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雾山（2 / 2）

“怎么……”

“嘘……”

“有只超肥的鸟。”慕呈意小声说道，生怕惊扰了那只落在地上的鸟。

张璿西顺着慕呈意的目光看去，正见到一只超级胖的鸟，胖到张璿西怀疑那鸟是重到飞不起才落在地面之上。

那鸟不理看着它的两只傻兮兮的人类，扑腾着翅膀啾啾啾的叫了几声，就见又有三四只鸟落在它周围，颇有呼朋引伴的意思。

慕呈意看着这只鸟，莫名想到了幼时的张璿西，笑嘻嘻的小孩子，周围常常围着一圈其他小朋友。情不自禁，慕呈意竟是将此想法说出口：“那只鸟好像你哦。”

张璿西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在你眼里我就这么胖？”他转头看了看那只胖鸟，又重复确认道：“这么胖？”

慕呈意没忍住笑出声，霎时惊飞了一众鸟儿，包括那只胖到惊人的鸟，看起来姿态竟是颇为轻盈。

“哪有哪有。”慕呈意笑着摆摆手，“你是掌中飞燕好不好啦。”

张璿西皱着眉看向慕呈意，忽然开口问道：“喜欢我吗？”

慕呈意回过头，张璿西的表情似乎真的很是迷茫，令慕呈意觉得心中不忍：“当然，非常非常喜欢你。”

“为什么？”张璿西并没有放松多少，依旧站在原地。

慕呈意有些诧异地看着张璿西，这样的张璿西有些许陌生，这张脸上，带着的竟是些脆弱，他走近张璿西，拉过他的手，问道：“喜欢就是喜欢了呀，你这么好。”

“可是我一点也不好。”张璿西低头，再抬头时却不见了方才的神情，“下雨了。”

“啊？”慕呈意还沉浸在张璿西的不对劲中，对他这种生硬的转换话题反应不来。

张璿西提高声音：“我说，下，雨，了！”

慕呈意这才发觉有雨滴落在自己手背之上。

很快大雨滂沱，慕呈意急急忙忙从背包里取出雨伞。

“你竟然带了伞？”

“当然啊，这天带伞不是必然嘛。”

然而雨伞并不大，且雨滴受风的影响并非垂直落下，若再走下去，恐怕和不打伞效果相差不离，于是两人只得在一边打着伞等雨停歇。

不知慕呈意想到什么，笑得眉眼弯弯，他转过头跟张璿西说道：“忽然想到一个笑话。”

“说。”

“在一个精神病院里，有个老太太，经常打着伞蹲在一边，什么话也不说，主治医生为了了解她的所思所想，于是也打着伞蹲在老太太身边，过了几天之后，老太太问他……”

“问什么？”

“你也是蘑菇吗？”慕呈意笑得声音不稳，张璿西费了好些劲才听的出，不过他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好笑之处。

“张璿西。”慕呈意将这三个字咬得极清晰，“如果你是蘑菇，我也想和你一起做蘑菇，我喜欢你，是这种喜欢。”

“我，我也……”平日里甜言蜜语张口既来，此时却无话可说，张璿西只得强装镇静，看向远方绿色葱郁的一片雨中山林，“雨快停了，走吧。”

两人又走半个多小时，只见不远处有一处院落隐约在山间，慕呈意内心不解，这是不远千里来探访鬼屋了？

“这是我幼时累积居住最长久的一个地方了，记事之后每年夏天似乎都会过来吧。”张璿西说道，“有阿嬷经常会过来打扫，所以应该还是可以突然去一趟的。”张璿西解释道。

这番说辞令慕呈意突然感兴趣了，张璿西幼时的居住地，或许还有幼时的照片？</p>