璿西目光搜索一整圈才发现一块完整的，拇指和食指轻轻夹着，小心翼翼仿佛真真捧着一颗温热的、跳动的人心。

他放在嘴边，咬下去。

饼干味道很棒，比它的样子还讨人喜欢。

待张璿西回过神，他已然是提拎着一袋站在收银台旁。他面无表情地扫了二维码付账，又面无表情地从店中走出来，站在门口等金烨出来。

短短几分钟，他怀疑自己被摄了魂。

金烨走出来时，便看到张璿西的脸更冷了，一副自己生了自己很大气的样子，让他想起了心心念念的冰激凌被自己弄掉在地气得哇哇哭的小孩子。他目光在对方提的手提袋上停留一瞬，心下了然，继而只得一声叹气——果然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

他在走近张璿西时特意放慢脚步让对方有所察觉，回过神才说道：“回吧。”

张璿西“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金烨忍不住说道：“给你家小朋友的？”说罢用目光示意所说是那袋子里摆放的两盒心形饼干。

“啊……”张璿西顿了顿，终是点了点头。他家的小朋友，一忙起来总是忘记吃饭，有盒饼干能垫会肚子，也是好的。

张璿西送金烨回酒店，两人心照不宣挥手说了再见。

慕呈意想继续将那天的梦境记录完整，提笔却是所忆细节皆无，只记得起承转合。

他原本想保持一致的将其画上完美句号，却不想只记得痛苦感。无奈之下，他只得用不能再简略的话语概述完整——

我在海边遇到了张璿西模样的人鱼，他诱惑着我去了深海，半路他却是被其他生物迷了眼，弃我而去，再寻不到。我也懒得等他来寻我，索性不再沉底，飞快向海面浮去。

速度过快，我死了。

末了又加了一句：死得有点痛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